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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生这时也发现了自己好像说漏了嘴，赶忙解释道：“哎，陆先生您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李某原本确实身无长物，只是获得了这通灵的能力回家，恰好遇到有个富商被冤鬼缠上了，李某既然有了这方面的能力，自然是义不容辞地就去帮他，家里这钱嘛，也是那富商送李某的一些心意，当然了，李某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俗物，不过也不能驳人家面子，您说是吧。”
这么巧么，不过那富商是怎么知道李长生能够通灵的，这说法有些站不住脚啊，而且，看李长生对钱财失窃这件事的反应，可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在乎。不过不管怎么说，这是李长生的私事，陆凡也不好刨根问底。
“陆先生，清寒小姐，今天不巧，在下先行一步，以后有机会请二位吃饭，到时候务必赏光，务必赏光哈。”李长生似乎不想再跟陆凡多说，说完就急忙扭头走了。
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啊，什么古道热肠，看来只是想通过通灵能力谋利而已。陆凡心中微怒，想着要不要回去以后告诉白夜一声，让白夜把这对异瞳再收回去。
“凡凡，刚才这人有些不对劲。”木清寒看着李长生的背影，低声说道。
额，连清寒都看出来了么？自己还真是蠢，合着就自己没看出来道貌岸然的李长生竟然只是个俗人，亏自己还一直觉得他颇有侠士之风呢。
“啊，清寒小姐，您也看出来了么？”陆凡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烧，心中惭愧。
“是啊，那人身上缠着好重的鬼气。”木清寒笃定地说。
“清寒小姐你看错了吧？”陆凡半信半疑地问道，原来和自己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啊，等下，陆凡记得白夜说过苏韵的眼球除了能让她见鬼意外，还有一种亲和力，让鬼不会伤害她，这么说应该算是好事的，怎么换到李长生身上却仿佛没了这层功效呢。
“哎呀，不会错啦，不管他，快走吧，回家做好吃的。”木清寒觉得李长生死不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还是回家吃好吃的比较重要。
回到因果之屋以后，陆凡有些闷闷不乐，等吃过晚饭后，还是打算把李长生的事情告诉白夜。白夜的饭量不大，早早吃完就想回阁楼，陆凡一直在想李长生的事情，也没什么胃口，看白夜起身便急忙跟了过去。
看到陆凡追着自己过来，白夜知道他有事问自己，便停下身子，坐在阁楼前的木板上抽烟。
“白夜小姐，那个李长生，您还记得吗？”陆凡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
“记得啊，换眼通灵的那个小道士嘛。”白夜深吸一口烟袋，烟雾缭绕，陆凡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他都是假装的，他只是想利用这种能力谋利而已。”陆凡低头，对于自己被骗的这件事他觉得有些难堪。
“我知道啊。”白夜歪头看了看陆凡，一脸早就知道的模样。
“您知道？那干吗还要把苏韵的异瞳换给他？”陆凡觉得有些生气。
“那是他的心愿啊。”白夜皱眉看了看陆凡：“他的心愿是迈过那一步，我帮他实现了心愿而且收了代价，没什么不妥啊。”
陆凡觉得白夜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又有些不甘心。
“陆凡你记着，来到因果之屋就是客人，不分好人坏人，不分是不是人。”白夜似乎看透了陆凡心中所想，语重心长地说。
“好吧，对了，还有一件事，您不是说过，苏韵的异瞳对鬼魂有一种亲和力，鬼魂不会伤害他吗？清寒小姐却说李长生现在身上鬼气很重，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也说他靠着这双异瞳谋利吗？你以为缠上别人的冤魂会听李长生的话，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我猜的不错，肯定是李长生许诺了人家一些东西的，那些乱八七糟的契约结下来，身上鬼气重也正常。”
其实陆凡只是气李长生装的那么大义凛然，说起来，倒也不能说李长生多坏，他以自己的运气换来了现在的能力，再用现在的能力赚钱，也是无可厚非，如果最后因为这事儿丢了性命，就更不值当了，想到这里，又有些心软。
“要不咱们还是把异瞳收回来吧，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会死吧？”
