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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下盘甚稳,双腿一曲一夹。无语还没反应过来,被邺城用一处膝盖压的死住,再加上双手受制,瞬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邺城原想一手刀把人打晕,考虑到对方是个姑娘,他道了声,“得罪了。”用衣角盖住手,隔着布料抽下无语的腰带。
无语没想到人家比她还直接,眼睛瞪的铜铃一样,“你!!你个色狼!!!”
003叫你乱抓,抓错了吧()
邺城闻言并不恼怒,他一向相信清者自清,平生遇到的诽谤诬陷多不胜数,他是更从不将之放在心上。此刻听见无语大叫,邺城手脚不但没有放慢半分,反而准备脱了无语的袜子,把她嘴巴堵上。
无语起先还挣扎,见对方摸到她脚上,也不知下面是要做什么,一时哑了声音。
邺城见她变乖正好,放开她的脚,三下两下把无语捆了个结实。她瞪眼横在地上,之前的动作太猛,挣得衣服都松了,半边肩膀随着呼吸忽隐忽现。
邺城转开脸,“在下无意轻薄小姐,今日之举还请海涵。”
屋里灯火微黄,无风自动,映在他侧脸上,越发显得鼻梁笔挺,轮廓清俊,“掳劫朝廷命官,按律当‘发边疆,行苦役’。”
邺城语气冰冷,劝解的却极其委婉,“再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的是小姐的清誉。”
无语一声不吭,他想她是听进去了,起身欲走。地上的无语一跃而起,她力道太大,直接把邺城撞倒在地,张口咬住他的襟口。
搞了半天,这家伙屏息凝神就为来这一下子。
邺城怒吼:“你干什么?”
无语嘴里咬的更紧,张口回答,她不是傻吗?
邺城再不顾及男女之别,伸手捏住无语的下巴,要迫她松口。无语双手被捆,五指却是自由的,她心知咬不了多久了,还没松口,先抓住邺城的衣服,免得叫他跑掉。
这一抓估计抓住了放东西的内袋,除了衣服还有一样东西,邺城扼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跟着一僵。
无语手里的东西由软变硬了,她咬着他衣服,抬起眼帘。邺城像被按了张定身符,盛怒的脸上有丝微红。
他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松手!”
无语松开嘴,“你叫我松就松,老子多没面子。”话虽如此,却明白了抓的是什么,一时间眼珠子四处乱转,也是颇不自在。
邺城原本整个人都要气炸了,此刻冷静下来,面上的红色一丝丝退下。对付这样的女子,实在不应顾忌常情。
他抬起右掌,就要对着无语的后颈砍下去,一直紧关的房门突然大开。门外一人,高大修拔,虎目虬须。
无语一咕噜从邺城身上滚到地上,抖了声,“爹。”
花卓一声不吭,双目炯炯如火的看着屋里两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沙场的血气。
邺城素来自信,也心知今晚要说清楚并非易事,他站起来对其抱拳,“花将军,其……”
花卓哪里肯听,不等邺城拉开正题,直接冲进来抓起花无语的脚,脱了她一只鞋袜,‘啪啪’连甩两巴掌。
无语全身上下最嫩的就是脚底板,当即眼泪飙升,痛的哇哇的。
“还敢哭!”花卓气结,“一回来就干坏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花家的列祖列宗?”
