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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墨’面色大骇。
“你大概不知道,浅墨在公主身边做的是梳头婢女,身上总有股头油的香味。那天你跟我坐一辆车,身上却只有蛇腥味。”
无语自顾自说着,‘浅墨’却只是盯着她手上的令牌。牌上的图案与那日给无语擦去图腾一模一样。‘浅墨’克制不住的颤抖,终于忍不住恐惧后退一步。
无语笑着,顺她的目光,也把视线回到令牌上,“原来你认得拜月教的教主令啊。”
“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那是很久以前,遇见你们教主时的事咯。”无语做出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模样天真,“蛇王一死,他就疯了,我把他带回师门,救醒以后,他竟然变成了个烂好人,弃暗投明,做了我的小师弟。不过——”
无语阴测测的话音一转,“不过,他把拜月教的秘密都告诉了我,还送给我这面教主令。说以后若再遇见拜月教的人做坏事,可以代行教主令,就地正法。你说我要从哪下手呢?是封了你摄魂术气门的百会穴?还是先砍了你藏着小蛇的两条腿?”
无语在墙头上走来走去,闲闲的好像逛园子,‘浅墨’被绕在当里,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本来就入教不久,学艺不精,尚且不能驱蛇前行。何况眼前这人知道她的命门,这一仗还没开打,她就是败局。
“不!”‘浅墨’本能的后退,“不要杀我。”
无语一笑,晃晃教主令,“其实我也没打算杀你,不过不喜欢你在眼前晃悠,要不这样怎么样?现在你就回楚南去,有生之年不再踏出南疆地界,我便放过你!”
‘浅墨’毫不犹豫的点头,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无语就喜欢干脆的,笑道,“你不许反悔哦。”一等浅墨走远,却将令牌丢进隔壁人家的簸箕里。
她低头闻闻手心,真是的,一股萝卜味,下次换种材料雕。
无语不知道的是,她走了以后,那只萝卜令牌被人从簸箕里拿出来,掂在手里看了许久。
月色下,邺城的面色瞧不出喜怒。
韦良上前禀告,“大人,韦善那边已经就绪。”
邺城回头,“好,我们也动手。”
城门大开,‘浅墨’随着第一波人群出城,却没有想到会遇上官府人马。
“束手就擒,免受皮肉之苦。”沉甸甸的旭日在邺城身后,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冷淡。
‘浅墨’大惊:“不可能,她说会放过我的。”
“她是她,我是我,你在大楚杀人,就要伏法。”
“我没杀人!”
她撕声争辩,邺城不为所动,“有没有杀人,用火场第三具尸体脖子上的指痕与你一对便知。”
“不可能!”‘浅墨’突然面色大变,“我明明没有掐她,我用的是绳子……”
当她惊然发现说漏了嘴,一切为时已晚。邺城的剑没有出鞘,证明身边人有足够的实力拿下眼前的女子,事实也正如此。
当她被撕去人皮面具,露出原本面容时,这个姿容本就不俗的女子,拼死挣扎。韦良死死将她困住,“别妄想了,本来就没人要放过你,能给我们抓住已经是你的运气好。”
她浑身一僵,“原来她是骗我的!”她苍凉大笑,忽然瞪向马上的邺城道,“我以我的命向月神祈愿——诅咒她总有一天,和我一样,死在你手里!!!””
邺城的脸色一瞬阴郁。
韦良想说什么,被他抬手阻止,“这里交给你了,我还要赶回去早朝。”
但这一日的早朝,邺城并没有出席。
无语被他拦住去路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你怎么回来了?”
给大理寺的匿名信明明写了会有驱蛇人,在三天之后,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明城。他此时应该在赶去明城的路上。
当然,因为她说过要放人家一马,给大理寺的方向是反的。
无语的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是什么时候被发现呢?
“在你问‘驱蛇人怎么收徒弟’的时候。”邺城声音平淡,“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为了拿到这样东西来的?”
