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对她,太不正常了!
……话说,这个男人不是一向很忙吗?怎么今天突然有时间陪她吃早饭?
“医生嘱咐过,你才退烧,暂时只能吃些稀饭。”
荆沙棘听着这话,脑袋却扭向窗外,开始研究今早的太阳究竟是从哪个方向升起来的了。
“约翰。”寒子夜接通手边的电话,“对,去查一下,包括四年前他是用什么手段收买的证人,我都要知道。”
荆沙棘端着碗的手微微一滞。
四年前……?
不得不承认,“四年前”在她的耳朵里已经成为了一个无比敏感的词汇。
四年前、四年前,自从噩运莅临,她就知道自己跟那倒霉的四年前脱不了干系!
她偷偷朝寒子夜瞄了一眼,正好撞见他审夺的目光。猫立即慌忙移开视线,端起碗喝了口粥。
“哇——”滚烫的热度烫得她不由将粥吐回了碗里,再次抬眼就看见了寒子夜嫌恶的目光。
这个男人对她的嫌弃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避开视线,嘀咕了一句:“真邋遢。”
荆沙棘就跟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嘟着嘴盯着自己这只小瓷碗。
多好看的青花瓷啊,就因为她不小心又将滚烫的粥吐了回去,恐怕就要被寒先生丢掉了……
她不痛快地摸了摸嘴,故意邋遢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站住。”他的声音依旧冰冷,依旧不愿多看她一眼,“一会上去换件衣服,跟我出去。”
说着,他就不由分说地站起身。
“我……我今天还要去上课!”见他脸上现出端凝来,她立即解释,“不是找借口!我每天都要去上课,……我报了法语班……”
“你在学法语?”寒子夜的脸上流露出兴致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depuips‘apprenez…vous‘le‘fran?ais?”
荆沙棘愣了一下,听着那地道的法语发音小声回答:“……快半年了……”
寒子夜摊开手,摇了摇头,继续用法语告诉她:“je‘ne‘coe‘que‘voues。”
寒子夜的意思是,他听不懂中文。呸!这个假洋鬼子!荆沙棘脸颊微微一红,酝酿了半晌也没敢在这标准的法式发音面前“献丑”。兴许是以前只顾着痛恨了,寒子夜才发现,这小猫难为情起来竟是那么可爱。
寒子夜又笑着凑近一些:“看来是没学好啊。究竟是哪个法语老师,这么不负责?嗯?别去了,我教你。”
“别瞧不起人!”荆沙棘很没底气地抢白了一句,立即又红着脸低下头去了。
他发现自己真的爱死了面前这丫头窘迫的小样子,索性绕过餐桌坐到了她的身旁:“原来是我轻看你了?那好,我考考你?”
看着他灼灼的目光,荆沙棘说不出的慌张。怎么只过了一晚上,这个男人就跟转了性似的突然对她和善起来了?
他用手指轻轻端起她的下巴,对她挑唇一笑:“说,‘我爱你’。”
“adieu!”她红着脸甩给他一句“永别”,拿起椅子旁的背包便匆匆忙忙奔了出去。
出去时她正好撞见走进来的甄汐。
看着荆沙棘慌乱跑出去的背影,甄汐一脸的莫名其妙,慢慢走到寒子夜跟前,见到自己这位boss竟也是出奇的好心情。
“荆小姐怎么走了?您好不容易能推掉工作带她出去玩儿……”
“cherish,你知道她在读法语班吗?”寒子夜将视线从荆沙棘消失的地方移开,若有所思地问他的秘书。
“……嗯,知道。兴许法国是每一个艺术人的梦想之地吧!”
寒子夜微微一挑眉梢:“她想去法国?”
“是啊,我曾听荆小姐说过一次,她很想去法国看一看。”甄汐看了寒子夜一眼,见她的boss正无比专注地听她说话,便寻思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哥,今天梁辰问了我一件事。”
甄汐很少像现在一样以一个家人的姿态去同寒子夜聊天。她故作闲话家常地对寒子夜笑笑:“那家伙问我,为什么我就能跟荆小姐相处得那么融洽。其实,哥,像荆小姐这样的女孩子真是吃软不吃硬的,要降服她,只需要改变一下对待她的方式就好了,所以相比较梁辰,荆小姐跟我在一起时才会显得更轻松。”
寒子夜抬眼看了甄汐一下:“连你也觉得我对她太坏了?”
