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出城门时,韦善带着人跟上来,“将军府找不到浅墨,连花家小姐也不见了。”
邺城面色一凝。
韦善机灵,忙道,“大人不用担心,那花家小姐经常彻夜不归,与浅墨失踪未必有关。”
“不一定。”邺城沉吟,“昨晚上大将军回城,她应该不会乱跑。”
此时猎犬一路奔到了郊外,大众人马站在田野上,极为引人注意,邺城下令兵分三队,递进前进,他先带两人跟一只猎犬打头阵。
韦良就是跟着的两人之一,他没韦善功夫好,但心思细腻,又没那么舌燥。一直以来,韦善负责在外跑,他则负责跟在邺城身边,分析细节。
这会儿猎犬匍匐着在草丛中嗅来嗅去,气味似乎被什么掩盖过去,一直带着他们原地踏步。
烈日当头,韦良眼前一片白花,他身边的一个人嘀咕,“天杀的,也不知道那些驱蛇人找那么多来经血的少女到底要做什么。”
韦良不敢影响前面专心致志的邺城,低声告诉那人,“大人前几日翻的古籍上说,那些人练的邪术能永葆青春,练功的时候男女交合,女的练比较简单,精壮的男人好找。男的要练就麻烦一点,一定要找来葵水的女人,这时候女人最阴,吸干她们的经血能功力大增。”
那人一时受不了如此恶心的现实,不住干呕。
韦良拍拍他肩,一定要顶住,否则这心理素质没法在大理寺混啊。
拍了几下,见邺城停下来,弯腰摸索地上,韦良跟上去,“大人。”
邺城把草丛间的白色粉末指给他看,“这东西掩盖了气味,猎犬派不上用处了。把它们留在这里,给后面的人捎信,顺地上的粉末往前走。”
“是。”
浅墨把无语擦干净了,端着热水离开。不一会又有人进屋,脚步声与浅墨不一样,又不似会武功,无语再次睁开眼睛,看见是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婆婆,端着碗黑乎乎的药往她嘴里送。
她马上想起那些经血留尽的女子,闭紧嘴怎么都不配合。可别看那老婆婆一把年纪,手劲狂大,掐得无语眼泪哇哇。
无语又想叫人,又想嚎啕,但眼下两样都不行,只能憋着嘴巴,光流眼泪。
老婆婆手抖,药扑出来好多,都呛进了无语的鼻子,她实在受不了了,用力一咬舌尖,往老婆婆脸上喷去一口血。
哇咔咔,本来不想弄醒你们的,眼下老子命都要没了,也顾不上什么打草惊蛇了!
老婆婆的面门一沾人血,目光渐渐清明起来,昏花的老眼等看清楚眼前被捆成条的姑娘,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往外走。
无语大叫,“别啊,好歹先放了我!”
024接班人图腾()
这年头指望别人是不成了。
无语转首去叼哨子,哨子在被蛇搬运的时候从衣襟里掉出来后,就落在胸口,可无语发现她能叼到,却下不去嘴。
哨子上结着一层蛇的粘液,浅墨光给她擦了擦手脸,没擦其他地方,这可怎么办——到底叼还是不叼。
不叼吧,没办法找闫傲求救啊,叼吧,那玩意真真恶心,她接下去几天肯定吃什么吐什么。
邺城等人顺着粉末找路,位置越走越偏,开始进入鲜有人烟的一条小道,路侧野草疯长,若不是真的走近,根本不会发现原来还有条路。
韦良看着周围眼熟,“前年那场屠村案是不是就发生在前面。”
邺城颔首,“没错。”
那是他进大理寺办的第一个案子,印象极其深刻,凶手杀人之后烧了整个村子,破案后许久,过路人还能在很远的地方听见从村子旧址里传来的哭喊,彻夜不止。所以再无人敢在附近落脚,不知不觉竟然荒废成这副模样,连路也快没了。
在入村之后,路终于清晰了些,村口一棵歪脖子树在大火之中烧死,黑漆漆的树干上带着大火过后的燎痕。
韦良身后的小伙子在树下站了会,忽然‘诶’了一声,“这是什么?”
