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王家并非是白家这样的显贵,但也算是富庶人家,只可惜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不过我很幸福,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母亲。我童年至成人的这些年间,有向母亲问过太多遍的关于父亲的问题,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直到经历了情爱,我才知道这问题对母亲来说有多么的残酷,只可惜我再也无法再同母亲说一句‘我理解你!’没有正真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说感同身受。
母亲抚育我们兄妹三人成年,兄长成年之后在五洲游历,不知归期是何期;姐姐远嫁他乡,另组家庭,自然也不能常常回家了;泽草之滨王家最后只剩下我和母亲两人。
年初的时候母亲平静老去,哥哥不知在何处,无法联系;姐姐奔丧路远,短期不能到达,家没有其他老人可以执事,所以母亲的身后事由我起了头。
前年是个好年头,母亲在双月的时候给自己预备好了琴衣以及成套的鞋帽,期间母亲多次想要和我说身后事的办理,可我却对此万分的恐惧,不愿意母亲提及,每每有字眼是涉及这方面的,我都会泪流不止,泣不成声……算母亲说过些什么,也许也完全的被我给遗忘了!
后来表面看起来,母亲的身后事我办理得很好,得到了姐姐的赞赏,邻居亦是认为我能够独挑王家大梁了,我也以为我可以一个人过的好好的了,以为我自己是可以的……
可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发现,我连最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却还在幻想能够离开母亲的庇护,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母亲去世之后我第一次梦见母亲是在一个阴雨天,细雨绵绵了下了三天,空气到处都是水汽,我们……我们种族并不喜欢长时间的待在这样的潮湿的环境。梦的母亲和平时一个样,只是浑身湿哒哒的在滴水,母亲面色如常,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处境于我们来说是非常的舒服的。
我很着急的问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母亲却只含笑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任我如何的追问,母亲都是不言不语的站在我对面,连口都没有启动一下。我愈加焦急,于是前想要牵住母亲的手,可是由于我的动作,母亲快速的往后退,退到我抓不住的地方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第一次的梦见我不明白母亲是要表达什么,到灵堂前了香,化了纸钱之后,我以为这可能是一个心结,这样一番之后应该会好一些,可是当天晚我再次梦见母亲,一样的的姿态,一样的湿哒哒,一样的不可触摸……
同一个梦,相同的情节一再梦了三天,我也察觉了可能是有些事情我没有处理好。我很慌张找到了泽草之滨里最有名的巫觋,卜筮之后说是坟茔里出现了问题,建议要开了坟茔查找原因……都说入土为安,所以虽然王家大小事情现在都由我做主,可是我还是不敢想象这件事情的发生。
母亲浑身滴着水的样子一遍遍的在我脑海翻转,我不忍心看着母亲这样,哪怕这仅仅是我梦的情景……后来我终于决定了重启坟茔,打开坟茔之后,我发现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母亲下葬当天是由于有小雨,我们在母亲棺椁外包了一层油纸,而我的生肖同下葬时间相冲,所以不被允许观看棺椁下葬。
第三十七章黄表纸(七)
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非亲眼所见,工人们将油纸连同着棺椁一块下葬了。油纸是防水的,连续的雨天导致渗水加之尸水的缓慢渗出,导致整个棺椁底部泡在了液体。看到这样的状况,同时也明白母亲为什么总会浑身湿哒哒的来找我,找了大师傅诵经之后,重新下葬。
之后我再也没有梦见过母亲,时间匆匆,悲伤也渐渐被放下来,我也慢慢的在时间里学会淡然这些事情。但是鬼月的到来,我却又莫名的开始不安,不安于天气、不安于时间或者只是不安于鬼月的到来。
哥哥依旧无踪,姐姐已经有自己的家,只有我还是王家的。鬼月开始第一天,我在府内刘嬷嬷的帮助下,开始设案堂,发绿豆,奉狮象鹿马的供品。按照刘嬷嬷所说的古法开始接祖宗‘回家’,并且每天都会提醒自己按时献餐、献水果、化纸火,一切都很正常。
直到周末,我又梦见了母亲,因为次的梦见让我很紧张母亲身是否还在滴水,好在这次一眼看过去母亲的衣服是干燥的,这让我略微的放心下来。可是这个放心却只是那么几秒的时间,下一秒钟我发现了母亲的面色却非常的不好,面黄肌瘦,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饭一样。
我无法解释这些关于母亲的梦的禅意,可是有了第一个梦之后,我知道关于母亲的梦不是简单的梦见一个故去的人这样简单。
再次找到那个巫觋,期间虽有曲折,但最终我还算是说服了巫觋再帮助我一次。此我也从巫觋那里知道了在次开棺清理油纸的时候,代表母亲身份的黄表纸灰烬被我们一并清理出来,这样在下面没有了身份,家里人奉的供奉母亲无法享用,所以母亲才会这样面黄肌瘦了。
我第一反应是要到坟茔去找那包被我埋到一边的油纸碎屑,可是找出来的时候,缺乏面的朱砂批已经完全被融了,看不到任何写过的痕迹。
黄表纸!
