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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松寺大约不会让一女子进入吧?
司徒清越皱皱眉,张口便要拒绝,转眼却看见一旁的司徒焱,万年不动的冰山脸正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一句话便不由卡在了喉咙里。
“我不”
皇后绣眉微挑,轻笑道:“怎的,越儿看不上这个丫鬟?母后还有很多小丫鬟,你随意挑。”
琥珀听见皇后此话,亦是脸色苍白地退后了两步,她心中知晓,没用的棋子,是怎样的下场。
而司徒清越却觉得,自从三日前的事情出了之后,他母后仿若将他当成了色中恶鬼一般。
“母后说笑了,儿臣只是觉得那青松寺中乃是清修之所,大约不适合带侍女进入吧?”
“越儿放心,母后自会为你打点好。”
这句话,皇后轻声笑着,说的极轻,便是司徒清越都听的模模糊糊。
遂,司徒清越在雁城中归来,还未得甚么封赏,便先被记了大过,乘着马车吭哧吭哧又赶往那青松寺。
几个御史仿若长了狗鼻子一般,在宫门口盯着,时刻想抓他的小辫子,遂司徒清越只好不让他皇叔一同前行。
他车上带着小叶子和他母后送的琥珀,轱辘轱辘行了约一个时辰,小叶子便在车门外头喊道:“主子,青松寺到了。”
司徒清越不由撩了撩帘子,眼前是一座山,极为高大的青山,青山之上云雾袅袅,隐约看得见那寺庙的青砖飞檐,不过看起来却是远的很。
“这里有多少阶梯?”
眼前的阶梯俱是青石所凿,不同于金銮殿前方的那些龙纹阶梯,看起来便古朴雅致的很。
不过,亦是费力地很。
眼前的阶梯直直通向那青松寺,但一副高耸入云的姿态,马车又根本不能通行,还不知要行多久。
“这,这怎的也得有二三百罢?”
小叶子伸手在眼前搭了个檐,凿着眉头看向前方,却只觉得看不到头。
琥珀却是捂着口轻笑起来,轻声细语但:“回太子殿下,琥珀曾陪皇后娘娘来过此处礼佛,倒是知晓这里究竟有多少阶梯。”
“你且说来听听。”
司徒清越倒是心中起了点好奇。
“这直通青松寺的青石梯共是三百六十阶,但是除了这三百六十,青松山中还有一圈绕山阶梯,与这石梯,恰好是一千零八十梯。”
琥珀微微笑着,娓娓道来。
小叶子听她说着,嘴都合不拢了,不由问道:“既然有直接到青松寺的阶梯,又何必还要那绕山梯?”
“此事,奴婢便不知了,不过只听说凡虔诚礼佛,定要花上一日的功夫,将这青松寺的阶梯走完呢!”
司徒清越不由向前看去,青松寺被云雾笼罩着,仿佛在仙界一般,看起来灼灼生辉。
来到这里,可能并不是什么坏事呢!
他不由微微够了唇,口中只道:“莫要啰嗦了,小叶子,你去将马车栓好,我们上山。”
“是,主子!”
小叶子干脆应了一声。
司徒清越开始缓缓向上走,青松山中,以松柏为主,个个挺拔高大,在阶梯一旁,仿若护山之神一般,威风凛凛。
一路上,不知停了几次,他倒是没怎么喊累,那琥珀是第一个,娇娇弱弱的,爬了没几步便崴了脚
而后便是小叶子,几乎快被遥遥看不见尽头的青松寺给折磨哭了。
司徒清越倒是没觉得怎么,爬到顶上,站在这青松寺门口,他还精神奕奕,全然不见疲累之相。
青松寺的寺门门口有一个少年,眉清目秀,一见他来了,不由一脸惊喜模样。
“清越!你总算到了!”
四十三不够,你可以做真正的天子()
松柏映着他带着惊喜的面庞,眼角下一颗小小的泪痣随着他的笑容微微动了动,一袭青衣立于风中,挺拔俊朗。
“甄正?”
司徒清越试探地开了口,同他记忆中的人相比,虽是身量变化许多,但这模样却没有多大区别,不过好似更爱笑了一些
虽是甄止戈送来的,但他与他却是仿若兄弟一般的伴读,如今他却有些记不清了,好似已有几世没见了。
甄正往前走了两步,唇边依旧带着笑,只道:“我还以为清越如今定然将我忘记了!”
