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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卓心底的火一下小了大半,他将女儿的手从袖子上扯下来。无语顺势靠过去,挨着她爹。
花卓忽然发现,那时候小小的女婴,如今已及他肩高。他垂眸望着女儿乌黑的发顶,良久,深吸口气道,“爹奉旨要往东郊军营走一趟,这几日莫再胡闹。”
无语乖巧的点头,心知回府的那一顿打,这下是逃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花卓点齐亲兵前往东郊军营。
昔日先帝在世,每有大将领命,皆在东正门外宣旨送行以示皇恩。今日楚赴晨这道圣旨写的格外长,从开国战绩,讲到辅政之功。花家军一干将士跪在烈阳中一动不动,满身铠甲滚烫的烙着皮肤,没有一个汉子哼声。
无语换了女装,一身火红的裙子在群黑压压的男人里相当扎眼。此刻正在队伍的最末,歪着脑袋,睡的天昏地暗。
送行的文官们眼睛瞪成了铜铃,“乖乖,想不到一向严字打头的花将军也能养出这等懒散的女儿!”
“这你就小看人家了吧,她昨个才把邺城大人给掳了,这事还闹到了陛下跟前,太极殿的人都看见了。”
“呵,花卓能做的了邺城的丈人?”
几人互看一眼,同时笑低下了头去。
无语睡的正香,感觉到有人拉她衣服。睁眼发现是府里的老管家。而她周围空落落的,只有宫里的人在前头准备着打道回宫。无语的瞌睡虫一下跑了大半,“诶,爹已经走了啊。”
“走啦。”老管家无奈,“临走叫了您二十来遍呢。“
无语眨眨眼,“爹交代啥没?”
还能说什么,光叹气了。
老管家抬手拉来马车,无语坐在里面,打了一路的哈欠。那次跟邺城打架折腾的她一晚上没睡,到现在还困的慌。一回到将军府,这家伙又爬回房间去睡觉。直到日上三竿,终于睡足。
蒲一睁眼,无语揉揉咕咕乱叫的肚子。发觉打从回到天都,还没去吃醉香楼的东坡肘子呢。她干脆利索的翻到后门,骑上小红马,直冲醉香楼而去。
醉香楼生意好,等座的客人排了里三层外三层,小二官压根来不及招呼。
无语挤过人群,来到门前,嗓门极大的冲小二官喊,“吃饭!”
小二官是什么眼力,见到她普普通通一个姑娘家,穿着江湖气息浓重,还当是哪儿来的女镖师,只客气的请她按次序等座。
无语哪里肯等,肚子一饿,她的脾气也上来了,差点要拆人招牌,嘴里还口口声声说,“闫傲个死混蛋,叫你骗我!”
还好掌柜听见吵闹出来认出了她,急道,“这位是闫公子提过的贵客,快快请进来。”
无语转怒为喜,放下招牌,跳进门去。
小二官一面神色恭敬的引她进天子一号,一面寻思着过往还从未在闫家大公子身边见过女客,也不知这位是什么来头。看她脾气这么大,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无语走进闫傲常年包下的雅间,很不客气的点了一桌美味,吃完也没忘记把账记在闫傲名下。
离开醉香楼,门口是条热闹的街市。无语逛着逛着,发现前边一处窝着堆人。她扶着圆滚滚的肚子进去凑热闹。
里面原来是堵小矮墙,上贴黄纸黑字几张悬赏告示:什么雌雄双怪,采花大盗,还有眼下闹得人心不安的少女失踪案,赏金从不诱人到诱人不等,下方落款——大理寺。
周围人太多,不时有人挤进挤出。她看着告示,心说看不出来那‘办案的’还挺忙。
忽然发觉不对,一摸腰包,无语大叫,“有小偷!”转回身,她看见一个小孩钻出人堆,拔腿就跑。
无语追出几步,又渐渐慢下脚步,最后完全停了下来。眼看着小孩人影一闪,进了小巷子不见,她的嘴角慢慢勾起,“敢告我的状,我倒要看看大理寺少卿有多大能耐。”
008你这个案子我接()
盛夏,窗外蝉鸣不绝,邺城莫名的感到后颈发凉。
韦良听见他起来走动,从卷宗中抬头,“大人伏案太久,要不要休息片刻?”
