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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絮妤奇怪,瞧瞧的问婉贵人:“姐姐,您看令嫔是丢了什么?”
陈青青嗤嗤一笑:“知道的是丢了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丢了魂儿呢。”
言罢,二人互睨一眼,似乎知道了彼此的心思。“走,瞧瞧去。”
柏絮妤连忙点头,跟着婉贵人一并走上前去。说来也巧,就在令嫔低着头就要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柏絮妤脚下不留心,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啊……”魏雅婷惊呼一声,吓得怡嫔慌乱的跳了起来。
“我踩到什么了?”柏絮妤以为软绵绵的,一定是虫子之类吓人的东西,本来就害怕。加上令嫔这样失态的惊呼,她瞬间以为自己踩的是一条毒蛇。
陈青青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那是一枚香囊。令嫔就已经动作敏捷的捡起了东西,小心翼翼的在怀里蹭了蹭。“这里面是什么?令嫔娘娘快瞧瞧有没有踩坏了。”
魏雅婷这会儿哪儿顾得上旁人的心机啊,连忙如言做了。
沧澜看一眼那布条,诧异的多了嘴:“娘娘,这不是您手臂受伤,用来包扎的布条么?又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也至于您这么紧张?”
“是啊。”柏絮妤脸色不大好看:“不过是一块兰布条,令嫔至于大呼小叫的么?吓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魏雅婷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迅速将布条揉进掌心,痴痴的凝视着手里的香囊:“吓着怡嫔姐姐是我冒失了,这香囊是怀安嬷嬷在的时候,亲手为雅婷缝制的。礼轻情意重,嬷嬷已经故去多年,臣妾一直珍视这个香囊,故而害怕遗失。现在找回来了,我的心才安些。“
许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沧澜忙打圆场:“娘娘,咱们该走了,嘉妃娘娘她们还等着咱们去长春宫呢。”
“是了。”魏雅婷沉了一口气于胸,正经脸色道:“失陪。”
“小题大做。”柏絮妤冷哼一声,对婉贵人道:“姐姐,咱们也走吧,明儿是七阿哥抓周的好日子,咱们的贺礼也总得早些送过去才合时宜。
走到背人的地方,柏絮妤冷冷的笑了起来:“姐姐,瞧见了吧?咱们的令嫔可是动了歪心思呢!”
“哦?还望妹妹释疑。”其实陈青青也看出不对来了,只不过,她是真的不想在怡嫔面前表现的太过伶俐。
果然柏絮妤得意而笑,面目清朗:“也不怕姐姐笑话,妹妹我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懂些针织女红,会看些料子。令嫔的香囊,只看针脚就晓得是近两年的针法,与从前不同。何况她那料子还是去年夏天江南进贡的东西,怀安,哼,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难道还能从棺材里跳出来,特意给她缝制个香囊不成。即便是能跳出来,也做了这一个,你想令嫔敢用么?真是笑死人了。”
“这么说来,这香囊还真就是有问题了。”陈青青低声絮语。
“我的好姐姐,不是香囊有问题,而是那块布。”柏絮妤勾唇一笑:“一看就知道是江宁织造进贡的好缎子,且还是管用。方才沧澜说,令嫔受伤之后,就是用这块布包扎伤口的。你想想啊,姐姐,时候咱们打探得知,是令嫔杀了那个逆反的林海。而在场的第三人,是皇后娘娘的幼弟——富察傅恒。
可想而知,这缎子一定是傅恒用来给令嫔包扎伤口的。这么说,这两个人一定有古怪。”
这回算是真的抓住重点了,陈青青不想,怡嫔也有聪明的时候。“妹妹,如此说来,这可是搬到令嫔的一个最好机会了。”
“不错,走着瞧吧,一定能漏出破绽的。”
翌日,弘历早早就下了朝,兴冲冲的赶到长春宫,与兰昕一并为永琮行抓周礼。
阖宫妃嫔们也是早早就到了,个个含着笑,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由着帝后哄抱七阿哥,从十数名太监捧着的紫檀木托盘里,挑选自己合眼缘的东西。
金沛姿十分的好奇,少不得与愉妃说道:“这都晃来晃去两圈了,怎么七阿哥好像什么都不喜欢似得。竟然没有看得入眼的。”
其其格也奇怪:“是了,从用的到玩的,再到吃的,七阿哥竟然都不喜欢,真是奇怪了。”
弘历听见身后的说话,忽然灵机一动,唤了一声李玉:“把朕的小印来过来。”
兰昕微微一笑:“皇上该不会是盼着,永琮这么小就能懂得风雅之事了吧?”
