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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拽着人就朝电梯走,江知宴忙说:“行李箱!”
楚修这才注意到,接待区的沙发旁立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很熟悉,正是江知宴离开B市时带走的两个行李箱中的一个。
楚修松手,江知宴过去拿上行李箱。
等进了电梯,江知宴抱怨:“好冷淡啊你,一点都不欢迎我的样子,从见面到现在话都没跟说一句。是不是因为我骗你我恢复记忆了,所以你生气了?”
楚修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突然来B市?”
“来抱大腿。”江知宴说。
楚修疑惑地看着他。
江知宴笑着说:“你就是那个大腿。”
楚修心头一动,就听江知宴接着说:“你之前说让我做你的助理,这话还算数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楚修微微失落,正要回答,倏地又顿住。
他答应过楚珩,要和江知宴一刀两断,楚珩还警告过他,如果他毁约,江知宴就会遭殃。
正为难,电梯门开了。
楚修率先走出去,没有给江知宴答案。
上了车,江知宴说:“修哥,你什么时候当上总裁的?我都不知道,刚才前台小姐姐说你是总裁的时候我都懵了。”
“你走的时候。”楚修言简意赅地回答,然后问:“你来B市了,江叔叔怎么办?”
江知宴说:“我当初急着回F市,就是想和我爸相认,让他重拾活着的希望,现在我爸精神可好了,用不着我操心,所以我就来B市了,大城市,机会多,而且……我之前说过要报答你的,”他笑起来,“所以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报恩。”
夏日骤雨,来去匆匆,雨势已经小了很多,街道上撑着五颜六色的伞,像在雨中盛开的花。
楚修握着方向盘,观察着路况,偏头问:“你打算怎么报恩?”
“还没想好,”江知宴笑呵呵,“先来了再说。”
手机突然响了,楚修看一眼来电显示,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让江知宴先别说话,然后戴上AirPods,接听:“爸。”
楚珩直截了当地问:“听说闻鹤西来找你了?”
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双眼睛,消息这么快就传到楚珩耳朵里并不奇怪,楚修“嗯”了声,楚珩沉声质问:“你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
“没忘。”楚修回答。
“没忘就好,”楚珩说,“马上回来见我。”
“有什么事等我回家再说吧。”说完,楚修径自挂了电话。
“你和你爸的关系是不是好多了?”江知宴问。
楚修“嗯”了声。
有唐秀懿和楚岚这两个和事佬在,加上他自己又有主观意愿想和楚珩修好,这几个月不论在家里还是在公司,他和楚珩绝大多数时间都能和谐共处。
“那太好了,”江知宴倍感欣慰,“这样秀姨也不用夹在你们俩中间为难,对了,秀姨还好吧?”
“挺好的,”楚修说,“她提前办了退休,天天在家研究做吃的,清闲自在得很。你呢,这几个月怎么过的?”
江知宴一开始说就停不下来,说的都是些琐事,楚修却听得津津有味。
到家的时候,雨刚好停了。
他们回的是旧家,唐秀懿前阵子打算把老房子卖掉的,但楚修不让,就留着了。
江知宴四处看看,家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就是少了些生活气息。
“换身衣服,”楚修说,“出去吃饭。”
“好嘞。”江知宴拉着行李箱进了房间。
楚修突然想起来,他约了陈亦则。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很快接通,陈亦则说:“我已经到了。”
楚修说:“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回了趟家。”
“没事,”陈亦则说,“我等你。”
楚修顿了下,说:“介意我带个朋友去吗?”
陈亦则说:“好啊。”
挂了电话,楚修也朝房间走去。
房门虚掩着,推开进去,江知宴正弯着腰换短裤,被内裤包裹着的屁…股撅起来,小巧浑圆,让楚修联想到水蜜桃。
楚修若无其事地走到衣柜前站定,默默地挑衣服,他得把西装换下来。
江知宴迅速穿好,说:“修哥,我去洗个头,很快。”
三分钟洗完,两分钟吹干,五分钟搞定。
他没弄发型,黑发蓬松柔软,衬得皮肤白皙滑嫩,像个清纯又漂亮的男大学生。
楚修强忍住盯着他看的冲动,说:“走吧。”
江知宴跟着他往外走:“吃什么?”
