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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安言不是陆家所出,但陆老太念在安茹的份上收养了年幼的安言,待他更是如己出。
陆老太对安言也有些责怪,“你也真是,一个人说走就走,丢相宜一个人在陆氏。”
这其中缘由,恐怕只有陆相宜跟安言自己才知道,陆老太只是从表面上说了这么句,许不知已经是激起了千层浪。
陆相宜不敢看安言,换到另一边扯着陆老太的袖子,“奶奶,我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陆老太横了眼陆相宜,“你呀,就是心肠软,小时候也净帮着安言说话。”
在陆老太眼里,陆相宜就是个二十四孝好妹妹,安言做的任何事情她都觉得对,无理由帮着他。
陆相宜脸一红,正想辩驳,倏而听见一旁安言冷清的声音,“对不起,是我不对。”
安言从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但在陆老太跟前,他便会收起自己一身的光芒,对这位有养育之恩的老太太很是顺从。
“嗯,认错就好,不过不够,阿言呐,奶奶得请你帮一个忙。”陆老太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淡定的安言,收在他的手背拍了两下。
安言抬眼,“奶奶请说。”
接着,陆老太便叹了口气,捏了一把陆相宜的耳朵,“还不是相宜!长这么大还让我c心。”
“相宜永远都是陆家的宝贝,娇惯些是正常的。”安言看向相宜。
相宜眼波一阵,耳根子却红了起来。
而陆老太却怒其不争,“就是太娇惯了,这次不能再顺着她!你回来正好,帮我劝劝你妹妹早点儿成家,好生一个曾孙给我抱抱!”
忽地,陆相宜愣在那里,许是没有想到陆老太会这样直接当着她的面儿就说出请安言帮忙的话。
陆相宜避无可避,盯着安言,一脸蹙促。
而对方脸上似乎依旧没什么颜色。
陆相宜心凉,他到底还是不在乎了是吗?
她敛眸,心思完全表露在外,有一股失望的悲伤从心底涌了上来。
可陆老太却会错了意,又说道,“你看这孩子,我一提她就不乐意了!你快帮我劝劝她。”
陆相宜正要应对,不料却听见安言说,“好。”
她倏地像个弹簧站了起来,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反应过大,便对老太太跟安言说道,“安言是我哥,他都没结婚,我这个妹妹怎么好意思后来居上。”
她是咬着牙把这句话说完的,看着安言有些愠怒的脸色,她本以为自己会有一丝报复的块感。
可是没有,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哀戚。
不顾陆老太在后面怎样叫唤,陆相宜头也不回。
——————
唐糖住院的事除了幼儿园跟陆相思之外,从未有人透露过。
看似有人在外边,唐糖一脸疑惑。
她推着陆相思想让她去看看。
陆相思打趣,“怎么,害怕见人呐?”
唐糖怼道,“胡说八道什么,让你看就看,废话这么多。”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纵使躺在病床上也变不了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陆相思更是知道如此,也只是打趣她而已。
“不用想,肯定是你家秦医生在外面偷听,被值班小护士抓到了。”陆相思起身,便朝门口走去。
唐糖碍于自己实在动弹不了,但一颗脑袋像是装了弹簧一样止不住地往外钻。
不一会儿,陆相思便走了回来,实在受不了唐糖这样殷切的关注,耸耸肩,“抱歉,你失望咯。”
像是戳穿了心事,唐糖小脸爬满红晕,“别胡说。”
我才不希望是他呢,医生哪有不好好看诊天天往病房里钻的道理?
说是这样说,但心里唐糖无疑还是有些失望的。
曾经的她认为爱情只不过是我爱你、你爱我的山盟海誓,等她经历过之后,发现存在于爱情里的还有一层情感叫做想念。
不禁,唐糖心里顿时觉得毛毛的,这么感性可真不像她。
她清了清嗓子,“刚刚门外是谁啊?”
陆相思早就找了椅子坐下,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
闻言,她看了眼唐糖,“真以为是秦医生?”
唐糖怒斥,“你眼瞎啊?”那只眼看见我以为是她的!
