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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安掂了颗花生往嘴里送,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萧钰。萧钰则假装没瞧见,余光却埋怨地瞪了眼说得正起劲的一堆人。
“我看八成是有意而为之,瞧着架势,想来成婚那日还有好戏可以看!”
“我听说那安郡王妃早些日子便回了荣安侯府,我倒觉着不是有意而为之……不过这桩婚事到底还有些看头。”
一群人脸上皆是意犹未尽,巴不得成婚那日快些来。
“长安你看。”萧钰朝门的位置抬了抬下巴,迎面而来的赫然是司马妍,面色清冷地朝楼上包厢去了。
瞧见那张脸,谢长安心里到底有几分别扭,但时下更为好奇的是,怎的总是这般巧,来了两回皆碰上司马妍,这其中又是什么缘由?不过想来应该不是为这她二人来的,余光都不给一抹,若是装的,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生怕谢长安又胡思乱想,萧钰忙打岔,“长安,快些吃,今日这胭脂脯肉倒好似那日的,想来滋味定是不错。”话落,伸手为谢长安夹了一筷子。
“萧钰,你是个傻子。”
萧钰冷不防一顿,颜值脯肉光荣地落于桌面,抬眼委屈地看向谢长安,出口即入戏,“长安,钰儿笨。”收了手放在腿上,委屈巴巴,好一副可怜见的模样。
“无碍的。”谢长安往萧钰碗里夹了块大的,好言劝道:“莫要再闹性子了,快些吃。”
不多时便见着司马妍往外去了,谢长安抬头看了眼,似是而非地说了句,“这司马小姐倒不像是来一品美味的……”复又抬头望向包厢,却久未再见人下来。
“长安,吃饭,快吃饭。”
谢长安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萧钰是分外介意的,为此,心里对本就不喜的司马妍愈发厌恶上几分,真不知何处来的程咬金!
一回了竹意院,萧钰就吩咐青霜收拾衣裳。青霜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了眼谢长安。见谢长安颔首,忙收拾了起来。
“萧钰,你这是要临阵脱逃?”
四下无人,萧钰便正常道:“长安此言差矣,为夫只是见娘子不甚欢喜,便想着待娘子往外头透透气,何来临阵脱逃一说?”
谢长安一针见血地戳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便是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娘子此言又差矣,便是我避得,忠亲王府也避不得,只是想磋磨磋磨而已,叫他失点颜面,心里总归舒坦些。”顿了顿,萧钰眼里荡漾了几丝不明意味的笑,“为夫早就盼着与娘子好生过段不叫人打扰的日子,岂不美哉?”
萧钰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谢长安含嗔带怯,不无恼怒地瞪了眼萧钰,“成日没个正形!”
“王爷,王妃,衣裳收拾好了。”
萧钰揽了谢长安入怀,吩咐道:“备马车,钰儿要和长安出去!”
谢长安并萧钰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宣旨的公公便来了,不想还是扑了个空,且得了萧钰并谢长安不知归期的消息,忙回宫复命。
翌日,圣旨便下到了忠亲王府,萧元代萧钰接了,忠亲王妃却道:“如今安郡王自称一府,便是元儿接了也无济于事,左右每个新郎官,如何成婚?”