“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想把异瞳换回来呢？”
“我”
“行了，没什么事早点回去待着吧，一天想的还挺多。”白夜磕了磕烟灰，转身上楼。
看来自己也是杞人忧天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如何生存的权利，自己凭什么替别人做决定呢。
后来陆凡去福山市采购的时候，又遇到了一次李长生，那时候的李长生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完全没了初见时的仙风道骨，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换眼的委托过去没多久，因果之屋又迎来了一位新的顾客，当时陆凡四人正围在门厅打牌。
“欢迎光临因果之屋，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
顾客低着头，穿了一身长长的黑色风衣，还戴了一顶有些复古的圆帽，看起来像是从几十年前穿越过来的一样，陆凡不禁皱眉。
“这里可以帮人实现心愿的是吧？”顾客说着抬起了头，在他的脸上缠满了绷带，只留了眼睛和嘴巴在外面，样子像极了从埃及金字塔里爬出的木乃伊。
原来这世界也有异装癖啊！陆凡心里默默地吐槽着，点头应了一声后照例把他引进了门厅。
“帮我止痒吧，求求您了，身上痒的难受。”顾客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仿佛很久没有进食了一样。
止痒？陆凡懵了一下，自己挠挠不就好了，还用找人帮忙的？想到这里，不由转身去看白夜。
白夜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顾客，问他怎么回事。
男子说自己名叫周明，自从上个星期开始，胳膊开始痒，像是蚊子叮一下，但是低头去看时，又什么都没发现，接下来几天，浑身都开始痒，无时无刻不在痒，似乎有无数的虫子不停的噬咬他。
等周明解开缠在手臂上的绷带时，陆凡差点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原本该有皮肤的地方此刻却裸露着一堆红肉，伴随着周明的呼吸，微微蠕动。
第十四章虫噬（）
“是不是有虫子，是不是有虫子？”周明突然出声问陆凡，眼睛里写满了惊恐。
“没有，确实没有啊。”被周明死鱼般的眼睛盯着，陆凡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又想到他现在浑身缠满的绷带，我去，不会全身都弄成这样了吧，想到一个人浑身没有皮肤裸露着身上的肉，陆凡一阵恶寒。
“痒，好痒啊。”周明回过神，又想去挠解开了绷带的手臂。
“别挠了，没用的。”白夜出声制止了他。
“老板，周明这是什么情况？”陆凡看白夜出声，条件反射地就去问她。
“这是一种诅咒，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给他下的咒，力量居然如此强大。”白夜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有什么办法帮他吗？”陆凡赶紧问道。
“如果是刚刚发现的时候还好，只是他现在都这样了，我之前想的办法已经不能用了。”看陆凡呆呆地看着自己，白夜继续解释着：“这些咒力清楚起来有些麻烦，如果在刚发现时，可以将他放在木桶中，用热水和一些药剂帮他压制，但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放进去估计都熟了。而且，我说的办法，只能压制，想要根除，还是得找到给他下咒的人。”
老哥，你这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陆凡有些无语。
“帮帮我，帮帮我吧。”周明压着嗓子哭泣的声音，听的陆凡毛骨悚然。
“那现在咋办。”陆凡现在彻底没了主意，只能再去看周明：“周先生，您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没有啊。”周明讷讷地说：“我在福山酒店做门童，向来都是笑脸迎客，和同事之间相处的也都比较和睦。”
“不行，太痒了，我受不了了。”说完周明开始伸手去挠暴露在空气中的软肉，入目一片血肉模糊。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陆凡你去后院的库房里取一个木桶出来，搬到你房间去，装半桶冷水。”白夜看着周明的模样也有些不忍心。
陆凡马上按照白夜的吩咐，去库房取了一个大大的木桶搬回了卧室，然后又倒了半桶凉水在里面，白夜取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融在了水中，又吩咐陆凡把周明搀进了桶中。这个季节温度已经很低了，陆凡有心担心直接把周明直接放进冷水中，估计他会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