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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肯乖乖呆着却并非怕了我的话。
侧目看着外面的星空,人说天上的星便是逝去人的灵魂,每颗星都代表着不同的人,可他们不知道,唯有魂碎才会化星,那是无法存活于世间之魂消散后才会去的地方看上去很美却是最煎熬的,因为那里没有时间,更没有温度,是比地狱更严酷的地方。
收回目光,看着仍处于昏迷中的柳行如,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点在她脖颈处。
“咳,咳咳”她咳了两声,见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眼中露出惊恐之色,随后双手抓着扶手道,“你,你又想做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在我面前发问吗?”我面无表情的对着她,“从这一刻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但凡有一句话是假的,你的下场该不必我言明。”
她露出惊恐之色,咬着下唇拼命的点头,之前的嚣张气焰全无,只可惜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在我这儿一丁点儿用都没有。
“白道冉给柳家下毒,可与你有关?”
“有,有关。”她偷瞄了我一眼,赶紧将目光收回,闭眼道,“是白道冉要我在他们的茶水中下的毒。”
“为什么这么做?”
问之前我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但是当柳行如亲口承认的时候,我仍有些无法接受,那可是她的亲人,是这世上与她最亲近之人,是怎样的仇怨能让她这般对付家人?
“为什么?为了不永远活在柳行雨的阴影下,为了从她手里夺回属于我的一切,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为什么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她?爹妈叔伯偏疼她,哥哥宠着她,就连柳行寺喜欢的都是她,凭什么?她不过是个随便在谁面前都能脱衣服的贝戋女人,我那点儿不如她?”柳行如猛然起身,歇斯底里的吼道。
“只你现在这副模样,柳行雨不会。”
“你跟她才认识几天?她根本就是虚伪,嘴上说着最疼我,却抢了我心爱之人,这就是她对我的爱?这是好姐姐该做的事吗?”她瞪眼道。
“所以你就给他们下毒,甘愿成为白道冉的棋子。”
“没错,他们活该,这都是柳行雨害的怨不得我。”说到此她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透着诡异的气息。
嫉妒,是人心中最可怕的心理之一,尤其是女人一旦起了嫉恨之心,便会失去理智,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她会因为这份嫉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可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柳行雨绝不是柳行如口中的虚伪之人,柳行寺这个人我多少有些了解,他追求行雨之事也曾轰动一时,当年因为行雨他还曾与我大打出手,也是因为那件事,行雨看见了他的真心,才最终答应接纳他。
此事地仙界无人不知,柳行如却说是行雨跟她抢人,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她就为了一个根本未曾爱过她的男人,抹杀了行雨对她的好,甚至不惜毒害亲人,现在的她不配为仙,甚至连妖都不如。
“胡天养到底被关在何处?”我长出了一口气,继续道。
“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不过是按着吩咐,将你引到双龙潭罢了,其他的事我没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柳行如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还留你何用。”说着我上前一步手锁在她的喉咙上,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轻松了结她的性命,她既不知道天养在哪儿,就没有存在的价值,若不是看在行雨的面子上,我又怎会把她留到现在。
“啊放开我,你,你就不想,不想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她挣扎着,亮出最后一张救命符道。
“说。”我嘴角上扬,若是直接问她定是不会轻易说,像这种欺软怕硬之辈,就只能这么对付。
