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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夸张吗?比之前的那首还要好笑?”项弈城见宁缨儿笑的这么欢实,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纸条,飞快的看了一遍,刚看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见桑初瑶皱着没有看着他们两个,轻咳了一声掩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念道:“美人吟,有美一人在书房,崇喜丫头的身旁。樱桃小嘴瓜子脸,勾的皇子心惶惶。”
项弈城一念完,宁缨儿笑的更大声了,连旁边温酒的雀儿都小声的笑了起来。桑初瑶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狠狠的瞪了项弈城一眼,好像这首诗是他写的一样,转头不去理他。项弈城也不在意,倒是挑眉看了她旁边的宁楚尧一眼,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轻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纸条卷了一卷扔进火锅中间的炉子里,道:“的确是一首没什么意思的歪诗,美人并无他意,只怪皇子太自作多情。”
“哎呀你怎么烧了。”宁缨儿晓得都快无力了,等她反应过来想阻拦项弈城烧纸条的时候已经来不以及了,一脸惋惜的道:“真是可惜了,留着敲老三些好玩的东西也行啊!”
“依我看烧了正好,这种不堪入目的诗,莫说是皇子,就是读书人也不该写。”宁楚尧看了宁缨儿一眼不赞同的说道,“况且若是让皇后娘娘看见了,又多许多事不说,还平白的牵连到阿瑶身上。”
“跟阿瑶有什么关系,是老三他要写的歪诗,又不是阿瑶要他写的,人摘蔷薇扎了手,还怪蔷薇了不成?也是该给他个教训尝尝了!”宁缨儿不以为然的说道,若不是晓得皇上现在独宠荣贵妃,怕此事捅出来给皇后惹事,她倒是真想去跟皇后说这事呢,省的宁楚蟠往后有事没事的来骚扰桑初瑶。
“嗯,缨儿说的不错。”项弈城终于把那片鱼送进了口中,点头说道。
“弈城!”宁楚尧无奈的叫道,单是宁缨儿一个他都还没有劝过来,项弈城再来插上一脚,他便更加难以劝服了,“你们若是把此事闹大了,不仅让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为难,连阿瑶也会牵连进去,还是莫要去招惹他才是。”
宁缨儿自然不想把桑初瑶牵连进来,她和项弈城一个有皇后保着,一个有太后保着,谅荣贵妃也奈他们不何,就算皇上追究起来最多连他们带宁楚蟠一起拧过去训一顿也就算完事了,可是桑初瑶却不然,上无可保下无可赖,又是她的侍读,只怕最后所有的责任都由她挡着了。想到这里,宁缨儿也冷静下来,只是心里还有些不甘,一边对项弈城使了个眼色一边对宁楚尧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哥哥便当真了,我怎么也不会把阿瑶拉下水的。”
“那便最好,你”
宁楚尧点了点头,却依然不放心,正要再说两句,项弈城却打断了他的话,对旁边温酒的雀儿道:“说了这么久怎么酒还没有温好吗?不要太热,温了便行,拿上来吧!”
“是,正要送过来呢!”雀儿机灵,忙开口说道,取了盘子把四个用热水温过的杯子放了上去,又把装了满满一壶热酒的酒壶放个上去,才端到桌边给每人都满上一杯。
“来,今日阿瑶头回在我屋里用膳,我敬你一杯。”宁缨儿端起酒杯便开口说道,举杯置桑初瑶面前,跟她碰了下杯,一口饮尽,见她也已喝完,忙问道:“如何,这酒不错吧!”
“气味芬芳,入口绵甜,果然是好酒。”桑初瑶笑着说道,把酒杯放在桌上,见雀儿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对她点了点头。
“这酒好入口,后劲却很足,浅尝即可,不能喝太多,还是多用的菜吧!”宁楚尧也喝了一杯,开口嘱咐道。
桑初瑶忙点头谢过他的提醒,宁缨儿却笑了起来道:“尧哥哥自己不胜酒力,却劝人家少喝点了,是怕一会若是喝醉了下不了台吧!我今日却定要把尧哥哥灌醉了才算,尧哥哥、城哥哥、阿瑶咱们来行酒令吧!”
