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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他和那次的车祸有关？！
想到这种可能，楚馨宁不由地打个寒战。
松开鼠标，她迅速站起身，从抽屉里抓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急步走出办公室。
“夫人？”林子凡看到她突然出来，忙着站起身，“有什么事吗？”
楚馨宁快步走向出口，“马上准备车子。”
看她脸色异样，脚步匆忙，林子凡心知有事，小跑着追上来，人就给司机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两人下楼上车。
“去哪儿？”司机问。
楚馨宁抿抿唇，道出一个公寓的名字。
那里，并不是她和秦兆阳住的地方，知道她喜欢绿植，结婚的时候，秦兆阳就买下一座城郊的古堡庄园，这些年，楚馨宁也一直住在那里。
这处公寓，也在秦兆阳的名下，上次发现他和茱丽的事情就是在这间公寓。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天，秦兆阳应该也是住在这里。
听到这个公寓的名字，林子凡的眉头跳了跳，却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驶离楚馨宁自己的公司所在的大厦，很快就来到纽约市的一条奢华街区，在一橦高耸的大厦前停下。
取出手中的卡片刷开入户公寓的电梯，楚馨宁抿着唇进去，按下里面顶楼的按键。
这是纽约市内顶级的公寓，单梯入户，只有持有房卡的人才可以刷卡使用电梯，当然也是极为昂贵。
最初，秦兆阳买下这座公寓的时候本来是想她过来住——这里距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只隔两个街区。
楚馨宁不太喜欢高层，并没有搬过来住。
上次撞到秦兆阳和茱丽，也是因为一位朋友临时来纽约，她原本想安排对方到这里暂住几天，尽尽地主之谊，结果一进门就撞到秦兆阳衣衫半掩。
想起上次的事件，楚馨宁微微皱眉。
片刻，电梯已经到达顶层，电梯门分开，楚馨宁迈出电梯，明明可以用卡刷开对面的门，走到门前，又抬起手，按下门铃——她可不想再看到他们衣冠不整的样子。
第704章 都是她最喜欢的风格（）
片刻，房门打开，开门的人果然是茱丽，看到楚馨宁，茱丽明显有些意外。
“夫人？！”
果然，她也在这里。
最近这段时间，怕是他们都住在一起。
楚馨宁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在哪儿？”
不等茱丽回答，楼梯上已经传来脚步声——秦兆阳一边整理着衬衫袖扣一边走下来，
“一会儿，记得把我帮夫人准备的衣服……”注意到门厅里站着的楚馨宁，秦兆阳眸子一亮，“你来了！”
这么多天的冷战，楚馨宁从那次之后，几乎是一个字都没有和他说过。
他故意找借口趁她在家的时候回去，她就躲到书房或者什么地方，总是刻意回避她。
这一次，她竟然会主动来找他，这着实让秦兆阳有些意外。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楚馨宁没什么表情地走进客厅，“我只是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
秦兆阳立刻反问。
她竟然肯放低姿态来找他，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楚馨宁微挑眉尖，“你确定，在这里说吗？”
“那……我们上楼谈吧！”
秦兆阳伸手想要扶她的手臂，楚馨宁侧身，恰好让过他的手掌，自己先一步上楼。
看出她还有些排斥他，秦兆阳也没有再做多的动作，只是默默地跟上来。
与楚馨宁想象中的不同，这间房间即不是欧式，也不是西式，而是很地道的中式装饰。
典雅却并不厚重的红木楼梯，墙上的写意山水和字画……都是她最喜欢的风格。
只是之前她最多就走进大厅——一进门就看到秦兆阳衣衬不整的样子，她当然也没有心情再去关心别的——连楼梯都没有上过，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这些。
注意到她侧脸看墙上的画，秦兆阳主动介绍。
“这些都是真迹。”