“你若肯放过我,我,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他们中的什么毒。”脸憋得通红,气短的道。
“好啊,只要你说了,我保证放过你。”我松了捏着她脖子的手站在他身侧,饶有意味的说了一句。
“咳,马,马尾絮。”她捂着脖子道。
马尾絮,马尾絮,我瞪着眼睛盯着她,怎么会是马尾絮,该死的,她怎么会有魔毒。
“我答应放过你,但没说什么时候放过你。”说着我冲她一笑,在她露出惊恐的表情之时,一抬手她便昏睡过去。
自从心魔入体后,我的情绪就开始发生了微妙的改变,弑杀、多疑是最先出现的。从前若遇到像柳行如这样的人,我根本不会起杀心,甚至于不会有感觉,可如今我却恨不得亲手了结,看似不经意间的情绪转变,实则是我在不断的被他影响。
即使我再努力克制,却抵不过心在作祟。
“出来。”我于心中发力道。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想让我出来就让我出来。”心魔道。
“我有事要问你。”有求于人自不能太过强硬,何况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我就知道你没我不行,不过你若问马尾絮的解药,就免开尊口,我解不了。”他这一句话便将我怼了回来。
“你不是无所不知吗?怎么会不知道马尾絮的解药。”
第182章 马尾絮之解()
“无所不能的那是哆啦a梦,哥又不是机器猫,怎么就不能有办不到的事了?更何况我可是魔,你这么信任我真的好吗?别忘了你来这的目的。”
那话似在提醒我不要偏离重心,更是在提醒我心里住着的是魔的事实。我不否认这段时间,我的确过于依赖跟信任心魔,因为我没得选择他也不曾骗过我,反而让我忘记了他存在的目的。
有时候在意的太多,就会变得特别的累,活着也就成了一种煎熬。
“其实想要冲破封印轻而易举,为什么你却选择委曲求全,就不怕有一天我打破命运常规,除了你?”
站在这荒废的前厅内,平复着一直躁动不安的情绪。此刻的场景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我也就索性趁着现在将心中疑问尽述。
“在你看来我这是委屈求全,或许我是顺命而为呢?想突破命运的枷锁谈何容易,它不是你想你付诸行动,就能战胜的对手。”
可能是因为心魔的前身是周晓的缘故吧,所以即使他的语气是严肃的,听起来也很像漫不经心,仅是声音就是很难让人觉得紧张。
“知道我为什么能这般平心静气的与你对话吗?”见我不语,心魔继续道,“因为我在等,在等你足够强大,等你的恨意划破天际,等你的愤怒淹没人世,现在的你还太过脆弱,根本不配拥有我的力量。”
“你永远也等不到那一天。”我斩钉截铁的回道。
“呵呵,这世上那有绝对之事?既然改变不了何不坦然接受!”心魔大笑起来,为等我反斥他便继续道,“你不是想知道马尾絮的解药到底是什么嘛?我现在就告诉你。”
此言一出我心中猛然一惊,刚才还言之凿凿的说他不知道,现在却又要将解毒之法告诉我,他这是在拿我找乐子嘛?还是觉得戏弄我很有意思?
“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你到底有几句话是真,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儿?”我冷声道。
“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这个时代言论自由。更何况就算我说了,你也搞不定,说与不说其实根本没差别。”对我的态度他不以为意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禁蹙眉有些不耐烦道。
“马尾絮,为千年灵马尾骨滴入极恨之血,再入蚕丝絮中炼化而成,过程繁琐步骤繁多,需机缘方能成事,虽为魔物却也没几个魔等炼制的出。但这解药就很简单,只需一滴有情泪融入天马血中便可解毒。”说到此他竟停了下来。
对马尾絮我知之甚少,只知它药性猛烈可控人心,却不知其解法。只是这解药若真如他所说那么简单,他恐怕也不会绕上这么大一圈,来告诉我马尾絮究竟为何物,看来这解毒之法中还另藏玄机。
“话既已说到这份上,何必再卖关子。”我言道。
“你让我说的,正所谓无爱不存恨。这世上的有情人虽多,却都解不了此毒。唯有引发其恨意之人之血方能解此毒,不过谁知道引发白道冉恨意之人是谁?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音落之时他已安静的于我体内沉寂,再难感受到其气息。
如他方才所言,解读之法就算我知道也是徒然,这山上的地仙即便我有心也救不了,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漆黑的夜渐渐有了光亮,星云变幻那是黎明前的征兆,我的时间已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