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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东北向是厨房,自墙壁处往上被通开,并在墙壁上固定一个个可以攀爬的铁梯子,这处空间非常逼仄,仅容一人紧贴梯子往上爬。
这个梯子顺着一楼往上一直延伸到二楼和三楼的衣帽间,再往上是一个阁楼,就像平常我们在别墅里见到的那种,只是为了让楼体外观好看而多建出来的一个空间,并不怎么实用,多数人家都把这个空间作为储藏室用了。
阁楼往上直通调换好方位的烟囱,烟囱的大小与这隔开的空间几乎一样。
从外观看,根本看不出这是后砌起来的墙壁,感觉初建时就是那样。
在二楼和三楼衣帽间的挂衣柜里留出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出入口,这个出入口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即便发现也打不开,因为那上面安装了一个气味数字化电子锁。
这种锁非常先进,在初次使用时,它是通过点位信号传达给电子系统,然后输入一组密码后,这个锁便只有初次使用的人才能打开,通过鉴别使用人的体味和密码双向保险来开启。
烟囱的顶端有一个像下水道井盖的方形盖子盖着,这个盖子上有一些通气孔,这样既可以起到排烟作用,又可以防止大风刮入一些脏东西入内。
如果说从一楼往上的工程比较复杂,那往地下的工程可就更加复杂而且耗时耗力了。
三十六个工人分成了三个组,五人组的负责房屋内的正常装修;八人组的负责楼上的通道改建;剩下的二十三个人中有二十个人是负责往地下挖通道的;另三个人从着装上可以看出不是普通的工人,更像是三名工程师,应该是懂得地下工程支护结构的专业人士。因为这三个人手里拿着一沓建筑结构施工图纸,一边互相讨论着,一边指挥着那二十名工人施工。
头十个月一切正常,所有的人都被规定在施工和装修未完成前,不得离开这栋别墅。估计给他们的待遇非常可观,伙食也非常好,所以这些人没有一个人提出过异议,也没有擅自请假或逃离的,包括那个身上带着隐形摄像头的黄三胖子。
这期间柳中洋每隔一个周过来一趟,一脸和蔼笑容地跟这些人打招呼并询问施工进度。然后楼上楼下到处转一转,看两眼就走了。不像有些装修家的人,对装修工人总是一脸挑剔和不满。
黑衣人始终像一个隐形人般,不说话也不帮忙干活,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监工。
他的活动范围始终保持在三个地点,一楼的厨房、洗手间和别墅的大门。
去大门口多数情况是因为有外面的人来送施工材料或者送饭,他过去看守,似乎是担心有人趁机与外界的人联系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期间,柳金蕊曾去过一趟,马依风敏锐地发现,始终没有任何举动和表情的黑衣人,在见到柳金蕊时,似乎有些亢奋和紧张,而柳金蕊压根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只是在一楼转了圈就走了。
黄三胖子是这三十六个人的头,偶尔搭把手递个东西什么的。
但多数情况下,他都是随同地下通道工程的工人一起待在地下,监看他们的施工进度的同时,调整身体位置,将地下通道的结构和走向给全部拍摄了下来。
第十一个月的月初,地下工程已经接近尾声了,该拉的电源线和开关,该整的台阶都整好了。而别墅内的装修基本也算是完工了。就差置办家电和家具等东西了。
看了眼屏幕下方显示的日期,老A快速地从手机上翻查了下,当年的日期显示距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而就在这一天的夜里,负责地面通道的八人组和负责地下工程的二十人组的全体工人包括那三名工程师全部都莫名失踪了,只剩下房屋装修的五人组和黄三胖子。
至于这些人都哪去了,从画面根本就看不到,因为那晚黄三胖子睡得特别沉,画面整晚都定格在屋顶的一个方位,几乎就没有转身过。
由于之前的夜晚都被剪接掉了,所以不知道黄三胖子每晚都睡得这么沉,还是就这一晚这样。但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姿势睡到天亮,明显就是一种反常现象。
第二天天亮,包括黄三胖子在内的六个人开始互相打听其他人的下落。因为他们知道黑影是个哑巴,所以也没人去问他,但不安的情绪从这些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明显地看出来。
接下来的三天,无论是地面还是地下的扫尾活,就落在了这六个人的头上,随着需要干的活越来越少,他们内心的不安也在逐渐地扩散。
估计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联想到“杀人灭口”四个字。毕竟正常人,谁会在自己家挖这样一条暗道,而且明显不想让外界知道。既然怕人知道,又怎么会放过他们这些建造者?
