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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一世不能,她不能再跟项弈城有任何牵连,他不能再进入她的生活!可是他现在不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生活吗?同在尚书房上学还不算,有共同的朋友也不算,连桑楠梓他也要拉扯上了。难道项弈城注定这一世也要跟她纠缠不清?那绡儿呢?绡儿是项弈城未过门的妻子,那个满面笑容的女子,她又该怎么办?
“啪!”
烛花爆响,在寂静的佛堂里的显得那么突兀,吓的桑初瑶震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跳动的烛心,脑子里顿时从混沌不清变的一片空白,耳边只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五更的梆子刚打过,天还黑的没有一丝光亮,桑老夫人便到了佛堂,见桑初瑶依然笔直的跪在观音像前,轻轻的叹了口气,西院正厅里的桑雅琴早在三更的时候便已经睡趴在地上了,她以为桑初瑶也会像桑雅琴一眼,却没想到她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倔强,真的便跪了整整一夜,让她又心疼又无奈,忙让刘嬷嬷和姚嬷嬷把她搀了起来,送到期兰苑去了。
项弈城见桑初瑶离开,桑老夫人在佛堂里念经,这才在房梁上睁开眼睛,无声无息的翻了个身,悄悄的沿着房梁溜进后堂,朝期兰苑走去。
桑初瑶被扶回期兰苑的时候,颜氏已经命人给她准备了热水和一些吃食,桑老夫人那边已经吩咐下来早上不用她去请安,离进宫还有两个时辰有余,她还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会。
锦玉伺候桑初瑶梳洗完,又扶着她上床躺下后颜氏便走了过来。
桑初瑶以为桑老夫人已经跟颜氏谈过话,被她老人家遣来当说客的,可是她现在却不想说这个问题,忙翻身背对着颜氏道:“天色还早,娘还是请回吧,阿瑶想睡一会。”
“跪了一夜不上点药的话,定会酸痛许久,娘给你上药,你睡你的,不吵你便是了。”颜氏开口说说道,在桑初瑶的床边坐了下来,转头让屋子里伺候的丫环们都退了出去,才搓热了手,从瓷瓶里抠了一块晶莹如雪的药膏在手上加热,再把手伸进桑初瑶的被子里帮她的膝盖上药,轻轻的揉搓着,动作轻柔舒缓,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桑初瑶转头看了颜氏一眼,见她别扭的扭着腰,心里有些不忍,才轻轻的转了个身平坦下来,让颜氏不用那么辛苦,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娘今儿个早上去老太太那了?”
“你是想问,老太太是不是跟为娘说了什么?”颜氏轻笑的说道,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见她抿了抿唇,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的阿瑶长大了,也是要定亲嫁人的年纪了。”
桑初瑶闻言心里有些酸酸的,前世颜氏好像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是在常氏让她来劝说自己代嫁的时候,这一次她又要帮老太太来劝说自己吗?桑初瑶有些后悔自己先开口说话了,她应该老老实实的闭上眼睛睡觉的。
“娘,我困了,我”
“我儿问为娘,不就是想晓得为娘的意思吗?”颜氏没有让桑初瑶说完便开口说道,见她没有说话,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已晓得她的不耐烦,可还是接着说道:“娘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忤逆你祖母的事情,不管她老人家说什么,娘都听她的,而且你祖母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为娘,更没有亏待你们姐弟俩,可见她老人家还是偏疼我们的。昨晚我原是想去佛堂看你的,正好碰见老太太从里面出来,想必我儿也晓得老太太对我说了什么。”
“那娘也是跟老太太一样的想法吗?”桑初瑶开口问道,眼睛直直的望着颜氏。
颜氏看着桑初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手从被子下缩了回来,用帕子轻轻擦掉手上残余的药膏,道:“若是别家,哪怕是平民百姓家,只要是老太太说好的,为娘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老太太说的是皇家,堂堂的一位王爷,将来还可能成为皇上的王爷,我儿若是嫁过去,即便将来成为皇后,荣耀的是桑家上下,可是我儿呢?成为皇后就真的幸福吗?要与那么多的人分享一个夫君。”颜氏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凄凉,不像是为桑初瑶,倒是像为现在的自己。
“娘”桑初瑶有些意外,没想到眼会这么说,她还以为桑初瑶抬头望着颜氏,心中有所感触,道:“娘后悔让爹进京考取功名吗?若没有功名所累,爹现在或许还在家乡与娘一起,比起现在,或许没有世俗的功名,也没有这样的富庶生活,可是至少爹是娘一个人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颜氏轻轻的笑了一下,眼神柔柔的望着桑初瑶,摇了摇头,又把话题拉了回来,道:“我儿不喜欢南诏王吧?或者说还没到喜欢的那种程度,为娘看的出来,我儿在西院说的是实话。”
桑初瑶点了点头,道:“可是老太太一定跟娘说了,若是阿瑶能嫁给南诏王,不管将来会不会成为皇后,对桑家、对二房、对阿梓的将来都会有很大的帮助,难道娘不动心吗?”
