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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莫翊霆抱着唐茉茉走到程琦珊的面前，“我之前告诉过您，我会用生命去守护我爱的人。这是我最后一道底线，既然您不肯尊重我的底线，从我求婚之后您就一直想要从中破坏，那儿子也就只能向您说对不起了。”
程琦珊红了眼圈，她指着唐茉茉的手指不停地颤抖，最后移到莫翊霆的脸上：“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跟十月怀胎生下你的妈妈说话？你就非要跟这个身份低贱的平民女孩结婚？你是未来的皇帝！你将有最尊贵的身份！你真的要让她毁了这一切？”
莫翊霆冷着脸，望着母亲：“您知道吗，我父亲也曾经让我做过选择，问我要王位继承权，还是要和她结婚！但是我告诉他，没有什么比我要娶她更加重要！我连王位都可以不要，您认为您说的那些，我在乎吗？”
程琦珊怔住，她想起了三年多前的那一夜，他也是如此维护那个叫唐暖的女孩，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
后来，还是她设计让莫翊霆误会唐暖，才让她有机出手解决唐暖。
程琦珊的眼神冰冷，带着恨意望向被莫翊霆抱在怀中的唐茉茉。
现在，莫翊霆这是在逼她再杀一次人。
为了她的儿子，她愿意做一切！
唐茉茉闭着眼睛，莫翊霆的话她都清楚地听见了，她听见他说为了和她结婚，连王位都可以不要，她咬住嘴唇，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
莫翊霆感到胸口的温热，他知道她哭了，他以为她是被吓到了，便低声安慰，转身准备离开。
“莫翊霆！”程琦珊气道，“你真的为了这个狐狸精连妈妈都不要了吗？”
莫翊霆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他一字一顿道：“我不会让三年前的事情再发生，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莫翊霆抱着唐茉茉走了出去，保镖一直将他们护送到门口的车内。
莫翊霆小心翼翼地把唐茉茉放在后排的座位上，然后坐进车里。
路萧正要开车，唐茉茉出声道：“我的车还在地下停车场。”她的手机在车里，她担心如果现在不把东西拿回来，程琦珊会利用她的手机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莫翊霆降下车窗，让保镖去开车。
“没事了，没事了。”莫翊霆抱着唐茉茉，叹了口气说，“哎，还知道怕落东西，看来还没有被吓傻。”
唐茉茉抽了抽鼻子，抱着莫翊霆，低声问：“你刚才在里面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第193章 水中的另一张脸（）
“你刚才在里面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面对唐茉茉的问题，莫翊霆微微用力拥着她，语气坚定而温柔地说：“当然，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唐茉茉闭上眼睛，她没有再说话，但是她却忍不住去想，若是三年前，莫翊霆能在程琦珊找到她的时候，像今天一样出现，那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该有多好
路萧开着车，将莫翊霆和唐茉茉送回女贞路的家。
唐茉茉才刚下车，整个人就被莫翊霆打横抱起，他将唐茉茉抱进屋。
福管家连忙迎上来，问道：“殿下，唐小姐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莫翊霆没回答，他正快步向楼上走去，路萧对福管家说：“福管家，麻烦让医生赶快过来！”
福管家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莫翊霆把唐茉茉抱上楼，正要把她放在床上，唐茉茉连忙道：“翊霆，我想先洗个澡。”
她浑身散发着咖啡的味道，头发上还是湿漉漉的，衣服上也是一大片咖啡渍，皮肤粘粘的很不舒服。
“好。”莫翊霆没有停下来，他抱着唐茉茉进了卫生间，他将唐茉茉放在马桶上，蹲下来就要帮唐茉茉解开扣子。
唐茉茉抓住了莫翊霆的手，恳求说：“我自己来就好，你可以出去等我一会儿吗？”
莫翊霆能感觉到她手指冰冷，甚至还在微微颤抖，他知道她还在害怕，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先转身去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试好温度等水放好。
“需要我让女佣进来帮你吗？”莫翊霆问。
唐茉茉摇摇头。
“我自己可以的。”唐茉茉说。