他摸摸后脑勺,擦出一手黏达达的水来。
韦良凑近一瞧,一滴水恰好落在他头上,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往上看去,又一滴水落下来。
一手迅速挡在视野前,他们被从树下拉出。
“当心眼睛,沾了会瞎。”邺城撕下一角衣服把手背上的液体擦去,丢在一边,
漆黑树干上的燎痕,其实是黑色的蛇,不知是太阳太烈还是中了什么邪术,蛇们只是匍在树上,面对突然出现的人并无特别举动,只是滴滴答答的落着口水。
等韦良等人也擦去蛇液,邺城将长剑抽出握在手里,“应该很近了,都小心些。”
他带路走在前面,避开了村道,选的是旁边没有大树的草丛。每一处落脚的地方,都先用长剑削去杂草,顺便确认有无蛇群藏身。
韦良在村口给后面的人留好信追上来的时候,邺城已经进入村子腹地,几十桩高高低低被火烧焦的残壁竖着,一目望去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蛇到这里也绝了迹。
韦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们找错方向了?”
“不是,是在后面的祠堂。”邺城遥遥一指,一角屋檐从残壁之后的树丛里露出头,当年大火,那处祠堂因为离得远,是整座村唯一完整的建筑。
一条黑蛇缠绕在屋角上对这边猛吐信子。
邺城一把拦住要跑过去的韦良,“那边的蛇看起来会攻击,你们俩去找油和其他易燃的东西过来,把祠堂围住点火。”说完,他往里去。
韦良追在后面问,“那大人怎么办?”
“不用顾我。围住就点火。”
这头,婆婆被无语一口舌尖血点醒了,傲娇的爬出去,保不准就把驱蛇人惊动了。无语挣扎片刻,觉得还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吧,张口把哨子咬住,一顿猛吹。
门猛然打开来。
她吐了哨子大叫,“哪里来的无名小辈,连我也敢抓,你师傅没告诉你认一认教主吗?”
门口的人闻言眯了眯眼,把婆婆的尸体丢在脚下,抬步往她走去。无语直着脖子,那人的呼吸也带着蛇的腥味,就扑在面上。
“原来是知道拜月教的。”他人如童子,声音却极其苍老,“可你也装的太不像了。”
无语板起的脸直接崩溃,“啥?哪里不像?”
那人冷笑,“同教中人,怎会不敢看我眼睛只看地板?你怕我的摄魂术吗?”
“师傅偏心,没教我好不好?!”无语把眼一闭,抖抖肩膀,“不信你看看,我身上有上任教主亲手刺的接班人图腾。”
那人心说反正这人早晚要享受的,就陪她玩玩。当真拉开无语的衣服去看她肩膀,衣襟散开,一股少女特有的芬芳扑出。
无语暗悔,亏了亏了,这人口水都滴她胸口了,当初怎么会想到弄肩膀,没直接弄额头上。
那人贪婪的闻了一阵,却意外起来,这图案还真是拜月教的图腾。
拜月教被灭之后,教众们死的死,散的散,还活着的这几年也被大楚追杀的所剩无几。像他们这种后来被培养起来的徒弟,大多只见过自己师傅。至于教主啊啥的,那是传说中的事。师傅也就随便找个地上画个图腾的样子,教育了句见了人家要问好。
无语很不耐烦,“看了半天,你有完没完啊?担心是画上去的,拿口水擦擦不就知道了呗。”
那人真吐了口唾沫,往无语肩头擦擦,果然擦不掉,不是画上去的。可他不信邪,继续擦擦。
把无语雪白的肩头擦的通红,她痛的哇哇大叫,“奶奶的,再不放了老子,老子宰你了啊。”
那人笑的阴险,“放了你不是自找苦吃,还要得罪总坛,杀了你反正也没人知道。”说着就去撩她裙子。
025海水不可斗量,无语不可貌相()
齐国东明山的雾茶素来以每年盛夏采摘者,品相口感最佳。今年新货快马加鞭送达天都铺子,管事的冲泡了端到二楼来,“公子,这是新到的雾茶。”
闫傲接过茶盏,品了口,茶香绕着舌尖,他道,“可惜不及去年甘醇。”
“近期东齐暴热,雪峰上寒气不够,比往年少了四成的产量。”管事恭敬的道,“物以稀为贵,眼下其他铺子都在看我们走什么价出这批货,公子你看这样如何?”
他将手伸出袖拢,比出个数。
闫傲浅笑,低头写了个‘压’字。管事面色大变,“这……这……”
闫傲把纸揉了,丢在身边的香炉里。轻烟冉冉,他眸光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