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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跑好不好,明明我们差点被摔死了……无语心说,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手里微微一紧,叫闫傲握着。
他低垂着头,语态诚恳:“爷爷说的是,孙子知道错了。”
闫老爷子憋着这口气许久,现在全天下都在笑观月小人,说好了不帮不倚却迎了东齐军队到家门口,他这张老脸简直是给牛粪糊了又糊。
老爷子气喘吁吁的兀自难受了半天,无语大气都不敢出,毕恭毕敬的站在闫傲旁边,只觉得当年她挨花卓骂都没这么提心吊胆。
冷不丁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冒了句,“那你们现在怎么样?”
从小聆听爷爷教诲,闫傲自然知道闫老爷子所指什么,还未回答,那头无语却不明白啊,“什么怎么样?”
闫老爷子何尝被小辈这么直白的反问过,一想到孙子找了这么个不明白他心意的,他顿时面色铁青,“两军都打到家门口了,你们!你们还不成亲,难道要等人就在家里打起来了,让闫家连个后嗣都没有?!”
这事大出无语意料,她心直口快惯了,下面就接一句:“您不说自己思维跳跃的太快了,怎么好怪人猜不到。”
闫傲要拦她,奈何过去无语是不能说话,现在她能说话了,语速比谁都快:“再说了,生孩子又不是吹牛皮球球,一晚上就好了啊。就是树上长只桃子,也要等上一年……”
闫傲赶紧捂住她嘴巴,那头闫老爷子已经气得抬脚就要踹闫傲。
“够了!!!”猛然,白奶奶一拍桌子,她怒看着闫老爷子,“齐国人是我放进来的,你冲孩子们发什么火?”
无语心里‘咦’了一声,和闫傲相互看看:敢情奶奶一直板着脸,跟我们没关系啊。
那头白奶奶已经训起了闫老爷子,“让你跟他们好好把婚事谈一谈,你倒得脸起来了。”
闫老爷子被奶奶这么一骂,脸红脖子粗,“我说的都是实话。”声音还是那么洪亮。
白奶奶冷笑,“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用坐一处了,老婆子现在就回白家去,往后闫傲的孩子,你瞧都别想瞧……”
完了,他们吵上了,还是在小辈面前。闫傲和无语一看不对劲,赶紧转身,后头闫老爷子的声音已经完全没了中气,“念娘,你听我说……”
两人一口气跑出了老远,突然都停下来,一声大笑,终于都忍不住了。
原来啊原来,一物降一物,以后有事主要找白奶奶护着就好了。
无语笑的前仰后翻。
闫傲勾着唇角,“想不到齐军进来,到把两位老人撮合到了一处。只不过……”
“不过什么?”无语笑着转头看过去,对上他的目光却不禁心头一跳。
闫傲的眼睛亮的发烫。
“语儿。”他唤她,“对爷爷奶奶说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晚间,白奶奶派人来叫闫傲过去,无语已经在犯困,闻言强打神情,“要不要我陪你去?”
闫傲整了整衣服,“不用,单单只喊了我,就我一人去吧。你早些休息。”
白奶奶嫌弃闫老爷子的房间布置的一派严肃,在闫府另辟了一处清净院子,东西都是白家带来的,曲径幽幽,花卉一路。
闫傲进去的时候,奶奶一个人在窗边煮茶。了了茶香扑来,闫傲不由大叹,“在外面最想的就是奶奶的茶了。”
奶奶知道自己这孙子嘴甜,却反问他,“往后都有媳妇给你煮茶了,还会想我这老婆子。”
闫傲立刻发誓,“当然是奶奶的茶天下第一啦。”
无语压根不会煮。
白奶奶把案上三杯茶递了一杯给闫傲,他赶忙接过来,闻了闻香气。
白奶奶面带蔼色,“有件事,我需得跟你说清楚,免得你莫名其妙背了小人的骂名。”
闫傲闻言放下茶盏,严肃起来。
白奶奶凝看着他,“齐国人,是奶奶亲自放进来的。与你和你爷爷,并无任何关系。因为——奶奶是离国人。”
闫傲惊愕的张了张嘴,千万疑惑涌上心头。尤其是白家,分明是在观月最早的家族之一。而乱世时候的离国,在如今的楚北,两边隔着千山万水,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联系?
