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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一半的杨曼怡被逼得跑到阳台对着楼上大喊:“三更半夜不唱,大白天的唱个毛啊。”别说她这么说不对,大学生昼夜颠倒的多了去了,很多都是凌晨才睡,特别是周五和周六晚上,双休日白天睡觉是王道。
杨曼怡是公认的中文系系花,气质出众,举止不俗,作为学校里的小半个公众人物,在大多数情况下她该是挺在意自己的公共形象的,把她这样的人逼得都想骂人,可见破坏他人睡眠的人有多可恨。
这次难得逮着机会可以一雪前耻都往死里吼,喝得东倒西歪的,唱得乱七八糟的,四个人还连续合唱了两遍《死了都要爱》附赠一首《青藏高原》,心情大振。
唱了那么久大家耳朵都背了,说话时候嗓门也大了,几乎是用吼着。
“切蛋糕!”
“啊?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切蛋糕!”
点上蜡烛,钱荷包许了三个心愿,然后一口气把所有的蜡烛都吹灭。
“你许了什么心愿啊?”蔡小姗因为喝了酒脸蛋更红了。
钱荷包动情地说:“我希望我们几个永远是好姐妹。”
“糟糕,”白可儿有些担心地说:“我奶奶曾说过,第三个愿望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就不灵验了。”
杨曼怡摆摆手笑道:“别那么迷信,是不是好姐妹在于我们自己,只要我们足够珍惜就永远是。”
永远?以后的事有谁说得准呢?
“嗯,永远都是。”她们手搭着手,认真地承诺道:
“为永远干杯!干杯!”
四个人每人又喝了一瓶啤酒。
席子上一片狼藉,十多个空瓶毫无秩序地躺着,还有不安分的零食袋、瓜子壳……
歪歪斜斜地切完蛋糕,一人分一块,正要开口吃,杨曼怡提议道:“先等下,等下再吃,我们还没跟寿星说祝福语呢。”
“对对,小姗,你最小你先来。”白可儿说道。
蔡小姗不假思索地说道:“祝二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切——,能不能有点创意。”大家齐声说道。
“三妹,你来个有创意的。”杨曼怡对白可儿说道。
白可儿想了想说道:“祝你福如东海寿比难山。”这还真有创意啊。
“靠,比刚才那还老掉牙。”众人抗议。
“这老掉牙的东西才经典,经典,懂吗?就是被人说烂的东西,这说明这话实在。”白可儿不服气地解释道。
“哈哈,这解释倒是挺有创意,不过我可不想活那么老,那不成千年老妖了。”寿星钱荷包发话了。
“说得也是,不过你说古代那些皇帝脑子是不是进水,像那个秦始皇追求什么长生不老,身边的人都死光了,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多没意思。”白可儿说道。
“嗯,所以甭管活多久,咱们活着的每一天都要过得开心,我祝二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杨曼怡说完突然拿起手上的蛋糕偷袭钱荷包:“砸寿星咯——!”
最后的结果就是蛋糕一半用来吃一半来砸,钱荷被砸得最惨,头发上都像长了雪花,其他人也是一身狼狈样。
白可儿对着别人一边砸嘴里一边喊:“什么死了都要爱,死了还怎么爱,爱情有什么用,都是骗人的。”
爱情这玩意是不是一场骗局,相爱的时候,车轮胎到了笔下都能被美化的像黑色的郁金香在午后的柏油马路上绽放,当不爱的时候车轮胎还是车论胎,甚至还只是爆了的车轮胎?
“对,骗人的,骗人的。”各个都有些醉了,互相砸着,还附和她道。
现在每个人的脸都涂成大花脸,还凑在一起互相拍起照,四张脸凑在一块,摆着各种鬼脸,咔嚓,闪光灯一闪,鬼脸静止成永恒留在手机上,这是她们四人的第一次合照。
“唱歌,唱歌,继续唱歌。”白可儿一遍又一遍地唱着《一生有你》,说好不能唱这种煽情温柔的情歌的,不过她这个时候就是想唱。
“能不能换一首啊,听得耳朵都起茧了。”杨曼怡有意见了。
“就是就是,让我唱唱。”钱荷包说着作势要抢白可儿的麦克风,当然她只是闹着玩。
没想到白可儿弯下腰大哭起来,钱荷包还以为自己要麦克风害她哭,连忙说道:“我不唱了,不唱了,都你唱,你别哭成不?”