无论他们如何放慢速度,但活就那么多,磨磨蹭蹭中总有干完的那一天。
第三天傍晚,外面开始下起了大雪,就在天马上就要擦黑的时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的黄老板黄勇富来了,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大袋子。
见到自己的老板,紧张了三天的六个人才算是露出了一丝久违的舒心笑容,因为他们的黄老板是来给这些人结账的。
看到辛苦了近一年时间得到的劳动报酬,这些人竟然开心地忘记了问他们的老板,其他那些人都去了哪里,毕竟跟那些人他们也是萍水相逢,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只顾拿着钱赶紧离开这个让他们心生不安的鬼地方。
黑衣人始终站在厨房的房门口没动过。
黄勇富的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他看了眼其他那五个人,然后抱了抱黄三胖子。因为他们两个人离得近,马依风清楚地听到黄勇富说了句:对不起了好兄弟!
随着一阵像是把隐形摄像头揪下来的轻微刺啦声响传来的,还有黄三胖子的闷哼声,以及另五个人的倒地声。接下来画面变成了一条横线,继而再次变成了黑屏。
看完后,马依风和老A的心情都非常沉重。急于知道接下来的情况,老A便点开下一个压缩文件并解压,里面是一段像是自白的录音,听声音就知道是黄勇富。
录音刚开始是一阵沉默的喘气声,接下来才传出黄勇富的自述:如果我幸运,那得到这些东西的人应该是马队长;如果我不幸,那现在正在听这段录音的就是你柳总了。
如果是马队长在听,求你保护好我的爱人应舞和女儿应桐桐,她们俩是无辜的!
如果是柳总在听,我知道她们娘俩难逃一死,只求你能够看在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份上,给她们娘俩留下全尸!
现在我要说的话是对马队长说的,我黄勇富一生没有叩谢过苍天,如果真的是你在听,我给苍天跪下,感谢他老人家保佑能让我的妻儿有活命的机会!
接下来是椅子被推动的声音,和一阵低低的啜涕声,估计黄勇富是真的在给苍天跪拜。
马队长,柳中洋不是人,你一定要小心他!我说的不是人,不是平常日子里骂人话的不是人,我是说他不是一个人类,他是一具僵尸!
随着黄勇富的讲述,马依风和老A都一脸震惊表情,不停地互看着对方……
第六十一章 变异()
人在绝望和悲哀到极致的时候,并不一定会产生自弃心理,有时候这种绝望和悲哀会演变成一种斗志,拼力改变命运安排的斗志。正所谓物极必反,兴许就是这样的吧。
柳金蕊此刻已经从最初的绝望中走出,眼神也由开始的那种悲哀死寂变得有生气起来。当然了,这也与听了黑影讲述他的身世后,对比了下她自己的遭遇也有一定的关系。
黑影原名叫阿依吐露,是一名新疆人。
他是抗战在我国全面打响的第三天出生的,也就是卢沟桥七七事变的第三天,亦即1937年7月9号的未时,是一名典型的全阴人,四柱干支均为阴丁,极为少见。
他的母亲生他时因难产死亡,之后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相继去世。
由于当时全国上下一片混乱,死于日本兵手下的百姓不计其数,所以没人留意他亲属的死亡是否与他有关。
在他六岁的那年,他最后的一个亲人,也就是他的爷爷被日本兵残忍杀害后,丧心病狂的日本兵在离开前,将他那摇摇欲坠的家给放了把火,并把哭喊着的阿依吐露给丢进了火海中。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屋子里,说是屋子也不像屋子,因为这个地方没有正常屋子该有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