邺城摇头表示无碍,人又重新坐下,翻看着手边的血衣。
天都每日都有少女失踪,次日或几日之后再被发现弃尸旷野,体内滴血不剩,身上却没有一个伤口。有人谣传天都暗藏妖怪,一时间人心惶惶。
天都府无法破案,上呈上来,可一连几日,人还在失踪,他们却没有一点破案线索,长此以往,大理寺的威望将不复存在。
邺城的眉目间有几分沉重。
韦良到底不放心他的身体,“大人昨日休沐也没回去,这都两天一夜没合眼了,今晚还是早点歇息吧。”
“你太不了解大人了,哥!”韦善从外头进来,“案子一日不破,大人一天都不会休息的。”
邺城浅浅一笑,没有应他的话。
韦家兄弟与他共事多年,说话行为都比平常人随意。韦善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邺城案前,“我在昨日失踪的吴小英家找到几个疑点。”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脸暑热,气喘吁吁。
邺城倒了杯水递过去,“不急,喝口水再说。”
韦善接过水杯喝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几口,才喘了口气道,“有人看见吴小英失踪之前曾与一个女子在茶楼见面,我调查下来这个女子是将军府的侍女,名叫……”
正说到关键时刻,外头急奔进来几人,“大人,有人来大理寺闹事。”
韦良韦善都是一愣,进来这几人都是大理寺的老人,处理事务一向很有一套,竟也这般无措,可见事情极为辣手。
韦良忙问,“来人是谁?”
“将军府的花大小姐,说是钱袋子被偷了,非要大理寺立案捉拿凶手,我们解释这是天都府尹的事,她就是不听,说查案断案都该归大理寺。”
“竟然有这样的事!”韦良韦善面色俱冷。
进来报信的也十分不豫,他们都听说了他家大人被掳劫的事,一个个的为邺城抱不平。
邺城倒无异样,微一斟酌,道,“我去看看情况。”
韦善急忙阻止,“来者不善,不如让属下直接赶出去……”
邺城面色平常的站起来,“不必。”他声音平静,“如是冲着我来的,就应由我解决。”
邺城来到前厅,无语正坐在主位。大理寺下人送了热茶上来。
她一手捏着茶碗,边饮边对围着她的几个大理寺的官员横眉竖眼,“天都府尹说我讲不出小偷的容貌外形,抓不到人,所以难以立案。以往他们破不了的疑难杂案不都往大理寺送吗?难道我不该来找你们?”
官员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坚持道,“可这的确不可能立案,我们大理寺管的都是杀人越货的大案子,小小偷盗……”
“哦?”无语把手一摊,“难道大楚立法,允许对小偷小摸纵容不管?”
“大理寺从未对任何犯案纵容不管。”邺城跨入前厅,对几个属下官员点头,“你们下去吧,这个案子我来接。”
无语一听,眉开眼笑。
邺城从旁接过案卷翻到空白处,公事公办的问她,“失窃案,时间,地点?”
“中午啊,我吃晚饭从醉香楼出来。”无语嘟着嘴巴,做回忆状,“打算走走路,消消食,结果一摸腰包,就被偷了!”
邺城刷刷几笔记下,抬头,“失窃金额?”
“三四千两吧。”
韦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三四千两!你一个小荷包装的下吗?”
这人谁啊,胡乱插嘴!无语语气不善,“我用银票不行啊?”
“我看你分明在谎报案件!”
无语看着暴跳如雷的韦善,嘴角一勾,“你家大人不是受理了吗?查查不就清楚了。”她坐在原地,悠闲的弹弹衣角,“要快点破案哦,我急用钱呢。”
“你!”
“韦善。”邺城低呵一声。韦善愤愤地闭起嘴巴,邺城把纸笔交给他,“你下去吧。韦良,去取四千两银票来。”
韦善的眉头皱到一起,无语冲他得意的笑,把韦善气的恨不得拔刀相向,到底不敢违抗邺城的命令,拿着纸笔下去了。
韦良不一会取来银票交给邺城,邺城放到了无语手边。
无语一时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你这是要给我钱?”
邺城颔首,“既有急用,就当这些是追回的窃资。”
“我没说钱是最要紧的。”无语滴溜溜转转眼睛,把视线从邺城清俊的眉眼上转开,盯着屋顶一角,声音清脆,“最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