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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求求您,我以后再也不出来了,我只在房里,我不惹您生气,不惹王妃生气,您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好吗?我求您,我求您,我求您。。。房里尽是血腥的气味,充斥着左澈的鼻子。
坐在椅子上的王者气势的男人没有一点反应,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看了一眼下人们
“把夫人扶到床上去,一定要让孩子流出来。”
几个身体宽胖的丫头立刻就强硬的把纪柔架回床上,用力的按住。主子对她尚且如此,下人们自是不会客气。
身体的疼痛比不了失子的痛苦,纪柔依然努力的拼命对左澈做着磕头的动作“王爷,我求您,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求您饶了我的孩子,饶了我的孩子。”
“王爷,夫人若是不用力,孩子死在里面却不出来,夫人也会有生命危险。”大夫见到这个局面急坏了,这夫人再不受宠好歹也是个王府夫人,万一死在他手里,他交待不了
而纪柔却丝毫不在意大夫的话,依然还在不停的恳求他。
她会死吗,血液似乎突然停止流动,他不要她死,绝对不要,
“王爷,王爷”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唯一的希望只有他,就只有他。
“夫人又何必挣扎,”一旁一个面带不肖的丫头开了口,“夫人肚子里的是孽种,又不是咱们王爷的孩子,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孽种,她敢说他的孩子是孽种,危险的看了一眼那个丫头,看来她是活腻了。
孽种?不是王爷的孩子?那天晚上的痛苦又重新上演,一遍又一遍。
身下尽是鲜红的血液,她已经使不上力气了,不再求他了,他怎么会关心她和一个孽种,呵呵,不由的又想笑了。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痛的快麻木了,也无所谓是不是还在无止尽的流着血。
她很想陪她的孩子走,她可怜的孩子,还那么小,那么孤单,没有人爱他,也没有人去疼他,他们说他是孽种,他们不喜欢他,他们要杀了他,他们要扔掉他。
可是我爱你,我的孩子,我知道你的孤独,你的痛苦,我去陪你,你来的那么孤单,我没有陪你说过一句话,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可是我是真的很爱你,我不愿意让你一个人再孤零零的离开。。。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大夫紧张的汗流浃背,不停的掐人中,让她含住人参,可纪柔就是不为所动,一心想要离去。
她敢死?她敢当着他的面这么一心求死?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我若不同意,你哪里都别想去。
左澈猛的将奄奄一息的纪柔从床上拉起来,将自己的内力输了进去,他要用内力帮纪柔把孩子拿掉。
大夫心领神会立刻过来帮忙。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她拉着他小小的手,看着他哭泣的小脸却无可奈何。
你还没有喊我一声娘
耗费了大半的体力终于让孩子从母体脱落。
纪柔紧闭的眼睛却在那一刻用尽全身的力量睁了开来。
她使劲的看着那个全身是血的孩子,
她那么小的孩子,
她那么可怜的孩子。
“我什么都不要,你把他还给我。”
苏醒()
我从来都不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寒冷的地方
她的身体一直在降温,没有一点努力继续生命的迹象。
地上的血痕还没有清理,像是在控诉他的恶行。
安宁舒适的青鸾殿从未如此血腥,到处都是血的气味,那么浓烈,令人恐惧。
左澈没有想到自己会残忍至此,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孩子
无视她的苦苦哀求,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样的人,会进入18层地狱吧
可是,没有关系,就算是地狱,你也要陪我。
连续不断的给她输入内力,帮她延续生命,耗尽了自己的力气。
但床上苍白的小人就是不肯配合,无论他做了多少努力,她都依然不为所动。
“你可是冲喜进来的新娘,如果你敢这么死,就是毁了我们左家的风水,连带上我大哥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纪月,一定不会。”
原来,她连死都不可以自己做主。
多日的不眠不休,只为等她没有生命危险。
