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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西门焱大骂着。
西门焱心里愧疚不已,怔怔看着蒙着白布的宋子伦,一动不动,任由范之玲指责谩骂着。
突然,范之玲掀开盖在宋子伦身上的白布,哭着大叫起来:“你——看——!你看!好好的一个人,呜呜呜……被你害成这样!呜呜呜……怎么……怎么躺在这里的人,不是你!不是你这个坏蛋!”
西门焱木然的看着宋子伦惨白的脸,那一声声控诉,如同一把尖刀一遍遍凌迟着他的心脏,蚀骨的疼痛布满了整个胸腔。
楚骄阳看到悲恸不已的西门焱,还有被这样责骂,心中又心疼,又气愤。
她冲到发飙的范之玲面前,愤怒地大喝一声:“够——了——!”
楚骄阳伸手紧紧抱住西门焱的腰,红着眼瞪向范之玲:“是谁在他出事后,就悄然无息的走了,一逃避就是整整五年?这五年来,要是不西门焱细心的照顾,他怕是早就去了!”
范之玲一肚子怨愤,没地方发泄,逮着谁就咬谁:“那是他欠子伦的?你怎么不问问他,是谁把好好的人害成植物人的?”
“他欠宋子伦的,这五年他都在偿还!那么——,你欠宋子伦的呢?要不是因为你长得……”楚骄阳心中气愤不已,一着急就想把真相说出来了。
范之玲从楚骄阳的话里听出了一些端倪,再想想刚才司徒玉蝶对她说的那些话,心里隐隐猜到司徒玉蝶说的都是真的,而西门焱却隐瞒了一切。
“够——了——!”突然,西门焱暴喝一声,打断了楚骄阳的话。
他冷冷瞪着范之玲,眼神透着剔骨的凶狠,一字一顿地说:“今天,谁要是扰了子伦的清净!我就杀了她!”
范之玲也被西门焱暴怒的样子吓着一跳,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阴狠地瞪着他,绝然地问:“西门焱!为什么不让她说完,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瞒着我?”
西门焱看也不看她一眼,扶着楚骄阳,向门口走去。他还要去处理宋子伦的身后事。
“你——给——我——站——住——!你还想为谁遮掩吗?子伦还没走远,我要你当着他的面,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我!”范之玲像发了疯一样的在西门焱身后咆哮而出。
西门焱脚下微微一顿,楚骄阳有些担心地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侧脸。西门焱压抑着深深的怒气,又继续向前走去。
范之玲望着那个不理会自己的背影,一字一顿吐出四个字:“西——门——龙——霆——!”
西门焱猛地转过身,蕴满怒气的凤眸狠狠睨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着西门焱的反应,范之玲更加的肯定司徒玉蝶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她心中的恨意更加的汹涌,狠狠瞪着西门焱,厉声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西门龙霆派人撞了子伦?你是想袒护他吗?因为他是你爸爸?眼睁睁看着我上了仇人的床,你也不告诉我,你对得起子伦吗?”
楚骄阳听到范之玲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西门焱的头上,越说越过分,心里恼恨不已,慌忙开口相护,把所有的真相全部说了出来:“你够了!没人拿刀子逼着你上别的男人的床!
你以为他不想说吗?被人无缘无故恨着,他不压抑委屈吗?那是他守着对最好朋友的承诺。是宋子伦不许他告诉你,是因为你那张脸,他才出事的!”
范之玲摸上那张美艳无双的脸,身体摇晃地退了一步,凄然地喃喃着:“因为这张脸?因为这张脸!……”
范之玲俯身在宋子伦冰冷的唇上深情一吻,摸着他毫无生气的脸,情意缱绻地说:“子伦!等报了仇!我就来陪你!等……我……!”
一滴温热的晶莹滑落,温暖了宋子伦冰冷的脸颊。恍惚间,那张消瘦清俊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意……
楚骄阳听范之玲话里的意思,是抱着必死之心去报仇,她急忙叫住了那个绝然的背影:“范之玲!”
