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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叫什么?”桑初瑶又问了一遍,故意提高音量。
“桑雅琴!”项弈城亦提高音量又说了一遍。
“再说一遍!”
项弈城有些不耐烦了,不晓得桑初瑶在玩什么花样,低头见她松开的左手手指尖处一滴鲜红滴落,憋了一口气高声喝道:“桑雅琴,桑雅琴,桑雅琴,难道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吗?你到底要问到什么时候,没看见自己的手还在流血吗?”说着一把拉起桑初瑶的手,下意识的想把她受伤的手指含入口中舔去指腹上的鲜血,又觉得于礼不合,且怕吓到她犟起来不肯上药,这才扯过她手里的帕子擦了一下,咬开手上的药瓶,给她上药。
项弈城一声比一声高,桑初瑶便转头四下张望,果然见一抹玄色身影出现在旁边红楼之上,忙低下头来,待再抬头看时,那抹玄色身影已然消失。
桑初瑶冷哼一声,这才发现项弈城已经替她上好药,正用她的帕子在包扎,忙一把抢了过来,往后退了一步,瞪着他道:“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也不等项弈城反应,转身朝静心阁方向跑去。
项弈城看着空空的两手僵在原地,抬头见桑初瑶已跑远,薄唇渐渐紧抿,黑金般的星眸也渐渐眯了起来。即便他再笨也感觉到今日之事有些诡异,不过他不着急,他一定会弄清一切,他与“桑雅琴”一定会有再见的一日!
又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树丛中的身影,项弈城毅然抬脚往明心院走去。
现在已是下学时间,学子们都从课室里走了出来,纷纷往厨房那边的方向走去,或独自疾步快行,或三三两两低声谈笑,却没有一个高声说笑,追打嬉戏的,就连那六七岁的小孩儿也规规矩矩的缓步慢性。项弈城不喜欢华衣束缚,今日所穿的也只是平日穿惯了的,所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偶有觉得他气宇非凡有些眼熟的,也只多看了一眼,以为又是朝中那位达官显贵府上的少爷罢了,毕竟礼院之中朝中子弟甚多,并未把他与宫里出来的那些皇子公主联系到一起。
应快刀斩乱麻()
项弈城也只是不管,没有人注意到他,他正乐得自在。径直绕过爬满蔷薇枯枝的矮墙,便见几个皇子公主正在外面低声说话,却没见宁楚尧和宁缨儿,往里一瞧才发现他们俩正与一个女子在说话,便先到门口与众人打了个招呼,听众人说宁楚尧和宁缨儿正在把捡到的罗帕还给不晓得是哪家的小姐,又觉得好笑起来,也大概猜到了是这么一回事,抬脚走了进去。
“虽这上面未绣你的名讳,可是是我瞧着从你桌上掉下来的,平常这种事我也见的多了,只是上面又沾着墨迹,我便有些不确定了,为了稳妥,所以才特来问你一句,你这罗帕可是要赠与我尧哥哥的?”宁缨儿捏着帕子在桑雅琴的面前晃了一晃,眨着大眼睛问道。
“缨儿,哪有这样问人的,即是这位小姐的,你还给她便是了,何必多此一问!”桑雅琴羞的满脸通红,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站在一旁的宁楚尧便开口说道,语气有些不悦,声音却依然不急不缓。
“那怎么行,自然是要问清楚的,万一人家小姐不是要送与你,而是要送给别的哥哥弟弟们的呢?那我岂不是坏了人家小姐的事!”宁缨儿自认为有理的说道,今儿个被太后劝着来听学,原以为没什么乐子可寻的,没想竟能遇到一位这么有趣的小姐,她自然要多玩一会的,要不就这么便回了那死气沉沉的皇宫内院,多没意思!况且她觉得这位小姐的女红做的极精巧,样式也是宫里不曾见过的,很是合了她的眼缘,若是能让她做自家的哥哥的王妃,想来也不是一件坏事。
“或许人家小姐只是无意之中掉的。”宁楚尧开口说道,见桑雅琴满脸涨红,觉得她被自己家妹妹直言不讳的问这种问题,有些可怜。
“真是要送与王爷的,只是没想到会沾上墨迹。”先前宁缨儿胡乱猜测的时候桑雅琴便想开口解释了,因为宁楚尧没有开口,不晓得会不会不喜女子这样主动,所以才一直忍着,这会听他也怀疑帕子不是要送与他的,便心急了起来,忙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说完又马上娇柔羞怯的垂下头去。