可当她稳定了之后,他却冷冷命人送她回去。
也许,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我,你会更愿意留下来,继续待在我的身边。
姐姐,姐姐
她梦见了姐姐像她一样被人狠狠的鞭打,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的姐姐。
纪柔在梦里拼命的向姐姐跑去,哭的泣不成声。
姐姐,姐姐
纪月痛苦的看着她,似乎是想阻止她过去。
然后她终于走近那个人,那张脸那么冰冷的看着她,棱角分明,不带一丝感情,是她深深爱着,又惧怕万分的那个人
“不”一个噩梦让沉睡中的纪柔突然惊醒,
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夜月阁,纪柔木然的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身体的酸痛让她一点都不想起身。
送药的绿衣丫环看见纪柔醒了,却没有过多的反应,而是故意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终于醒了啊,每次喂药都把我累的要死,终于可以自己吃了,来,快吃吧,这可是王爷的恩典。”
床上躺着的纪柔没有表情,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还愣着干嘛,快起来,喝完我好交差。”
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的纪柔激起了绿衣丫环的不满
“明明怀了个孽种,还以为自己是做了多光荣的事呢,还和我摆谱子,想做主子也要看看自己配不配。”
仗着屋里没有他人,绿衣丫环使劲的去推搡纪柔,让她起身赶快喝了药好让她回去复命。
这几天王爷的脾气很差,动不动就怒气冲天,弄得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战战兢兢。稍有一个不是就会被王爷训斥半天,更有甚者挨了板子。这可不像王爷一样,生气的时候也会有,但很少真的会和下人们计较。
后来府里就传开了,王爷之所以会这样,全都是因为被夫人带了绿帽子,受了侮辱才会如此动怒。
贞洁对女人而言是何等的重要,更何况竟然还有了野种,府里的下人们没有不厌恶纪柔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好明的发作罢了。
“放肆”
简文墨没想到他一进门竟然是这样的情景,一个野蛮的下人竟使劲推搡自己的主子,表情凶狠。
这就是左澈调教出来的下人吗?如此落井下石。且不说纪柔还是这里的夫人,就是一个普通的病人,都不应该这么恶毒的对待她
听到呵斥的丫环连来人是谁都不敢看,就立刻跪到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个欺软怕硬的奴才,
简文墨轻蔑的看着她,这样的人也配来这里伺候纪柔。
“若再敢对夫人不敬,我一定让你家王爷赶你出去。”
绿衣丫环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训斥她的男子,
外表不凡,气质脱俗,温润如玉,身着一身华丽的白色锦衣,看着却十分眼生,此时正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她。
心里虽有些害怕,却依然很不服气
“公子看上去很面生,怕是对我们王府也不太熟悉吧。这个所谓的夫人,可是我家王爷最厌恶的人,她不守妇道也就罢了,连野种都有了。公子不用对她太好,免得给王爷知道了不高兴。”
原来有人对她好,会让他不高兴,原来别人一直欺负她都是他唆使的,原来他不仅一点都不喜欢她还很厌恶她,原来,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奢望。
轻轻的转过了脸,她不想见到任何人,更不想听到他们赤’裸裸的说着残忍的事实。这是她住的地方,而她却没有权利赶走任何人。
“啊”
绿衣丫环吃痛的抱着胳膊,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如此温和的富家公子竟然如此用力的踹了她一脚,此时的胳膊痛的似乎无法抬起。
一曲绝音()
她没有回过头看他,即使是这样大的动静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知道她的苦,即使是这样没有一句言语的背对着他,简文墨此时也丝毫不会在意
没有刻意的关心她,简文墨走到竹窗旁边的古琴处坐下,他的琴音在京中颇负盛名,一曲华歌赋,百转千回,绕梁三日,余音依然令人‘流连而不绝。
不似往日清脆的琴音,第一个音竟然是低沉的让人难过。手指慢慢的划过古琴,绝妙的琴音从他修长干净的指尖倾泻而下,时而低沉,时而缓和,不紧不慢,绵绵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