“好，我在外面等你。”莫翊霆说着，起身出去，帮唐茉茉关上了门。
唐茉茉坐在马桶盖上，她低着头，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次，却怎么都没法让自己颤抖的手指停止颤抖。
她需要热水，需要让身体暖起来，这样才能放松一点。
唐茉茉颤抖地解开扣子，脱了身上的衣服，坐进了浴缸里。
浴缸的水放了一半，她靠在浴缸上，闭着眼睛感受热水在一点点地提升她的体表温度，感受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她今天还是承认了虽然她没有来得及去录音，但是她知道，程琦珊就是杀死她妹妹的凶手。
如今，程琦珊又想要再用以前的方法来对付她了吗？
也许，只有程琦珊动手，她才有机会得到她是杀人凶手的证据，才有机会将真相公之于众，也才有机会变回她自己
水放满了，多余的水顺着溢水口流出去，唐茉茉坐起身，关上了水龙头。
浴室很安静，墙上和镜子上都被水蒸气覆盖，空气中也满是雾气，看起来让人觉得连视线都是模糊的。
唐茉茉坐在浴缸里，伸手捧起了一捧水，水中映着她的一张脸，那张脸突然笑了。
唐茉茉吓了一跳，她连忙放开手，水漏下去，和浴缸里的热水融合，倒影再也看不清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唐茉茉两只手交叉紧握，抵住嘴唇，她知道看到那张脸，不是一个好预兆。
第194章 她要何东昀（）
明明泡在热水中，她却依旧寒冷。
唐茉茉觉得脑袋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她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周围的场景越来越昏暗，她像是被吸入一个黑洞中，什么都看不清了。
当视线再清晰的时候，周围是一片黑色的空间，只有浴缸是真实存在的。
鲜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滴落，一滴一滴砸在她的手背上，她想要拼命抹去，鲜血却越来越多，连头发上都有。
她终于慌了，她拼命用水冲洗头发，但都无法洗干净头发上的鲜血，她听见妹妹最后在叫她姐姐，她想要见妹妹最后一面，但她不想要一身是血地吓到她，她要把自己彻底洗干净，她闭上眼睛，将自己整个沉入浴缸中
莫翊霆就在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的手中还拿着给唐茉茉准备的干净的衣服。
他敲了好几次门，里面都没有回应，只有越来越急的哗哗的水声，莫翊霆担心唐茉茉出事，推开门看了一眼。
浴缸里没有坐着人，水下面却有个人影。
那一刻，莫翊霆的心跳都要停了，他丢了手中的衣服，几乎是扑到浴缸旁边的。
水波纹下，是唐茉茉痛苦的面庞和蜷缩的身体，黑发在水中飘散，莫翊霆迅速抓住她的手臂，把她从水里拉了出来。
唐茉茉终于找寻到了空气，她大口地呼吸着，只听见周围好像有人在说话，努力分辨就听见了莫翊霆的声音。
她听见莫翊霆大声地喊：“阿暖！你看着我！阿暖你不要吓我，阿暖”
唐茉茉抬起手，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伸出手去，她摸到了莫翊霆的脸。
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以前每次伸出手去，都会碰散的幻影。
“翊霆”她扬起嘴角，轻声说，“你回来了啊，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这句话，令得莫翊霆怔住了，直到她昏倒在他的手臂上。
*
唐茉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身手摸了摸头发，头发是干的。
她怎么了？她不是在洗澡吗？
什么时候洗好，然后吹干头发钻进被窝的？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正当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洗完澡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
莫翊霆推开门，一见唐茉茉醒了，他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唐茉茉摇摇头，她望向莫翊霆：“我刚才”
才说出三个字，唐茉茉突然感觉到一阵恐惧，她想起来了刚才在浴室的时候，她看见的那些幻觉
正因为她知道那是幻觉，心底产生的恐惧才越发让她害怕。
“你刚才昏倒了。”莫翊霆说，“医生过来看过了，说你可能是惊吓过度，休息一阵子就好了。”
“我”唐茉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