宁楚尧闻言愣了一下,一时不晓得如何应对,宁缨儿却神气的对他抬了抬眉,暗示他自己果然猜的不错,有用手肘轻轻的推了他一下,让他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宁楚尧却抿着嘴摇了摇头,送信物的女子不少,就是朝廷官员当面试探嫁娶之事的也屡见不鲜,可是他从来都是立刻送回去,或者当面婉拒,不想给人有遐想的空间,耽误了人家府上的小姐,也搅了自己的清净。
宁缨儿早就晓得宁楚尧会是这样的态度,只是好玩才逗他一下,觉得让他温柔儒雅总是带着浅笑的脸庞露出为难的表情,也是一大乐事。现在目的已达到,她也该尽一尽为人妹妹的义务了,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轻轻的叹了口气,一脸惋惜的拉着桑雅琴的手道:“说实在的,我挺喜欢你绣的女红,若是你做了我的嫂嫂,自然也能从你那赖上几件,可惜我哥哥不愿意,我也没辙。”
“缨儿!”宁楚尧觉得宁缨儿的话说的太过直接,恐伤了桑雅琴,忙唤了她一声,见桑雅琴抬头望着自己,一脸的受伤,心下不忍,正要解释,便听身后有人说道。
“缨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解释,是觉得她说的不对?”项弈城说完,人已经站到他们三个人身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肯了桑雅琴一眼,转头望着宁楚尧。
“没有不对,只是哎”宁楚尧见项弈城也跑来掺和,有些无奈,下意识的说道,话刚说出口,桑雅琴便猛的一震,伤心欲绝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开了,让他想唤住她又不晓得说什么好,最后只有作罢了,转头无奈的看了宁缨儿一眼道:“人家小姐并无恶意,你为何要说的这么直白,伤了她的心又有什么必要呢!”
“尧哥哥不是最怕麻烦了吗?我可是好心帮你,你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宁缨儿被宁楚尧一说,不高兴的撅着嘴说道,伸手指着项弈城,又道:“再说是城哥哥教的,快刀斩乱麻是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
“他?”宁楚尧看了项弈城一眼,嗤笑的道:“你也不问问他书房柜子底下塞了多少京城女子送与他的信物!他若是晓得要快刀斩乱麻,早就把那些都还回去了!”
“那你可错了,我书房柜子里的那些都是我没看过的,但凡看过的,又标明姓名府邸的,我都命人原物送回了,再有胆大的亲自来问,我更是会说个清楚,也好让人家小姐死心另谋佳婿。”项弈城见宁楚尧这么说正经,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那也只是你的想法,反正我的事以后你们不要掺和便是了!”宁楚尧却依然不以为然,皱着眉说道。
宁缨儿见宁楚尧不悦,想想也觉得自己是有些过了,若是自己对心仪的男子表白,正主都没有开口拒绝,旁边无关的人便当面回绝,那自己也会受不了的,可是现在不该说的都说了,说出去的话还能收回来不成?
宁缨儿低头看着地上,却发现原来桑初瑶的手帕还在自己的手里,愣了一下,笑眯眯的对宁楚尧道:“好吧,今儿个就当是城哥哥的错,教的不对,往后我不管便是了,至于那位小姐皇后娘娘要在朝中官员府里的小姐中给我挑个侍读,原本我是不愿意的,但是她女红不错,人也有些意思,加之今儿个我也有一点小错,就等我查明了她是哪家的小姐后,回了皇后娘娘,请她到宫里来陪我吧!”
宁楚尧一听,倒是觉得宁缨儿的这个主意不错,朝中官员府里的少爷小姐,哪个不愿意陪皇子公主们读书的,伴着皇子离仕途便近了一步,伴着公主离众皇子们也进了一步,若是这位公主是当朝最得宠的,那便更好了,宁缨儿便是这样的一位公主。宁楚尧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宁缨儿的主意,今儿个这事便算过去了,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浅笑。
项弈城却不乐意了,凭什么说错话的人犯的是“一点小错”,他只不过顺嘴说了一句,便是大“错”了!正要开口理论,却被宁缨儿用力的拉着转了个身,笑嘻嘻的拖着他朝门口走去,嘴里还不忘喋喋不休的转移他的注意力:“走吧,走吧,咱们这边解决了,门口的人应该也谈完了,我肚子饿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用膳吧!对了,城哥哥不是说去拿书吗?书呢?拿出来让咱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