陆相思很懂唐糖,眨了眨眼睛,“视力5。0;不劳关心。”
打小陆相思就是个文弱的姑娘,不比唐糖上房揭瓦的,两人中唐糖也一直保持着大姐大的角色,而陆相思也很少这样跟她犟嘴。
但最近,陆相思好像开朗不少。
唐糖多少有些恍悟,无厘头道,“哇,爱情的力量,唔。。。”
“吃的还塞不住你嘴?”陆相思眼疾手快往唐糖嘴里塞了块苹果阻止了她的胡言乱语。
唐糖嚼着苹果,鼓着腮帮子,抱怨,“我生病你还这么虐待我,真没人性。”
陆相思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白眼狼,我好心帮你去门外瞧,一声谢谢都没,还说我没人性?如果是秦医生,你觉得我会不告诉你?”
唐糖咽下苹果,什么?真不是他?
真是。。。淡淡的失望。
…本章完结…
147如人饮水冷暖自知3000()
“怎么不是他,你失望了?”陆相思凑过头冲着唐糖挤眉弄眼,一只手放在她眼前挥挥。
唐糖笑嗔了眼,“是呀是呀,我是失望了行不行?”
她现在可真佩服陆相思的缠人程度,原来可没见过她这样眉开眼笑大演亲昵戏码的,虽然这挺奇怪吧,不过唐糖还很是受用。
看来她的确是想对了,哦,对,爱情的力量。
陆相思觉得自讨没趣,在这个雪白雪白的病房里,真是连呼吸都有一些压抑,这也是为什么艺术家会调和出各种多样的色彩,为了不让生活单调。
把吃完的苹果核一个抛物线扔进垃圾桶,陆相思转眼又拿了床头的报纸一个人窝到沙发上去了。
“喂,你。。。”唐糖觉得自己好像被无视,有一些小小不满。
陆相思充耳不闻翻动着报纸哗哗作响,但这到底是一份上了“年纪”的老报纸了,泛黄的纸面好像随时会风化似得发脆,不得不让陆相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她一个人占去了整个沙发,后脑枕在扶手上,盯着报纸喃喃,“怎么会。”
声音很轻,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根本不足以引起波浪。
这份老报纸是17年前,从抬头的日期看,这的确是一封上了年纪的老报纸,上面记录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周发生的巨大动态,比如哪个省实行了哪个政策,哪个代表出席了哪项会议,又例如哪个明星出现在哪个场合里,这些隐约都在陆相思脑海中出现过。
有一股巨大的双手像是在黑夜中忽然发出的光亮,在指引着陆相思一步步往前走。这双手很大,并不美,细长的爪子更像是恶魔之手。但盯着旧报纸的陆相思更像是迷失在黑暗里,她无措,只能抓着这双手一步步往前走。
那双手很冰,很粗糙,带着陆相思像是走进了时光隧道。黑暗中偶尔会穿梭进一些片段,就像旧报纸上说的那样,是黑白的,是老旧的,甚至某些人某些事发生的都是那样鲜活。陆相思从未看向前方,只是被一旁的片段吸引住了。这些片段就像是指南针,为陆相思指引了一个方向,同时在到达出口时,那只大手的主人忽然告诉她:到了。
可当她要往前看,却见到一阵强光,然后——
“小豆子,小豆子!”唐糖靠在病床上忽然大叫。
陆相思像是进入了一段迷离的沉思中,好久才回过神来。她的双手一松,旧报纸在指间滑落,盖去了即将要翻到的那一页。报纸重重合上,方正的四角形平铺在她的腿上。
她抬头,眼睛迷茫而涣散,“怎么了?”
唐糖坐在病床上,一双茶色的双眼眨啊眨的,也是不解,于是,她冲着陆相思招了手,唤她过来。
陆相思把旧报纸叠好,放在一边,索性也没兴致再看下去了。以为唐糖是出现了什么疼痛症状,便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上前去。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陆相思站在床前,忙问。
唐糖让她低头,下一刻留着一排针孔的手就覆在了陆相思的头上。
唐糖忽然惊叫,“呀,小豆子,你额头上怎么这么多冷汗,还这么凉。你感冒了?”
陆相思这才意识到自己额头上早已是汗珠豆大,就连背脊也冒出了森森冷汗。
就像是刚刚似得,她明明是看着旧报纸,但那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