楚修说:“我和朋友事先约好了吃秘鲁菜,他已经在餐厅等我了。”
江知宴沉默两秒,问:“什么朋友?”
楚修边锁门边说:“在我们之前常去的那家健身房认识的,叫陈亦则,跟我一样,性别男,爱好男。”
江知宴“喔”了一声,等进了电梯才问:“你跟他……在谈恋爱吗?”
“没有,”楚修说,“普通朋友,经常一起运动,偶尔一起吃饭。”
江知宴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没再多问。
到了餐厅,陈亦则看到江知宴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了,他的长相太出众,不是容易忘记的类型。
陈亦则的表情僵了僵,转瞬就恢复如常,寒暄几句后落座,叫来服务生点菜。
江知宴没吃过秘鲁菜,把点菜的任务交给楚修,陈亦则看着对面般配至极的两个人,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等菜端上来,江知宴就只顾着吃了,他实在饿坏了。
陈亦则看着楚修给江知宴切牛肉、挑鱼刺,轻车熟路又无微不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一顿饭吃完,已经八点多,买完单出来,各自离开。
楚修和陈亦则喝了点红酒,所以叫了代驾。
并肩坐在后排,江知宴说:“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你呢?怎么想的?”
楚修淡淡地说:“我相信一见钟情,也相信日久生情,他条件不错,我打算和他相处试试,走到哪儿是哪儿,顺其自然吧。”
江知宴“喔”了一声,便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手机震动起来,楚修接电话:“妈。”
唐秀懿问:“怎么还不回来?加班吗?”
楚修说:“十点前到家,别等我,早点睡。”
简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江知宴问:“你等会儿还要回那个家吗?”
楚修“嗯”了声,顿了下,又补一句:“回去有事。”
江知宴“喔”了声,有没话说了。
就这么一路安静地到了家,刚进门,江知宴突然说:“修哥,我想到怎么报答你了。”
楚修看着他,等他说下去。
江知宴走到他跟前,和他面对面,微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打算以身相许,你要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谢支持,明天见*^▽^*
第33章 第 33 章()
楚修愣了下; 直觉江知宴又在作弄他,想生气; 可看着这张脸这双眼又实在气不起来,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别闹了; 你早点休息吧; 我还要回……”
话还没说完; 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嘴唇被江知宴的唇封住了。
江知宴踮起脚; 手扶着楚修的肩; 微仰着脸; 轻轻地贴着楚修的唇一动不动; 眼睛闭着; 长睫轻颤。
楚修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呼吸和心跳一起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做不出任何反应。
蜻蜓点水地触碰之后; 江知宴退开一点,睁开眼,看着楚修的眼睛,话音低哑恳切:“修哥,留下来,好不好?”
楚修回视着他; 艰难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说着,扶在楚修肩上的手转而环住了他的脖子,江知宴顺势上前一小步,贴在了楚修身上。
楚修背靠着墙,怀里是惦记了许多年的心上人,他一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只觉得由内而外地热,脑浆咕嘟咕嘟快要沸了,马上就要七窍生烟。
江知宴的唇又一次贴上来。
不再是轻柔地触碰,而是笨拙地含'口允'、啃咬、'舌忝''舌氏',像十七八岁时的初吻,毫无章法,全凭一腔热情。
当带着甜味的小舌闯进口腔时,楚修的脑子瞬间炸成了烟花,压抑多年的感情汇成一道洪流,凶猛地将理智吞没,他再也克制不住,双臂猛地箍住江知宴的细'月要',力气大得恨不得将人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