“不不不,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甄汐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却无比清楚,她该表达的意思寒子夜全部收到了。
☆☆☆☆☆☆☆☆☆
荆沙棘确实是去上法语班了。为了躲避洛轩,她甚至将晚间课调到了上午。对于荆沙棘的这种做法,路小优的评价是:“我不调!只有傻子才会从男神老师的班里调出去。”
于是,荆沙棘终于心甘情愿地做了路某人口中的傻子。
荆沙棘站在后门窗子往班里望,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上课的点钟了,但班里也不过才来了十几个人。
她默默叹了口气,苦笑着感慨:“还真是一不留神调到了一个小班里……”
这算怎么回事?偷偷摸摸的像个贼……
“洛轩……不早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吗……”眼中那黯然一瞬而过,荆沙棘默默叹了口气,打算转身进教室。
就是在这转身的一刹那,一颗小巧而精致的小泪痣,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视野中。
21。第21章 六岁青梅()
就是在这转身的一刹那,一颗小巧而精致的小泪痣,毫无征兆地闯入了她的视野中。
如同石化般,心脏骤停了,她怔怔地看着这个原本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颗小小的黑色泪痣……
这样的情形确确实实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地,当她转回身,就能看到这颗小小的精致的泪痣。
阳光从头顶上扑洒下来,他的整个笑容都是灿烂。
——小雪,等着我哦,等我长大以后回来娶你。——
六岁孩子那一张稚嫩的脸渐渐同面前的容颜融合在一起。
俊逸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两片稍显冷漠的薄唇……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样真实,就好像……洛轩真就这么实实在在的站在她面前似的……
荆沙棘就这么一动不动地他,视线恍惚间落在洛轩脖子上那条银色的链子上,心脏蓦地被狠狠抓了一下。
那个小小的红色心形钥匙扣,那是他们分别时,她送给他的礼物。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斑驳的树影中,洛轩的唇角勾勒出来最温暖的笑容。他拎着她亲手为她编制的玻璃丝钥匙扣,从红色的镂空小桃心中,她看到他的笑容,还有眼角那一颗精致的小泪痣。
钥匙扣被串在一条很长的银链子里,洛轩笑着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当时,看到洛轩这样的举动她一脸的诧异,连哭都忘记了,眼睫毛上还挂着一颗大大的泪珠,指着他的脖子提醒他:“洛洛……这是钥匙扣……”
“我知道啊。”洛轩小心翼翼地将她送给他的“小珍宝”塞进衣服里,放心地拍了拍,“我随身带着就不会丢了。小雪你看,我把它藏在这里,好不好?”
心形钥匙扣……曾经,她真的是用了全部的心思,将它当做了自己的替身,交给洛轩。
是不是……他还留着?是不是……他还戴上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面前的男人对她露出笑意。
荆沙棘猛然回神,仓皇逃开视线后退了两步,一时之间,她的耳朵里除了心跳声再无其它。
真的是洛轩!……这是……在做梦吗……
“belle‘dame,vous‘allez‘bien?”他用流利的法语同她问候。
荆沙棘盯着他这只伸到自己跟前以示友善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看起来充满着力量。
此刻的怔然让洛轩以为她听不懂法语,转而用中文对她说:“你好,我是洛轩。这里的老师,请问您是?”
——请问您是——
她蓦地抬起头。
呵,“请问您是”?!
如同历史再次重演,让她一瞬跌回了十一年前,回到了她那枯燥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那……是在她和他重逢的年华里。
高中那一年,洛轩回来了,带着十年前对她的承诺——
他,回来找她了!
当荆沙棘从教室的窗户里看到那个眼底带出一丝冷漠的少年时,她一眼便认出了他。眼角那颗精致的泪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