他忍了忍,还静等着奶奶说下去。
“北离皇室的仁心,天下无人可以比拟。”白奶奶轻轻一叹,“当初就不想北离人在乱世之中受到战火之苦。所以在百年之前的惠皇时,选择了一千死士分散到各国各行,慢慢渗透。比如如今控制楚北峰南一代米行的君家,还有我们观月的白家。”
“原来是这样。”闫傲一直凝着眉头微微松开,“所以,梁佩离一亮明身份,奶奶就信他了,可万一他不是……”
“他是!”白奶奶浅笑,“我见过他母亲,他的模样与她……”话到此处,白奶奶一脸向往,“你们是没有见到,这世上没有一个男儿可以比拟离女皇,那闲暇时的洒脱,认真时的睿智,只有她的后人才有其中味道。”
101有些情,不会随时间淡去()
闫傲一路从外面赶回观月,本来风尘仆仆。但与奶奶一席话,解开了他心里许多的疑惑,整个人顿然觉得一身轻松。他亲昵的把茶杯推到白奶奶面前,一面讨茶,一面笑道,“待到大楚与东齐的事和平解决之后,天下对观月的想法也会转变,现在就让孙子担这小人的恶名好了。”
白奶奶对自己这个孙子的豁达性子,一向是极喜欢的。不过有件事,他倒地也太豁达了。
白奶奶也不怕孙子没台阶下,借给闫傲倒茶的空,直接挑起话头,“你们的婚事,语丫头倒地怎么个想法?”
茶杯里的热气扑面而来,闫傲看着清湛湛茶汤的目光,一瞬悠远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爽朗,“眼下大楚和东齐还没个定数,成婚的事等将来一切安定了再说吧,我也不想对她太过仓促。”
白奶奶面上不说,心里也知道这不过闫傲护着那丫头的推辞。
观月富甲一方,就是再隆重的婚礼,也不缺物资。更何况,闫傲心里对这件事琢磨也不光一个年头,每回遇到好的东西,哪一件不是留给无语,只怕观月现在的仓库打开,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送给未来当家主母的东西。
可……白奶奶心叹一声:她白念娘的孙子,堂堂观月之主,等一个丫头都等了要十四个年头了!就是皇帝家的女儿都又生了一轮了。
到底是觉得有丝不悦,不过白奶奶不是闫老爷子,对于情爱之事看的更为通透,所有的不愉快也只是一瞬,反正她孙子乐意等,她又愁个啥呀。
白家本就没有男嗣,对香火的事,白奶奶也看的很淡。祖孙两不约而同的把话题扯开,闲聊了些别的,闫傲便道不再打扰奶奶休息,退了出来。
屋外一地白华,月光如水。
闫傲脸上一直浓着的笑也淡了去。
他抬头看看天色,那丫头一定睡死了吧,外屋有阿睿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又叮嘱了人当心看护,现在过去,保不准把她吵醒了……
脚下一转方向,闫傲往自己屋走去。数日不归,里面依旧每日有人打扫,一尘不染。闫傲也懒得点灯,直接点了炭盆,等炭火热起来以后,解开衣服,腰上的刀伤还没有痊愈,刚刚张起的皮肉,张牙舞爪。
闫傲耐着睡意,把药换妥,重新缠好绷带,才往里屋走去。刚要躺下来,他整个动作突然都一顿。
床上有人。
他闻到了熟悉的发香,那动作瞬间轻柔了下来。
无语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你回来了啊。”
闫傲‘恩’了一声,在旁边躺下,他摸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不禁有些心疼,“又不盖好被子,手这么凉!还不点炭盆,明知道我屋里好久不呆冷的很,没人在旁边就自己弄嘛!”
也不是不知道她懒,但一出口还是说了那么多。
无语只当没听见,小狗儿一样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闫傲心底里一丝不畅都随着她这个动作消的无影无踪,“没什么事,和奶奶聊的忘记了时间罢了,睡吧。”
无语点点头,往他胸口靠了靠,丝滑的长发扑在他鼻息边,那被子下的衣角乱着,闫傲摸到一片凝脂般的肌肤。他的掌心在肌肤上辗转、摩挲而下,触及到下面裤子的绳结。
无语没有任何拒绝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变化。
她在他身边,一向是不设防的。
闫傲静默了一会,收回手重新揽着她的腰,低头在前面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