“不是,那小印乃是朕偶尔阅折子后加盖的,不是风雅之事,而是国家大事。”弘历想过把玉玺拿来,却怕这么做太碍眼了,毕竟后宫里阿哥众多,传出去又要招致老学究的非议。“朕是想看看,咱们的永琮会不会自小就有帮衬朕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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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稠塘旧是花千树()
小印章才搁在其中一名太监捧着的托盘里,永琮就伸长了小手去抓。这一抓,竟然就紧紧的握在了掌心里,咯咯的大笑起来,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你们瞧哇,七阿哥果然是喜欢这样东西。”金沛姿了的合不拢嘴。
弘历也是欣喜若狂:“朕就知道,永琮一定会喜欢。”随即握住了兰昕的手,弘历满面柔和:“兰昕,你瞧见了么,咱们的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是。”兰昕维系着得体而又不生分的微笑,只觉得被握住的手很不自然。临来抓周之前,她才听到一个消息。傅恒的嫡福晋叶赫那拉氏有了身孕。这个身孕足足已经六个月之久,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那会儿正是……
莫名的担忧,让兰昕根本无法真心的笑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胎儿不稳,傅恒求皇上请御医入府请脉,只怕兰昕要等到那个孩子平安出生,才晓得有这回事。密封的这样好,难道不是因为见不得人么?
想不明白的却是,傅恒究竟知不知道……有没有想仔细想清楚。
“怎么了?”弘历见兰昕深色凝滞,少不得关心一句:“是不是风凉不适,朕让人去取件斗篷来给你披上吧?”
“臣妾无碍。”兰昕将永琮递给乳娘,由着宫嫔们簇拥他说着吉祥话。自己则缓缓的走到一旁,静静的想心事。
当然,弘历亦步亦趋,丝毫不愿意远离她身侧。“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朕,如果有,兰昕你不妨直说。”
这里人多,兰昕原是不想开口的。但皇上既然已经把话说的这么直白了,不问清楚也不是她的性子。“臣妾今晨才得知,傅恒嫡福晋已经足有六个月的身孕了。敢问皇上是否知晓此事,又是何时知晓的?”
“朕还当是什么呢。”弘历轻哂一笑,平和道:“朕也是今儿一早才得知此事的。傅恒请求朕派御医入府,给福晋请脉。说是胎动不适,朕便应允了。莫不是有什么不妥吧?”
兰昕从弘历的语气中能听出轻松之意,似乎并没有怎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此,她心里的担忧也渐渐消退了一些。毕竟傅恒在六个月前也已经回来了。即便是妙芸与皇上……也可能事后她自己会谨慎处理。
“没什么,臣妾只是担心福晋的身子。”兰昕随着弘历轻缓而笑。其实她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整件事的经过,皇上也都向她解释的一清二楚了。这件事虽然说出去不怎么好听,但既然选择了原谅,就不该总憋在心里不断的去回忆。
何况连傅恒也原谅了妙芸,兰昕终究还是决定放下此事。
“大家静一静。”弘历忽然扬声,对李玉使了个眼色。“朕特意命人准备了一份礼物,赠与皇后。感念皇后诞育嫡子之功劳。”
李玉亲手将礼物呈上,恭恭敬敬的跪在皇后面前。只因为东西不轻,所以他捧着的时候格外的小心。“请皇后娘娘过目。”
苏婉蓉看的眼睛有些发直,实在是想不通皇上会送皇后什么,好用这么好的锦缎盖的严严实实,生怕春光乍泄,让人瞧去了新鲜。
“多谢皇上。”兰昕伸手,轻轻的揭开锦缎一角。眼前是一盆格外有趣的翠绿盆景。盆景的每一片叶子,都是用上等翡翠雕琢而成,形状各异,纹路各异,却被巧妙的穿插在一起,构成了一树青翠,栩栩如生。
“真是精致极了。”绮珊忍不住称赞:“每一片翡翠叶子都仿佛是真的,色泽形态,着实让人看着舒坦,想来娘娘每每看见,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番情意,让臣妾们感同身受。”
“舒嫔的嘴可真巧。”柏絮妤娇美一笑:“妹妹嘴甜话美,将皇上的心意说的更加生动了几分呢。”
弘历笑看两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