“你记得你哥哥不胜酒力,倒是忘了他最擅长行酒令了,为了能少喝一杯,他可是下了苦功夫练的。”项弈城也干了一杯说道,抬手让雀儿为自己又满上了一杯。
宁缨儿却不以为意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尧哥哥好文,你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若是玩那些,只怕最后喝倒的便是我们了,或许阿瑶还能与尧哥哥匹敌,所以自然不能用文的,武的嘛更不行,城哥哥太占便宜,我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咱们今日行的酒令要允文允武”宁缨儿想了想,眼睛一亮道,“想到了,咱们就掷壶作诗,这样便既有文也有武了。”
“那是什么令?”项弈城好笑的抬眉望着宁缨儿,不明所以的问道。
宁缨儿却也不说,先让雀儿去取了掷壶玩的青铜铭文双耳方口高颈壶和四只箭,把壶放在门口的位置,又用脚步丈量了一下大概一丈的距离,让雀儿在那放了一把长条凳,这才转身在一人手里塞了一支箭道:“听我说,一人一支箭往壶里投,投进去的还不算赢,要依数字做一句诗,从一到十,十过了再从一开始,不能重复,不能迟疑。掷不进去、做不出来或者迟疑者皆要喝一杯酒。”
“从一到十?那倒是不难,不错。”项弈城笑着说道,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令了,只顾着在一旁先用些东西垫垫底。
“这个倒是好玩,既能动一动散散酒气,又要动脑子想,也亏你才想的出来。”桑初瑶看着手里的白翎桃木箭,见箭尖不晓得是因为怕伤到人,还是因为玩了太多次已经磨的圆顿,笑着说道。
“你们还夸她,她这分明是想让我出丑,弈城再不善文,几句诗总是没问题的,可她明明晓得我掷壶最不在行,却正出了这一令。”宁楚尧哭笑不得的看了看正优雅的用着午膳的项弈城,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桑初瑶,摇着头说道,“不行不行,若是这样,她这一坛子就都让我喝了得了。”
“就是要让你喝的,我是令官又是这里的主人,况且阿瑶是今儿个正经的客人,阿瑶都说好,尧哥哥你是陪客怎么还有那么多话说。”宁缨儿像是打定主意要让宁楚尧喝酒一样,坚持不改令,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突然道:“要不然这样吧,谁叫尧哥哥劝阿瑶不要多喝酒的,若是尧哥哥喝不动了,那就让阿瑶代劳!”
宁缨儿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宁楚尧的耳朵红了起来,忙道:“你也说我是让她少喝些了,这会子让她给我代酒不是自打嘴巴吗?不行,不行!”
桑初瑶也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见宁缨儿有些不耐了,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才笑着道:“就这么办吧,反正我也不一定会输,若是不代你喝几杯只怕是一杯都喝不上的,岂不是遗憾?”
“这”宁楚尧没想到桑初瑶会答应,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见她笑意吟吟的往这自己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桑初瑶都这么说了,况且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若是再说不行,便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答应了。
“太好了,我是令官从我先开始,我先喝一杯。”宁缨儿高兴的说道,抬手便干了一杯,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长条凳左右仔细的瞄了一下,用力一掷,只见箭头撞在铜壶口的内壁上,弹了一下,竟也落了进去,宁缨儿高兴的欢呼了一声,眼睛一转吟道:“一行白鹭上青天。下一个阿瑶。”
“慢着!”桑初瑶正要应声上前,便听到宁楚尧唤了一声,还以为他要先掷,忙转头望着他。宁楚尧却望着宁缨儿皱着眉道:“你怎么背古人的诗句?”
“我没说不让背古人的诗句啊!”宁缨儿也皱着眉回答道,忽而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道:“哥哥没听清楚令题还要发问,可是要罚的哦。”
宁楚尧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抽了一下,有些无语,便见桑初瑶走了上前,站在长凳前比了一下,抬手一掷,桃木箭直直的落入铜壶中发出浑厚的“咚”声。
“两只黄鹂鸣翠柳。我捡了个便宜,还赖缨儿送的一句。”桑初瑶转身笑着对宁缨儿说道,转头望着宁楚尧,“下一个看你的了。”
宁楚尧点了点头,有些生硬,紧紧的捏着桃木箭走到长条凳边,左右看了一下,又比了比,怎么都不好出手,怕自己首先掷不好到后面会越来越慌张,又怕掷不好真要桑初瑶替自己喝酒,越想越急躁,越急躁便越是瞄不准了,正准备豁出去算了,宁缨儿却喊住了他。
“哥哥你是在故意拖延哦,按理要罚你一杯!”宁缨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