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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的干系。
若他是南宫信，肯定会与安阳郡主虚情假意一番，趁机套出太平长公主府里的内情来。
不过这么做十分危险，巫蛊之术可以轻易控制一个人的意志和身体，他能够想到了，南宫信未必想不到。
不过皇上是否会放过这个机会，就不得而知了，目前根据程莹打探而来的消息，勇义侯府对太平长公主府的态度意味不明，南宫信虽然以养病为名，闭门不出，但没有阻拦安阳郡主的看望，还赠送了安阳郡主许多珍贵稀缺的药材，以报救命之恩。
“哼，看来这太平长公主为了女儿，已经昏了头了，还是太平长公主府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依仗，哪怕被发现了其使用巫蛊之术，也有万分的把握让皇上动不了她？”
北堂暮雪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和程莹玩五子棋。
程莹是个臭棋篓子，却十分喜欢棋艺，北堂暮雪便教了她最为简单的五子棋，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东西，程莹也能输的这么惨绝人寰。
程莹听到北堂暮雪的话后，连连点头，一双灵动的大眼不离棋盘半分，手里还捏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应道，
“世子爷英明，巫蛊一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怎么可能说亡就亡了。皇上虽然睿智善谋，文武全才，但若是没有地宫两位宫主的全力辅佐，哪里能坐稳皇位。巫蛊之术凶险得很，即便是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了，另人防不胜防，所以皇上现在一直隐忍不发，是为了寻一个机会，将巫蛊这颗毒瘤从大华朝连根拔除。”
听到程莹如是说，北堂暮雪捏着白子的手微微停滞，眼睛盯着棋盘，似乎在想着什么。
程莹一连叫了他数声，他才回神，喃喃道，
“听闻先帝爷原本十分爱慕慈宁皇后，那夏贵妃不过是个舞妓出身，无论是样貌、才学都与慈宁皇后相差甚远，你说先帝爷突然移情别恋，会不会与巫蛊之术存在关系？”
程莹听北堂暮雪这般说，也皱了皱眉头，她把手中的棋子放下，起身四处看了看，将守在门口随时准备进屋伺候的两个侍婢斥退后，才返回内室，径自上了矮塌，倾身过来，小声说道，
“不光世子爷如此怀疑，其实皇上也心存疑虑。”
“哦？”
“不过慈宁皇后可是前朝宋室的永宁公主，永宁公主师出不周山的逍遥子，这件事情外人也许不知，可是先帝是知晓的，若是先帝中了巫蛊之术，为何慈宁皇后察觉不出，任由夏贵妃迷惑了先帝的神智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第322章 同门师兄妹（）
“你说什么？永宁公主师从不周山，那她岂不是楚钰、楚铭的同门师妹？！”
北堂暮雪惊讶极了，若不是知道此事不宜声张，他简直要吼出来了。
程莹一脸怪异地看向他，点点头道，
“世子爷，您不是都去了一趟黄泉地宫吗？您不管不顾地搅合进来，非要去太平长公主府当内应，难道皇上都没有跟你说明内情？”
“呃”
“哦，对了，世子爷，您在黄泉地宫里呆了不少的时间，奴婢一直都没有机会问您，您那段日子在黄泉地宫内，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您一出来，就好似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本您根本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的，这可是奴婢亲自验证过的，绝对错不了。”
“呃”
北堂暮雪头疼地看向追根问底的程莹，这原本是他问她的，怎么问着问着，这死丫头居然反客为主了。
“这个嘛，说来话长。”
“那您可以长话短说，奴婢洗耳恭听。”
程莹坐正了身体，神情严肃。
北堂暮雪挠了挠头发，有些后悔为了拉拢程莹，跟程莹说了什么事情都不隐瞒对方，共进退的话。
这会儿想要反悔，虽然借着世子爷的身份可以压程莹一头，可又显得自己太没有风度了。
正当北堂暮雪顾左右而言他时，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在黄泉地宫里遇到的那个神秘的黑纱女子，难道说，她就是楚钰、楚铭深爱的女子，先帝爷亲自册封为右皇后的前朝公主，真正的慈宁太后？
“程莹，你可曾见过永宁公主？！”