白可儿摇摇头继续哭,越哭越大声,像是被人抢走布娃娃的小女孩,谁也劝不住。
杨曼怡悄声对钱荷包说道:“你就让她哭吧,最近一直压着,哭一次把情绪释放出来对她来说或许会更好。”
第229章 他提过你()
像她这种哭法是很累人的,哭了足足有十来分钟,后来都哭不出声了,休息了两三分钟,她突然跑到阳台大声感道:“从今天起我会过得更好!更快乐!”这是白可儿最后一次为那段爱情哭泣,从此再不提及。
三个姐妹走过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她还有她们。
“嗑嗑磕——”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蔡小姗跑去开门。
“小姗,谁呀?”她们三个还在阳台上。
蔡小姗没有回答,却听到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谁让你们在宿舍吵闹的,都给我写检讨去。”
哎,是楼管阿姨。
被这个河东狮阿姨这么一吼,四个人清醒了不少,当晚就上网找了四篇检讨书,每个人抄了八百多个字,尽管如此也没有对她们愉快的心情造成太大的影响。
就这样,“许夫唯”三个字似乎从此消失在白可儿的生命里,就把一切都交给时间,时间是神医,可以抚平一切伤口,平淡的日子里,四姐妹的感情越来越好。
这些日子最突出的一件事就是蚁皓,他从每两个星期表白一次大yue进到两个小时一次,除去休息时间,几乎是阴魂不散。
只要是杨曼怡出现的地方,就能找到他,早上一大早就出现在杨曼怡她们宿舍楼楼下,见到杨曼怡下来就说:“你好!我是计算机系的蚁皓,我喜欢你!”说完就走开了。
q大的早上课程安排是每天八节课,早晚各四节,每节四十五分钟,早上上完前两节有个课间时间比较长,有半个小时,这个时候,蚁皓就会出现在她们上课的班级门口,然后依旧是说那句话:“你好!我是计算机系的蚁皓,我喜欢你!”
反正就是杨曼怡所有的行踪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身边的同学,走得比较近的好友挺多都被他收买了,因此不管她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他,听到他重复那句表白,图书馆、厕所附近、街上……
其实,女生都是心软的,蚁皓如此待她,杨曼怡怎可能无动于衷,只是,感动不等于爱情,如果只因为感动而在一起,那是对他的好的更大的侮辱。
就算杨曼怡是铁石心肠,还有个词叫做日积月累,水滴石穿,滴久点管什么铁石迟早是要穿的,蚁皓能追到杨曼怡吗?一切只能等时间来证明。
十一月份学院突然下了通。知,说要狠抓学风,特别是抓迟到早退,上头有命令,下面的哪敢不从,马上有声有色地搞起了学风建设。
教学楼一楼门口每天早上都有人轮流值守,一开始是自律会那边派来的学生,上课铃一响就开始抓人。
“同学,请留步。”自律会的拿着登记的小本子小跑过来。
迟到的同学见不过是个学生,懒得理会,一溜烟就遁走了。
后来自律会把这个现象反应上去,学院就每天派两个新老师来辅助,几天过去,迟到的现象还真减少了不少。
“起来了,再不起真要迟到了。”钱荷包最早起床,都快成宿舍的闹钟了,每天必定三催四请她们三才肯离开心爱的被窝。
白可儿迟到已成习惯,最近因为学院抓学风的缘故,再加上有钱荷包这个活着的人体闹钟,白可儿虽然都是踩着铃声进去,但也几乎没迟到过。
学风建设月期间,旷课被抓到扣的分是平时的三倍,旷一次课等于三次,而且还要通报批评,白可儿算着觉得不划算,还是把宝贵的旷课机会留给以后吧。
有一天早上,一天吃坏了肚子,白可儿跑了两趟厕所,这下子是真的迟到了,这节课上的是《财政学》,老师是出了名的点名狂。
“同学,请登记你的名字。”一位新来的女老师拦住她说。
白可儿巴眨着她的眼睛,一脸无辜地说:“不好意思,老师,我是来自习的。”
“真的吗?”老师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