不待太监开口,忠亲王妃又道:“请告与皇上,钰儿的行踪本王妃不知,莫要叫忠亲王府兴师动众地去寻人,若是传了出去,也不怕人笑话。”因着心里有怨气,忠亲王妃并未留了面子。
公公面色一噎,却碍于权势不敢多言,左右这事也是皇上不厚道,只得讷讷地应下,灰溜溜地回了宫。
“哼,一个二个的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帝目光阴鸷,却无可奈何,只强压心头怒气,一字一句道:“那边着人去寻安郡王,务必寻了回来!”到底是新皇,且不说如今朝局不稳,便是忠亲王府根基深厚,量他也动弹不得,且还有太后在后方坐镇……
这厢一通闹,谢长安并萧钰却自在得很,兀自窝在车厢内你弄我宁。而车夫驾着车一路飞驰,目标明确地往上回萧钰落崖的地方去。
不过半日,二人顺着小道来了上回避难时偶然找到的一处避世之所。虽是深秋,这儿却不见凉,叶儿还绿着,花儿不见颓败之势,溪流清澈且温和,一眼便能瞧见底下悠游的虾兵蟹将,以及兀自虽流水飘荡的海草。
更叫二人称心如意的是,有一所并不破败的茅草屋便在溪流边上,落了尘,模样还是他们上回见着的那般,想来是无人居住,倒是便宜了二人。
匍一见此处鸟语花香,山清水秀,青霜不由得呆了,不想外边那番恶劣的模样,这里边倒是别有洞天,想来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亦是有迹可循。回过神,见萧钰并谢长安二人已然在一旁你侬我侬,抿唇一笑,径直收拾去了。
青霜是个周到的,原是担忧着此处并无新鲜之物可食,不想余光却瞥见屋后的一片田地,长势正好的果蔬叫青霜展颜一笑,忙唤了梨白去后边摘些回来,自己则将屋子收拾出来。
“上回便说着何时能来小住一段时日,不想这般快。”谢长安颇有感触,上回找到此处时,萧钰浑身带着伤,且触不及防地发起了高烧,叫谢长安心焦如焚,哪有心思享受这世外桃源。
“这会你想住到几时便几时,左右是找不到这儿。”萧钰胸有成竹,拉着谢长安往一旁的隐有落叶之意的梧桐树去,变戏法似的自身后拿出“凤鸣”,万分期待道:“长安,我已许久未见你舞剑,甚是怀念。”
自打见着那司马妍,另一个模样的谢长安叫萧钰想念得紧,不免想起太后寿宴之上谢长安舞剑时的意气风发。如今的谢长安已然褪去几分凌厉,愈发温婉,萧钰虽乐见其成,但心里到底也会念着初见时的谢长安。
谢长安好似自萧钰清亮的眸子看进萧钰的心里去,二话不说的接过剑舞了起来。匍一拿着剑,谢长安周身的气势便起来了,一招一式皆带着锋芒,亦是带落了将落未落的梧桐叶,一时落英缤纷,其中有美舞剑于其间,不见娇媚,乃是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萧钰长身玉立,含笑的眸子紧随谢长安舞动的身姿,忽地有几分遗憾,若是他带了琴,或是笛,便能与谢长安同舞,岂不妙哉?
第一百五十三章 长安有喜()
没了那些个勾心斗角,萧钰与谢长安怡然自得地过了一日又一日,并未数着日子,只待何时厌了便回去。可如此妙趣横生的山水间,何时才能厌?
每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怪不得谢长安慵懒,只道萧钰太霸道。每日睁眼便对上萧钰深情凝视着自己的眸子,叫谢长安有一肚子的怨气也发不出来,只得声色俱厉地一再警告萧钰,奈尔只是左耳进,右耳出,夜里又是一番折腾。
“娘子醒了?可是饿了?为夫帮你更衣。”
“啪——”
谢长安毫不心疼地打掉明显不安分的手,兀自手脚麻利地将自己好生裹了起来便出屋唤了青霜,不多时便是体面的模样。
用过早膳,萧钰便迫不及待地带着谢长安往外去,走的不是平日那条道,隐蔽且曲折,想来又是个好去处。
“长安,且停一停。”
萧钰自怀里掏出一早准备好的布条,利落地将谢长安深邃的眸子遮挡了起来,紧握着谢长安的手,手心的温热叫人颇为安心,低声道:“长安,跟着我。”
谢长安倒也是个胆子大的,小径虽然窄些,且崎岖不平,但是放开了跟着萧钰的步伐,倒也没处什么岔子,不多时,谢长安隐约觉着脚下的路平坦许多,想来是要到了地方。
二人站定,萧钰拿掉布条,映入眼帘的是萧钰面如冠玉的俊颜,而萧钰的身后,则是一片半人高的粉色花海,迎风摇曳,如梦似幻,好不欢畅。
谢长安置身与期间,掩着其中的小径漫步徜徉,伸手轻抚撒娇求观赏似的花儿,任风拂过脸颊,任花海顽皮地蹭上自己碧绿的轻纱,好似在互相映衬一般。
“萧钰,你何时寻得……”冷不防的,谢长安眉头轻皱,面色不大好,拿了帕子掩在唇边,喉间总有想要呕吐的意味。
萧钰一惊,忙上前扶住谢长安,着急道:“长安,怎的脸色这般差,可是身子不舒服?”话落,忙褪下披风于谢长安,“这地儿空旷,风大些,且回吧!”
一时,欲作呕的感觉消融不见,好似方才只是错觉。谢长安不明所以,只是轻声安抚心焦如焚的萧钰,“萧钰我无事,这会又没什么大碍,倒是有些奇了。”
好在谢长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