“你觉得娘会用你的幸福去做交换?”颜氏开口问道,身子往前挪了挪,伸手轻抚着桑初瑶的额头,脸上没有一丝责怪的神情,反而一脸的歉意,道:“为娘晓得自从进京以后你对娘很失望,觉得为娘太软弱了,可是娘再怎么软弱糊涂,也不会不考虑我儿一生幸福。阿梓不需要你这样的牺牲,二房也不需要,只要你和阿梓两个人好,二房便好,至于桑家大小姐不是心仪南诏王已久了吗?大太太的爹又是两朝元老,若是要促成这门婚事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可未必。”桑初瑶淡淡的说道,且不说宁楚尧对桑雅琴的态度,皇后对桑雅琴便不甚满意,况且宁缨儿是不喜欢她的,没有皇后和宁缨儿的支持,想成为南诏王妃,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桑老夫人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可是现在有了颜氏的话,桑初瑶也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桑楠梓不需要,颜氏也不需要,那她没有必要为了桑家牺牲她自己的。
桑初瑶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轻松了许多。
人一放松,困意也袭了上来,桑初瑶对颜氏咧嘴笑了笑道:“有娘的话阿瑶便放心了,这下也睡得着了。”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颜氏脸上带着慈爱的笑,轻轻的抚摸着桑初瑶的额头,直到听见她的呼吸平稳绵长才轻轻的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虽然睡了近两个时辰,可是因为晚上实在是耗费了太大的精力,以至于在尚书房上课的时候,桑初瑶都一脸的没精打采,抬头望着曾少辅的眼睛都快眯了起来,耳朵里听到的声音也虚幻的不真实。
曾少辅从来没有见过桑初瑶上课的时候这么无精打采,想着桑府现在的情况,想必也是因为府里的事情所累便没有在意,只是他旁边桌上的人让他皱了眉头,项弈城自上课以来便趴在桌上没有动过,已经睡了有整整一堂课了。
钟楼的钟声响起,曾少辅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尚书房,所有人才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宁缨儿偏头看了一眼依然趴在桌上没有动弹的项弈城一眼,拉了拉正在收拾东西的桑初瑶一下,狐疑的道:“昨儿个你和城哥哥去哪了,为何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昨晚没睡觉?”宁缨儿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项弈城。
桑初瑶顺着宁缨儿手指的方向看了项弈城一眼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才道:“昨儿个说了话以后便各自回府了,哪也没去。”
“那城哥哥为何会这样?”宁缨儿依然不解的问道,自然不相信桑初瑶说的话,昨儿个在墙角可是隐约听见她和项弈城说要去找什么的了。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为弈城吗?阿瑶怎么会晓得?”宁缨儿的话音刚落,宁楚尧便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道:“今日去吗?”
桑初瑶微微愣了一下,才明白宁楚尧说的是给倩姨娘找住处的事,忙点了点头道:“嗯,收拾完东西便去。”
“去哪?”宁缨儿忙开口问道,一脸不解的看了宁楚尧一眼,又转头望向桑初瑶。
“不管去哪你都去不成,你又不能出宫。”宁楚尧笑着说道,伸手帮桑初瑶收拾桌上的东西,“倒是要你让小玄子出去跟桑府来接阿瑶的人说一声,今日留阿瑶在宫里,晚些再送她回去。”
“都不带我去,还要我帮着打掩护,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宁缨儿撅着嘴说道,越是不让她晓得,她倒是越有兴趣了,昨儿个跟项弈城出去,今日又是宁楚尧,为何偏偏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