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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初瑶正用帕子拭着额头上的薄汗,一脸期待的等着宁缨儿点燃焰火,却见一个黑影走了过来,越拉越长,忙转过头去,便见项弈城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下意识的想回避却被他拉住了,忙脸色一冷道:“项少爷,请自重。”
“本少爷哪里不自重了。”项弈城开口说道,刚说出口便皱了眉头,他原本并不是要跟她讨论这些自重不自重的问题的,可是见桑初瑶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他便不舒服,说出来的话也有点口不对心了,低头持起她的手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手上的伤好了没有。”
桑初瑶忙甩开项弈城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低头四下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开口道:“已经好了,多谢项少爷关心。”
“既晓得我关心,为何还要骗我?”项弈城微仰着头说道,“方才见本少爷出糗,是不是觉得很好笑?”桑初瑶闻言冷着脸看了项弈城一眼,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骗你。”说完转身便要走。
“你若是走我便会告诉常大人上次与我在琴室见面的人是你而不是桑家大小姐桑雅琴。”项弈城这次却没有拉着她,自信的开口说道,满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以后桑初瑶便会停下脚步,谁知并没有如自己所料,忙又加了一句道,“顺便告诉常大人本少爷甚是满意,择日定亲算了。”
此话刚一出口,桑初瑶果然停了下来,转身狠狠的瞪着项弈城道:“你明明晓得我也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要这么做,况且我并没有承认自己是桑雅琴,是你一厢情愿的认定。”
“可是你并没有否认。”项弈城满意的双手环胸望着桑初瑶,不明白她为何每次见到自己都是这样横眉冷目的,难道她不晓得她越是这样,越是让他感兴趣吗?
很明显桑初瑶不晓得,她只晓得要避开项弈城,哪里能揣摩到他心里的想法,若是早晓得是这样,她宁愿扮个花痴女成天给项弈城写情书寄信物,也好过现在三不五时的面对他想去前世的种种不幸的好。
“不否认只是因为我没有兴趣为这件无聊的事去辩解,你现在也晓得我不是桑雅琴了,不就结了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想嫁给你,所以也请你不要去跟常大人甚至任何人胡说。”桑初瑶沉着脸等着项弈城说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也当真,我怎么会娶一个见了我像见着鬼一样的人!”项弈城耸了耸肩笑着说道,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当面说不愿意嫁给他的,桑初瑶的话让他男性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那是最好!”桑初瑶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会如此的讨厌我。”项弈城开口说道,紧紧的盯着桑初瑶,可见他很想听到她的回答,“我确定我并未受到过你的信物,在上次大街上偶遇之前,也并没有见过你。”
可是我在前世却与你生活了整整两年!桑初瑶在心里呐喊,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前世的种种,有伤心,有痛苦,或许也有过甜蜜,只是最终她或者他没有保护得了他们的孩子,这是她的痛,每每见到他都会萦绕在心里的痛。
不远处宁缨儿已经点燃了焰火,火球飞升发出尖锐的哨响,把桑初瑶拉回了现实,才发现项弈城还站在自己的面前,忙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睛道:“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我不喜欢你,也不需要理由。”
桑初瑶说完不待项弈城再说话,便转过身去,却见宁楚尧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微微一愣正要低头绕过去,猛然看见一个状似老鼠的东西,尾巴上面还闪着火花,“吱”的一声朝她冲了过来,吓的她尖叫一声,赶紧转身躲到项弈城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
项弈城是听见桑初瑶的尖叫声才看见那只状似老鼠的东西的,见她躲到自己身后,那东西也尖叫着窜了过来,大脚一抬便踩住了那东西,还没有看清楚,便见桑雅琴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却不去安慰吓着了的桑初瑶,而是紧紧的拽着宁楚尧的衣袖,颤抖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晓得它为何会窜到这里来,若是伤着王爷那我就罪该万死了!”