再再次求了巫觋,可这次巫觋也斩钉截铁的说自己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找有缘人帮忙找这黄表纸。
……
杜喜宝身为一个长在赤色旗下面的孩子,虽然平时没少对物质和意识之间的关系有所怀疑,可是这样大跳度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杜喜宝觉着自己还是非常需要时间进行消化的,毕竟适应是需要时间的。
“呃,我想我明白了,但是我很难理解我和这件事情的关系,所以……嗯,我们,要不去吃点东西吧!”杜喜宝端起已经被自己消灭殆尽的点心碟子,心口不一的有些腹胀却又不得不找点话,先离开这自雨亭才好。
“也行,今日耽搁喜宝姐姐的时间也过多了,总觉着心里过意不去。”王嫣芝说着深吸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杜喜宝,“只是眼见着这要临近七月十四了,要送亡了,只是可惜母亲却无法收到我的烧包,这……我真的,从母亲走了之后,我没有做过一件好事,这让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
“要不我们先去找珑璜姐姐,我……”
“我明白喜宝姐姐饿了,那我扶着姐姐我们先出去吧!”王嫣芝看着杜喜宝已经开始逃避这个话题,这样的情况下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现在应该是给点时间给杜喜宝了。
“嗯,那我们这边走!”杜喜宝指指自己同白久来时的路,要往前走。
“喜宝姐姐,不如我带着你往这边走!”王嫣芝说着长袖一挥,指指刚才白珑璜她们离开的水路。
“也好,说起来我还没有乘过船哩!”
“我说的可不是乘船!”王嫣芝往前一个跨步,牵住杜喜宝的手往前蹦跶跳起来,踩得荷叶一动一波的,杜喜宝不由得扶额,呃……这兔子什么的是,蹦的得挺厉害,只是这跳在荷叶面的感觉好像小青蛙一样,毫无美感可言!杜喜宝一下子觉得自己又可以吃得下去两朵小梅花样的绿豆糕了。
不过站得高,还能看得远,杜喜宝老远八远的看见有两个小侍女立在女墙边,站得笔直,一看是专门的等自己和王嫣芝出来的。
只是自己和王嫣芝这样蹦的蹦的的样子,看来这白府一众人等都不是等闲之辈呀!
“喜宝小姐出来了,可是饿了呢!”一个圆脸笑眼的小丫鬟看到杜喜宝和王嫣芝前脚刚沾地,迎了来。
杜喜宝一摸脸,唉,这自己才第一次到白府,椅子都还没坐暖,怎么吃货的形象这般深入人心了。
“可不是的,喜宝姐姐有点饿了,还劳这位小姐姐带着我们前去找白家家主。”王嫣芝往前一站,口句句是甜词,让人生不了隙。
“王小姐这样称呼,小的可受不起,唤我一声金玉好。”圆脸笑眼小丫鬟说起话来也是一句话一把盐,滴水不漏。
“那劳烦金玉带着我们去吧,我还真是饿了!”杜喜宝一面抚着自己的圆溜溜的肚皮,一面自己顺顺堵在心口面还未完全消化绿豆糕。
“喜宝小姐,王小姐这边随着金玉去小花厅。”
“嗯。”
前往小花厅的路,杜喜宝都有意识的离着王嫣芝一段距离,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又会开始忍不住王嫣芝水汪汪大眼睛的攻势。
“好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