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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忽的面色羞赧,忸怩道:“我是想与你说,如今你我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长安能否不再唤我萧钰?实在……生疏了些,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你我不和睦呢!”
谢长安哭笑不得,“便是这事?何须如此大阵仗!不过须得容我好生想想,不叫萧钰……”略顿了顿,谢长安忽的为难起来,“若是不唤你萧钰,一时倒不知该唤你什么……王爷?安郡王?平白叫老了许多啊……”
“长安说的是,什么劳什子王爷,听着别扭!依我看,便是夫君最为合适,得体且不疏离,如此,自今日起你便唤我夫君吧!”
“夫……君?”谢长安没由来地打了个激灵,一身子的鸡皮疙瘩起了又起,心底思绪纷杂,忙不迭开口道:“萧钰,你且给我些时日缓缓……”昨日还好声好气哄着的小孩儿一般的人,今日便成了可以让你依靠的男子汉大丈夫,一时到底适应不过来。
萧钰虽心有失落,却不急迫,心知自己的转变是大了些,往后还是努力发扬自己身为丈夫的特性,好叫谢长安心里可以早些时候认可自己这个名正言顺的丈夫。
不知觉间,外头的喧嚣声势渐小,而屋内摇曳的红烛亦是燃了大半,意味不明的气氛不觉飘荡在两人之间。莫名的,谢长安想起前两日林氏与她说的话,不知烧了几回的耳根子又烧了起来,只低了头不敢看萧钰。
萧钰何等心思敏锐,且一直关注着谢长安,登时便明了了谢长安汹涌的思绪,一时也紧张了起来,呼吸不觉重了几分,却不敢有所动作。半晌,萧钰试探般地伸手覆上谢长安的纤纤玉手,谢长安触电般地想逃走,却被萧钰猛的握在手心,再是挣扎不动。
又是半晌,见谢长安再无逃脱之意,萧钰侧坐,伸手抚上谢长安的脸颊,略带了几分强硬,似的谢长安躲闪的双眼正视自己,峨眉似弯月,深邃的眸子烟波流转,说不出的潋滟风情,小巧娇俏的红唇微张,娇艳欲滴,分明在邀人采撷,粉颊含春,娇憨与羞涩流转,叫萧钰无法再坐怀不乱,忍不住低头,一尝芳泽。
温软的双唇辗转,吐气之间皆是如兰似玉的馥郁芬芳,叫萧钰只敢细细品尝,不敢唐突佳人,唇齿厮磨之间说不出的缱绻和旖旎。忽的一声娇媚的低吟自谢长安嘴里溢出,销魂的嗓音叫萧钰虎躯一震,只觉心头的热潮已按捺不住。
“长安……”
萧钰低喃一声,双唇恋恋不舍地离了美人娇艳的红唇,辗转来到颈窝,埋在幽香阵阵的青丝间,耳鬓厮磨,微喘了口气,附耳沙哑道:“长安,今日大婚最后一道礼,洞房花烛。”话落,小心地将谢长安落于塌上,看了眼双眸紧闭仍难掩风情的谢长安,只觉小腹一股邪火叫嚣着,便不再顾忌那许多,手法生疏地解着谢长安的嫁衣……
洞房花烛夜,芙蓉帐暖,被翻红浪,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可是后悔()
旭日东升,和煦的日光一寸一寸地照进屋来,鸡鸣嘹亮,雀儿婉转,偶有仆从忙活的声响传来。
谢长安幽幽转醒,只觉浑身酸痛异常,轻皱眉头,抬手覆于额上,轻揉一下,勉力睁开双眼,还未撇去眼里的朦胧,惊见着一张含笑的俊脸立于眼前,心下一惊,未及多想,猝不及防地狠力一推。
“嘭啷——”紧随其后,萧钰委屈的“哎呦声”声声入耳,谢长安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懊恼,便着急要起身拉了萧钰,不想锦被出其不意地滑落,垂首低眸见,惊觉身子竟是未着寸缕,俏脸登时通红,眨眼间已然藏身于锦被之下,瞥了眼赖在地上不起的萧钰,自觉有愧,磕磕绊绊道:“是我莽撞了……你且起来……”
萧钰哭笑不得,无奈揉着脑袋,期期艾艾地翻身上塌,末了好似谴责谢长安般,委屈不已道:“长安,我是你的夫君,自然与你同塌而眠,日后可不许再这般……到底是疼了些!”瞥眼瞧见娇羞不已的谢长安,萧钰心内甚是满足,想那往日意气风发的女娇娥,如今却是如水一般的俏娘子,如何能不满足!