无语哭的越发大声,此刻她还被捆着,满地打滚也不顶用。花卓毫不留情,再几巴掌下去,瞬间把她一只白嫩的脚底板打的青青肿肿。
邺城看的目瞪口呆,敢情倾朝野的大将军王就是这么教训女儿的。
正上前想劝解,被花卓长臂一拦,“邺城大人不用多言,花某的女儿花某最是清楚,她顽劣不堪,肯定对大人做了很多坏事。今日花某一定要大义灭亲,把这货送到陛下面前,还大人一个公道。”
花卓连绑都没给无语松,直接提她走到将军府门口,叫小厮拉来骏马。
此时,天将大明,朝阳躲在东边山下,整个天都一片灰蒙。
无语估摸着能救她的人都还没醒,难过的眼泪直掉。她爹更威猛,听她嘤一声,就甩一巴掌,痛的无语只敢流泪,不敢嚎。
花卓把女儿往马上一架,回身对邺城道,“邺城大人若觉得不便,可先回去,今日面圣之后,花某定带女儿负荆请罪。”
邺城看了无语一眼,她两只眼睛都哭肿了,里面囚着一泓清水,也正委委屈屈的看着他。
邺城心叹口气,司职大理寺的人,见惯血泪,从来不是心软之人。不过,花无语那般对他,归根到底是误会他辱骂了她的父亲,这一点,他理应帮她说清楚。
邺城抬首,“在下与花将军一同入宫。”
004谁能比我更孽障()
无语绝望,被爹抓进宫还不算,还要再听邺城例数罪状。她本来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干脆就不哭了,撅着嘴儿一个人尽情的委屈。
花卓提着女儿,一路杀到宫前。
守门的将士见大将军王和邺城,汗毛顿然直竖。朝廷两大要员啊,天天早朝唇枪舌战的死对头,今日竟然一起出现,还是这么个鸡已起床,狗还没醒的点上。
诸将士皆以为出了大事,差人赶紧往里头通报。
花卓把马交给一人,夹着女儿继续往前。邺城不紧不慢走在后面。行到半路,太极殿总管黄桂闻讯迎出来,“大将军,邺城大人。”
无语从老爹咯吱窝下抬起头。
黄桂见到她一愣,“花小姐也来了啊。”
花卓脸拉的死长,“花家出了个逆子,来请陛下降罪,劳烦黄公公通禀。”
黄桂不明所以,眼带询问的看向邺城。只见后者也点头。他在御前当差数年,深谙如何分辨事情轻重缓急,当下便道,“两位大人随老奴来吧。”
有黄桂在前面压着,花卓的速度缓了下来。邺城走在后面,就看见花无语鼓着腮帮子,左转右转,俨然看起了风景。
结果没一会,被花卓发现。无语被打的嗷嗷叫,邺城看她的脑门比脚底板吃痛多了,光嚎,没眼泪。
花卓恨铁不成钢地,“你看看你,哪儿有女儿家的样子。”
无语不乐意了,“你只喜欢姐姐那斯文样的。”
“混帐,还敢非议公主。”
无语又被敲一顿,这次她没吱声,只捂着脑门。她背对着邺城,邺城也瞧不见她的表情。他在她身后缓缓的迈着步子,忽然想起那个传闻。
传闻说,花卓有心要做国丈,对代养的齐国公主亲厚至极,却刻薄亲女,十年不管。
而今,天子大婚,迎娶公主之日将近。
那国丈的位置,究竟坐不坐的牢靠?
到了太极殿,花卓放下女儿,却拒绝给她松绑。黄桂劝了几句有碍龙目,无语的手脚才重获自由。她在殿外扎好腰带,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完全没因为花卓的教训而有丝毫收敛。
金碧辉煌的殿廊上,摆着胜放的牡丹。
邺城毕敬的等候觐见,眼角余光看见她围着一朵烟紫色的胜葛巾,一会儿摸摸花瓣,一会儿戳戳花蕊。一旁花卓冷咳一声。她猛地缩手,不一会儿,又悄悄在花蕊里点点,把指尖收回来嗅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条缝。
黄桂出来,“大将军,邺城大人,陛下召见。”
楚赴晨也是刚起,未到上朝的时辰,一朝天子穿的是平日的闲服,头上戴的是个色泽平常的玉冠。
花卓和邺城进殿叩首。
花卓其实并不了解始末,在听邺城讲述遭劫之后,怒不可支,“这个孽障!”
“将军不必动怒。”邺城道,“小姐年幼,在下也未受伤,只能算是误会。”
误会二字反而把花卓的脾气弄了上来,“陛下,掳劫命官是大罪。”
楚赴晨一抬手,“让她先进来说话吧。”
不一会,花无语单脚一蹦一蹦的进殿来,花卓不禁皱眉,“陛下面前,跳什么跳!”
无语动了动她被打肿了还没穿鞋的脚,屋里一瞬安静至极。
黄桂笑,“是老奴怠慢了。”令阿监托了双鞋来。
鞋是新的,大小也正好。无语穿着,还是脚疼,她一挪一挪,挪到父亲身边,要跪下给天子行大礼。
楚赴晨对旁边看了下,黄桂高声道,“小姐免礼,身上的伤要紧。”
无语一听乐了,搞了半天还是小皇帝最讲义气,不枉小时候他在军营里被花卓打屁股哭鼻子,是她用桂花糕哄了才笑的。
无语心里欢喜,抬首对上面的人笑,像向日葵见到了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