北堂暮雪一下子抓住了程莹的手，程莹“啊”了一声，眼角余光看到北堂暮雪紧紧握着自己的手，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那只手袭遍自己全身，连耳朵根都瞬间红了起来。
“奴婢——”
“快说啊！”
“奴婢哪里见过永宁公主啊，不过现在紫烨宫内的慈宁太后，是按照永宁公主的模样易容的，世子爷你还去请过安呢，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
北堂暮雪心里直叫嚣，他又不是货真价实的北堂暮雪，哪里会有印象啊？
自从他穿越以来，不是重病就是中蛊，躺在床上的日子比外面溜达的时间都多，能有印象才见鬼。
“那伺候永宁公主的丫鬟，就是像陈嬷嬷那种，一直跟在母妃身边伺候的奴婢，你可知道是谁？”
程莹开始挣扎起来，北堂暮雪却毫无所知，仍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程莹的脸火速红了起来，慌乱之下，说话便没了顾忌，对北堂暮雪说道，
“这我也不太清楚啦，不过，不过永宁公主有一个贴身侍候左右的婢女，天生体带异香，容貌绮丽。
听说当年这个婢女随着永宁公主一起进宫，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暗暗揣测，先帝爷会不会将此婢女一并纳入后宫，可是直到最后，这名婢女也是个女官而已，后来好似是得了重病，香消玉殒了。”
“体待异香，容貌绮丽，错不了，错不了，一定是她，我怎么这么傻，居然舍近求远，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第323章 再入迷雾森林（）
程莹再次来到迷雾森林里时，不知是什么心情。
原本她以为自己入了广平王府的内宅之后，会彻底脱离暗卫的生活，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重操旧业了。
那日和世子爷谈完之后，世子爷就如同着了魔一般，恳求自己再去一趟迷雾森林，入黄泉地宫，找一个名叫阿香的女子。
程莹听到那女子的名字，就猜到世子爷消失的那段日子里，一定与这女子脱不了干系。这么大的变化，一定在黄泉地宫里遇到了什么人。
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地宫暗卫，自然没有了地宫里的迷药，但是世子爷神通广大，地宫里珍贵万分的灵药，世子爷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地给了她许多。
她看着浪费，推脱用不了这么多，世子爷却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少废话，多带些防身。
程莹的武功没有被废，虽然她知晓世子爷对她毫无男女的感情，但是出于这番信任，程莹觉得自己能够一直陪伴在世子爷的身边，心里也是很欣慰的。
程莹的水性特别好，她拿出世子爷给她画的地图，寻找那一处隐藏在深山里的泉水。
迷雾森林里瘴气弥漫，世子爷所说的那处泉水，程莹根本没有听说过，况且即便有泉水，在迷雾森林这种地方，还能保持池水清澈纯净的，程莹也觉得不大可能。
程莹带着干粮和水，在迷雾森林里转悠了三天三夜，才找到世子爷所说的那个地方。
来到那处泉水之地，程莹抬手鞠了一把清澈冰凉的泉水，低下头去闻了闻，居然毫无异味。
她大着胆子，弯着腰饮用了一口泉水，甘甜爽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肺，让程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她站起身来，在岸边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将身上带着的药丸、火折子等随身之物小心翼翼地放到油布包中，深吸一口气，跳入了泉水之中。
刚开始还比较顺利，到了中途，逆流而上几乎耗尽了程莹所有的体力，程莹想起世子所说，用身上背的铁钩勾住水流下方的石壁，咬牙而上，果然在即将力竭的时候，看到了水下的一处石门。
程莹从怀里掏出一个环形的玉诀，拼尽权利将玉诀放入那个石门的豁口之中，手刚刚离开，水面下边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程莹的腰间系着绳索，她原本想着游开，可是那门打开的速度太快，里面的水压形成一个漩涡，将程莹一下子吸了进去，幸亏程莹躲避得快，若不然被从石壁中带起的锋利铁钩，差点就划破了她的头皮。
不过即便是这样，程莹也被那旋涡弄得七晕八素，即便她水性在好，也难免呛了好几口水。
且因为她的力气差不多用光了，即便她奋力挣扎，也于事无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