她惊讶的张张嘴,这才明白刚才不小心把心里的疑问,说出了口。
无语把胸一挺,“你别过来,我不会还给你的。”她背着手身往后退,“以为你很了不起啊?要是先帝时期,哪儿有你说话的份,也就是现在小皇帝和我爹不对胃口,我才……”
“你也知道他们不对味。”邺城淡淡的。
可无语却清晰的听到了嘲讽,他的速度远比她快,一征之间,已到眼前。无语碰到了墙壁,手里的东西撞出清脆的声响。
他问她,“你以为拿到它,你爹就没事了吗?”
035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搞断袖()
邺城提到花卓的时候,无语的目光倏然冷冽,她不愿多谈,单手拿着东西,另一只手伸出来,试图推开挡路的人。
邺城纹丝不动,她后面又是墙壁,无语被夹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令周围温度骤热,几下不成,她的脾气上来了,“让开!”
邺城一脸怒容,“拿出来!”他一把将无语背在身后的手抓出来,声音骤冷,“你以为拿了它有什么……”
‘用’字被堵在了口中,他看清了她手里的东西。一个小巧的酒坛,玉质的外胚,蜡泥封起,严丝合缝,一点儿酒气都闻不到。
他劲太大,无语的手被抓的泛红,同一边正是受伤的肩膀,痛的她的眼泪滚在眶中。
邺城突然想起这坛东西是什么,他不可置信的凝看向她,正望进了那一双水眸,以及眸中的情愫,委屈、倔强,也许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毫无保留,直冲心底。
邺城心头一软,松开手,无语一把将酒坛抱进怀里,她还在生气,扭头不看他。
邺城的语气又惊又歉,“你找这做什么?”
她气鼓着腮帮子,不想回答,但邺城的目光实在太沉,她受不了那压力,憋了半响,还是道,“公主嫁妆里的一壶玉壶酒被我喝掉了,单子已经进宫,若不把酒补上,我爹就是欺君,公主就会丢面子,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邺城真哭笑不得,“所以你知道我这里有壶种酒,想用来勾兑一壶新的。”那是中探花之时,为伍伯向楚赴晨请赐的礼物,伍伯舍不得用,一直埋在家里,这么多年过去,他都有些忘记。
“我就用掉一点点,剩下还会还给你的。”无语仍不看邺城,只低头盯着侧边,嘴里却嘀咕的理直气壮。
她白皙的脸庞上,沾了散落的头发,那一头碧丝光亮顺滑,令人鬼使神差的生出触碰的想法。
邺城轻叹口气,“为了一壶酒,你几次三番靠近驱蛇人,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无语听出他语气的关切,昂起眼帘,眼神中有一丝迷茫。
邺城捕捉到了,的确,也正是这丝迷茫,才能令他们的相处继续下去。他微一怔神,收敛情绪,“走吧,我帮你勾兑。”
傍晚时分,邺城在给蔷薇树填土,百年老树的根被空挖了大半圈,根须受损,也不知会不会因此熬不过今冬。无语靠在一边啃完苹果,啃桃子,果核都被她顺手丢在没填的洞里。
邺城好脾气的再一个个拎出来,倒把她弄得不乐意,“放进去嘛,没准明年就长出来桃树苹果树啦。”
他只能跟她好声解释,“蔷薇树太密,它们在底下晒不到阳光,长不出来的。”
她蹦跶到他旁边,把果核都收在一起,用弄带着果汁,黏达达的手拉他,“那我们找个有阳光的地方去种。”
邺城把手抽回来,半响,应了一声,“恩。”
是夜,邺城在密室中,拿出那份锁在暗格中的假名单,再拆开暗格的夹板,这里放的才是真的。
一名探子营的黑衣卫如期而至,邺城把名单交给他,“回去告诉你主子,情况有变,不宜行动。”
“是。”
黑衣卫身影一闪,消失在门外。
邺城捏捏鼻梁,独自坐在原地,烛光打在俊逸的五官上,一半明,一半暗,就好像他此刻的心境,难以说清。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什么人?别跑!”
兵器金鸣,不绝于耳。邺城赶出去一看,无语和那名黑衣卫正打的如火如荼。他毫不犹豫插入两人之间,按住无语的手。
无语不高兴了,“你挡我干什么?抓小偷啊!”手里的银鞭不管不顾,直飞出去。
黑衣卫趁她被邺城拉住之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