藏身于锦被内的谢长安似是想起了什么,娇憨的目光倏地清明,猛地又起身,而后又慌张藏起,心内懊恼不已,暗骂自己蠢笨,待平静下来,谢长安转头看萧钰,“这会几时了?今日还得前去奉茶。”
“想来已是不早。”萧钰瞥了眼屋外,回头便是如沐春风,宽慰道:“无碍的,爹娘皆是明理之人,断不会恼了你。左右昨儿……爹娘亦是明白人。”清亮的眸子闪过戏谑的光,原是天真无邪的萧钰,如今怎么看怎么都是笑里藏“奸”。
顾不得与萧钰胡闹,谢长安嗔怪地瞪了眼萧钰,催促道:“快些起来,原是迟了,你也不唤我,平白是要让我看了我的笑话!萧钰,我怎觉得你还是憨憨傻傻好些?”
萧钰从善如流,“娘子想要为夫如何,为夫便如何!”转瞬便是一脸澄澈,“长安,钰儿帮你更衣!”伸了手便来,好似当真要为谢长安更衣。
“啪——”
冷不丁的,谢长安打掉萧钰的手,怒瞪一眼,身子更往锦被里藏了藏,“你快些传了衣裳出去,唤了青霜来。”
萧钰无奈,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谢长安,起身穿衣,临出门前对谢长安意味深长道:“娘子莫急,往后还有无数的日日夜夜……”眼底是暧昧不清的嬉笑,不免叫人想入非非。而后朗声一笑,开门出了屋去。
谢长安怒掷一枕,却是落在了门上,只余萧钰爽朗的笑声在心间回荡,似嗔似怨,心底婉转,“好你个登徒浪子!”眼底却是温柔一片。
再见着谢长安时,已是挽发为髻,云鬓高簮,姿容妍丽,一身水红色的衣裳衬得身段婀娜,娇俏不已,纤纤玉手正奉茶与忠亲王,清冷的声音平添几分柔和,“父亲,请喝茶。”
“哎。”一旁的忠亲王妃忙出声,“长安,钰儿与元儿只唤爹娘,父亲母亲倒是分外生疏了,你且唤了爹娘便是,入得我忠亲王府,便是我的亲闺女!”
谢长安心头一暖,面上的神色愈发温和,唇边含笑,微微颔首,复又抬头浅笑盈盈地看向忠亲王,“爹,请喝茶。”心中却激荡,到底是她的福分……
“好好好!”忠亲王拿了见面礼与谢长安,竟是万两银票,“长安,为父不知你心悦何物,便只与你这粗俗之物,还望你莫要见怪。”
谢长安忙谢过,转而向忠亲王妃敬茶,言笑晏晏,“娘,请喝茶。”
“好好好,钰儿可总算把你娶了来!”忠亲王妃慈爱地拉着谢长安的手,眼底皆是欢喜,“娘也没什么好物件,便是一柄玉如意,长安可莫要嫌弃!”忠亲王府的玉如意,又岂是寻常的玉如意,忠亲王妃不过是谦辞。
“怎的不见大哥?”彻底被忽视的萧钰明知故问,忽地一笑,“大哥怎的比钰儿还懒,这会子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见起身……”于人前,萧钰便是痴傻的萧钰。
“钰儿,可是在说大哥坏话?”萧元应声而入,见着萧钰便幽怨起来,忍不住埋怨道:“原是你大喜之日,如何我便成了那伪新郎?昨夜的酒喝了不知凡几,便是这会还头疼着,钰儿你可得给大哥好生交代交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声叹息,“我怎的就摊上这么一个弟弟?”
见两兄弟闹腾,忠亲王妃无奈一笑,开口道:“元儿,先来喝了你弟媳这杯茶再找钰儿算账不晚。”话落,便有丫鬟端了茶与谢长安。
怎知萧钰又不安分,将萧元通身打量一番,狡黠一笑,故作懵懂,“大哥,为何你没带着物件?方才爹与娘都给了长安好东西呢!”一旁的下人见着抿嘴偷笑,只不知在笑萧钰的懵懂,还是等着看萧元闹乌龙。
萧元瞥了眼脸藏戏谑的萧钰并不理会,只转头看向谢长安,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清亮的“大哥。”喜得萧元眉梢飞扬,自怀中掏了张银票与谢长安,不忘揶揄萧钰,“钰儿便是个财迷,好生收好,莫要让他哄了去。”
忠亲王妃扑哧一笑,看了老神在在的忠亲王,“到底是嫡亲父子,一个二个的都送了银票,怎生这般没情趣!”话落对谢长安招了招手,“这会子一家子齐齐整整的,这便用早膳吧!”
眼见早膳已备好,兄弟俩仍不依不饶地拌着嘴,活脱脱的两个半大小子,叫忠亲王看不过眼去,只当不见。忠亲王妃则是无奈,拉了谢长安坐到身旁,“莫要理会这二个傻小子,我们自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