知道她喜欢，他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些画搜罗道。
毕竟，收藏这些画的人也大多是不缺钱的，想要买过来也并不容易。
楚馨宁收回目光。
真的假的又如何？
现在，他又不是买给她的！
行上楼梯，注意到正对着梯道的一扇对开门，她径直向前。
“等等！”秦兆阳快步几步，拉住她的胳膊，“那是卧室，我们到书房谈吧？”
所以……连他的卧室她也不能进了吗？！
楚馨宁睫毛颤了颤，压下那股心酸，抽回胳膊让到一边，秦兆阳推开书房的门，她就迈步进去。
若是平时，她肯定会感叹书房里那盘开得正灿烂的紫蓝杜鹃，注意到书架上用防尘玻璃封着的明朝孤本，摆在琴凳上那只明贵的桐梓古琴、或者她还会喜欢上书案上那套白玉笔架……
只是此刻，她完全没有欣赏这些的心情。
转过身，她缓缓开口。
“上个月13号，你在哪儿？”
秦兆阳皱了皱眉，不用想，他也知道，当时他在A市。
那一次他就已经知道楚馨宁回A市，当时气冲冲地赶到A市就是想要将她带回来，只是到那里之后恰好穆天野出车祸，他不忍心将她从儿子身边带走，所以只停留几天又悄然离开。
难道，她知道了？！
……
……
晚安。
第705章 爱上这样一个魔鬼（）
秦兆阳垂下眼帘，不去看那双不曾被岁月染浊的眼睛。
“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兆阳的声音，微微有些哑涩。
他不太确定，楚馨宁此来的原因，莫非是知道真相，来主动与他合解，可是看她脸色微沉，怕是因为茱丽在这里而不高兴……
秦兆阳的回避，楚馨宁看在眼里，却有些“做贼心虚”的意味。
她的心，骤然向下一沉。
说实话，在楚馨宁内心深处，她其实并不信，或者说并不希望这件事情真得与秦兆阳有关。
两个人在一起二十余年，最初她也不甘过，也怨恨过，甚至想过自杀……
可是这些多年来，朝夕相伴，楚馨宁的心也是肉长的，对他自然也有感情，否则又怎么会因为撞到他和茱丽的好事而生气吃醋。
“你去了A市对了对？”
她低声追问，心里盼着秦兆阳给她一个解释，给她一个理由。
A市也是他的故乡，或者他只是回去探个亲，或者是因为高盛的工作，或者是会员后台出错……
果然，她真得知道了！
秦兆阳抬眸，有些不确定地迎上楚馨宁的眼睛。
“我确实去了A市。”
“为什么？”
“因为……”秦兆阳嘴唇微微颤了颤，那个“你”字在舌打转了两圈，又硬生生咽回去，“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答我！”
楚馨宁的声音突然尖厉起来。
秦兆阳轻吸口气，“我……”
桌上，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秦兆阳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医生的号码，他眉尖一跳。
医生应该是要告诉他结果，如果这一次是一个好结果的话，他一定把所有真相都告诉她。
抓着手机，他转身走向房门。
“我接个电话，我们等一会儿再谈。”
楚馨宁伸手挡住他，咬了咬嘴唇，她颤声询问：“车祸和你有没有关系？”
车祸？
秦兆阳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在说什么。
原本升起希望的心，一下子冷得失去温度，还以为她知道他去过A市，是来找他合解，没想到，她竟然怀疑是他做的。
“你认为，是我做的？”
“我……”与他目光相对，楚馨宁的心脏也是猛地抽紧，她当然希望此事与他无关，可是不过就是去一趟A市而已，他为什么躲躲闪闪地不肯承认，“我在问你！”
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心中却有最后的一抹希望在升腾着。
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他会否认，他会否认的……
秦兆阳深吸口气，脸色和目光都冷下来。
“没错，是我干的，可惜……他没死！”
她只是回去看一眼儿子，他竟然要致那孩子于死地。
楚馨宁如被雷击，身子一颤，后退两步，抓住门框才没有倒下，不敢置信地注视着秦兆阳，楚馨宁喃喃开口。
“秦兆阳，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我竟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