“我没事,倒是吓着阿瑶了。”宁楚尧开口说道,不着痕迹的推开桑雅琴的手走到项弈城身后,轻轻的拍了拍桑初瑶的肩膀道:“没事了,只是一只做成老鼠模样的焰火,不要害怕。”
桑初瑶这才从项弈城背后抬起头来,看了宁楚尧一眼,被他眼里的温柔安抚了心情,再一偏头却见项弈城一脸促狭的望着自己,才发现自己还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裳,忙松了手退开一步。
项弈城也往前走了一步转过身来,依然似笑非笑的望着桑初瑶。
桑初瑶被项弈城盯的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她绝对不相信自己心里还是有项弈城的。那东西从前面来,她自然是往后面躲了,而项弈城又正好在她的身后,她便又自然而然的拿他当了箭牌,这一点都不难理解,桑初瑶自我安慰的想着,也抬头瞪视着项弈城。
“怎么了?我方才听见尖叫声,是阿瑶在叫吗?”宁缨儿听见尖叫声也赶紧跑了过来,见众人都不说话,忙开口问道,上下打量着桑初瑶,见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道:“吓我一跳,害的我连烟火都没有放完便跑过来了。”
“阿瑶没事却也受了惊吓,现在已经二更天了,还是让人送她和桑大小姐回府吧。”宁楚尧开口说道。
正说着,远处便有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过来,先给众人行了礼,然后才开口说道:“禀主子并少爷小姐们,皇后娘娘命奴才来传口谕,娘娘说二道门处已经备好了马车命人送桑家两位小姐回府,就不用再去凤藻宫请安了,桑家二小姐明日一早还要来宫里侍读,应当早些休息才是,另请南诏王回王府之前送送两位小姐,也不必去磕头了,只请崇喜公主道凤藻宫说话。”
“可是本公主的焰火都没有放完呢!”宁缨儿还未等传话的太监说完便嘟囔道,一脸的不悦的瞪着他,好像这是他的意思一样。
传话的太监见了忙低下头去,满心的委屈。
“你去回了皇后娘娘,就说本王正准备送两位小姐回府,即是不用去请安,那本王明日一早进宫来给娘娘请安。”宁楚尧宠溺的看了宁缨儿一眼道,“还有崇喜公主立刻便去凤藻宫。”
传话太监闻言抬头看了宁缨儿一眼,见她虽依然不悦,却没有表示反对,这才松了一口气忙道:“奴才遵命,还有金阳公主也说要回府了,命奴才一并来请了项少爷去,好与少爷一同回府。”
“晓得了。”项弈城答应着说道,挥挥手让传话的太监先走,却见他站着不动,眉头皱了一下,晓得他是怕没有请了自己过去会被自己的娘亲骂,便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跟着他走了。
项弈城走后,宁楚尧才命人把地上的烟火筒都收好,仔细看着空地中的柴火堆,然后又命小玄子和雀儿跟着宁缨儿去凤藻宫,这才领着桑初瑶和桑雅琴到二道门上了马车,自己则骑了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在马车边跟着,一路慢行至东门,马车和大马这才开始加速前进。
这边桑初瑶和桑雅琴刚在宁楚尧的护送下乘马车出东门,南门处项将军府的马车和马匹也已经在等着了,久久才见金阳公主和项弈城走了出来,项弈城扶着金阳公主上了马车,正要转身上马,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你跟我上马车,我有话同你说。”金阳公主不容置疑的开口说道,看了项弈城一眼,见丫环珠儿已经把帘子掀了起来,仰着头先走了进去等着。
项弈城心里很清楚金阳公主要跟他说什么,有些不耐,一想与其现在忤逆她的意思,回去以后再面对她更大的火气,还不如现在便让她先泄泻火,于是什么也没问便用手一撑,利索的上了马车,从掀起的帘子下走了进去,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金阳公主是个直性子,马车刚刚启动,她便冷着脸望着项弈城说道:“那个桑大小姐是个什么来头,还用的着你在太后娘娘面前举荐了,琴技也就一般而已,还一脸的自以为是,为娘给你找的乐师哪个不比她强上百倍?”
“回娘话,方才那位桑小姐桑雅琴,是当今大学士常光远的的外孙女,工部侍郎的嫡女。”项弈城咧嘴望着金阳公主笑了笑,双手环胸靠在车壁上,接着道:“听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