“怎会?不过你怎的会在此处?”
甄正无奈地摊了摊手,广袖青袍被山间的风吹起:“我们定要在此处叙旧吗?”
此话一出,两人不由对视一笑,相携便向这青松寺中走去。
小叶子同琥珀跟在后头,倒也没有僧人前来阻止。
红袍袈裟的方丈站在佛堂口,见他们来了,缓缓施了一礼,口中一声佛号。
司徒清越亦是赶忙还礼,自他当真开始一遍遍轮回,对这道与佛,便执了一颗谦卑的心。
这方丈身材丰润,面目略圆润,两道长眉已花白,在眉尾垂下来,他亦是时刻带着微微笑意,一副慈眉善目模样,他手中执着念珠,缓缓拨动着。
“太子,佛缘颇深,若能放下凡心潜心修习佛法,当是无量”
司徒清越微微挑眉,心中快速略过一个念头,却是一闪而过,模糊地让他分辨不清。
他微微一笑,却不言语。
“此话万万不能乱说!”
他们身后却是响起一个声音,将那方丈打断,司徒清越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此人唇边两缕鲶鱼须子,一对绿豆小眼,八字眉时刻耷拉着,仿佛有无尽的幽怨似的,打眼看上去,却只会惹人发笑。
竟是那鲶鱼须子清远道人!
他怎的来了?司徒焱让他来此的?
清远道人一身破旧道袍,见到那方丈微微行个礼,口中依旧笑嘻嘻:“方丈,太子殿下当真是没甚么佛缘的,您这边的佛缘早就让先祖皇帝给全揽去了,再多一个太子,恐怕这青松寺便不能修佛,而是修魔了。”
一番话听的司徒清越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方丈却依旧微微笑着,脸上表情未变,只说:“若非如此,五年之内,太子或有血光之灾。”
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看太子身旁的少年,甄正的脸色正带着些许紧张。
司徒清越却没注意,他怎会如同他那没见过面的皇帝爷爷一般,他此生,是立志要登上那皇位的。
再说,他如今被那甄止戈设计,来到这荒山之中忏悔修习,又不理俗世,这五年哪里会有什么血光之灾?
那方丈心中便缓缓一叹,伸手将手中的念珠直接递了过去,他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司徒清越看着有点发蒙,鲶鱼须子在一旁咋咋呼呼道:“快接着啊殿下,方丈已要收您为俗家弟子了!”
说完,他凑在司徒清越耳边叨叨咕咕:“这可是好东西,拿着!”
司徒清越这才道了谢,缓缓接过那串念珠。
那方丈转身便离开了,他身旁的两个小沙弥念了声佛号,在前面便为众人引路。
青松寺同这青松山相同,寺内种的亦是魏巍青松,不过方才佛堂前的这一株青松,大约要二人合抱才能将它的树干围过一圈。
他看着有趣,不由问起,小沙弥在前方又是一声佛号,口中道:“听说当初建寺时,便已有这青松了,青松寺亦是因为这青松而提名的呢!”
过了没一会儿,众人便到了那居所前方,看起来便是普通的僧房,不过倒也当的起一声雅致。
小叶子抢在前头将门打开,往里边瞅了一眼,心中想着,也还算整洁,不过比起殿下的太子殿来说,当真不知寒酸了多少!
不由为他们殿下,心里委屈。
司徒清越与甄正一前一后进去这僧房,打量一番,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在雁城之中最艰苦时分,是依傍着大水睡得帐篷。
甄正偷摸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未有什么表现,心中起了些疑惑,却也放下了几分。
“莫非你如今也被那丞相罚到此处来闭门思过?”
司徒清越猛然间蹦出了一句。
甄正尚有些反应不及,不由一脸茫然,而后才磕磕绊绊道:“哪里我可是专程来陪清越的。”
司徒清越脸上的感动还未浮现,便听那鲶鱼须子,拉着长腔,一副怨妇口吻。
“哟,那公子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嘛,我方才才听那扫地僧说公子昨夜就来了啧啧啧。”
他斜眼瞅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司徒清越亦是心下一震,昨晚,昨晚那些御史的折子都还没递上来,甄正又是如何知晓的?更何况还能如此准确地来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