范之玲脚下一顿,转身看向楚骄阳,用那双红肿的眼,怔怔盯着她。
楚骄阳知道此刻去劝说范之玲别去送死,她也是一句都听不进去的。
“你知道宋子伦最后的遗愿是什么吗?”楚骄阳希望宋子伦的话,可以劝她回心转意。
“子伦想对我说什么?”范之玲凄然的眼里,闪着一丝希冀。
楚骄阳望着躺在病床上了无生气的宋子伦,哀声说着:“他说,你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他爱你胜过他自己!他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连带他的那份,好好活下去!”
“呵呵呵……!让我好好活下去?子伦,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没有你,我怎么能好?又怎么活下去……”
范之玲苦涩的笑出了声,眼里的泪水滚滚掉落。她缓缓转身,晶莹的泪珠,滑落她苍白憔悴的脸庞,掉落了一地的悲伤。
楚骄阳望着范之玲蹒跚萧索的身影,对着身边的西门焱低语着:“你说,我说的她听进去了吗?她还会不顾性命去报仇吗?”
“报仇,她一定回去报的,性命她也会给自己留下的!她爱着子伦,所以一定会听他最后的话的!”西门焱抚着楚骄阳的柔顺的发丝,柔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答着。
他无法去阻止,最多也只能守住对宋子伦的诺言,在西门龙霆手里保住范之玲的性命。
第384章 以后的夜晚都是恐怖梦魇()
或许连老天对宋子伦的英年早逝,也惋惜不已。宋子伦下葬那天,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替这些心怀悲伤的人流着眼泪。
楚骄阳一直陪着西门焱静静守着宋子伦的遗体,丧礼的事宜,全部交给了雷啸去办了。
宋子伦只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从宋子伦出事后,西门焱就一直隐瞒着她。现在,他去世了,西门焱不能再隐瞒下起了。
五年未见,再次相见却是自己儿子冰冷的遗体,老人家的眼泪从见到宋子伦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过。
楚骄阳望着失去唯一亲人的可怜的老人家,也跟着直抹眼泪。
在一片沉重哀伤的气氛下,丧礼结束了。而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看到范之玲的身影。
直到宾客散去,一身黑色套裙,戴着黑色面纱小礼帽的范之玲才慢慢走了过来。
走到宋子伦的墓碑前,范之玲缓缓跪在地上,颤着手指摸着墓碑上“宋子伦”,红肿的眼眸里泪水汩汩流出,低声喃喃着:“之……伦……”
范之玲跪宋子伦的墓碑前,凄然地流着眼泪,低声自言自语着,就好像和宋子伦在说话一样。
她就这么在墓地呆了一天,全身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浸透了,她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bye!子伦,我明天再来看你!”范之玲微微笑着,对着宋子伦的墓碑挥了挥手。
——
西门龙霆的书房一片寂静,他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田黄石上,细细地摩挲着。
“咚咚咚!”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西门龙霆急忙坐直了身子,冲着门口喊道:“进——来——!”
送范之玲去墓地的司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开口汇报:“老爷!范小姐回来了!人已经回房了!”
“回来了?回来好!回来好!”西门龙霆长长松了口气,低声叹着。
从昨天知道今天宋子伦下葬,西门龙霆心里再也淡定不下来。他不敢阻止,也阻止不了范之玲去参加他的丧礼。
他只得暗暗派人看着,一旦范之玲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他派出的人就会强行把她带回来。
现在知道范之玲安然回来了,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放回肚子里了。
西门龙霆轻轻推开范之玲的房门,她换掉湿透的衣服,正在穿上睡衣。
“之玲!”西门龙霆轻轻走到她的身后,将她拥入怀里,下巴蹭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低声唤着。
范之玲直觉得心里一阵恶心,压抑着狠狠推开西门龙霆的冲动,走出那如针扎的怀抱,向床边走去,疲累地答:“我好累!”
西门龙霆看了看空了的怀抱,心里微微有些郁闷,但是还是笑着对她冷漠的背影说:“那你好好睡一觉吧!”
“嗯!”范之玲爬上床,忍耐着深深的怒气,闭着眼应了一声。
西门龙霆无奈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范之玲,盯着那张美艳无双,让他深深眷恋的脸,细细瞧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范之玲的房门。
他知道那个最后的障碍死了,现在只要再多花点耐心,范之玲只会属于他。
范之玲一闭上眼,全是宋子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