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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于慢慢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她抬起头,焦急又后怕:“于志海你真的处理好了吗?我们在这里多留几天,真的没事吗?我怕夜长梦多。”
“放心吧,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发现的。”唐词温柔的揉了揉于慢慢的脑袋,安抚道:“你妈妈现在这种状态,也不可能现在就走啊。”
于慢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于志海的人缘不好,跟周围邻居的关系处得也很僵,在工作中得罪的人也不少,要说朋友还真没有几个,就算他很长时间不去上班,那么大公司,也不会因为他一个小员工而大动干戈来调查,所以短时间内不会被发现。
可于慢慢这心里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很不祥的预感,心慌意乱。
*
跟于慢慢分手后,温之遇依旧过着枯燥又循规蹈矩的生活。
上班,下班,回家,两点一线。
虽然情绪方面跟往常没什么变化,可每个人却也一眼就看出了哪里不对劲。
严轻舟说得没错,自从温之遇跟于慢慢交往以后,他变得爱笑了,以往淡漠的态度也更加温和了些许,这是每个人都有目共睹的。
可突然,温之遇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淡漠疏远的温之遇,甚至是比以往更冷。
至少以前别人跟他说话,他还会象征性笑笑,可现在每天都板着脸,面无表情,冷冽的低气压弥漫着整个医院,手底下的实习生不过是出了个小小的错误,他却毫不留情的把人说哭了。
温之遇是个工作狂,对工作的态度严谨又肃穆,容忍不了任何失误,所以没人往感情方面怀疑,可只有严轻舟知道,回到家后的温之遇,卸下了所有伪装,到底有多狼狈脆弱。
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想趁着脑子不清醒给于慢慢打电话问问她,他们还有没有和好的可能。
可他tm就算喝醉了,意识也依旧清醒,他好几次都尝试拿起手机,想要给她打电话,只要一点拨通建,这通电话就拨出去了,可到了他身上,变得如此艰难。
他好强的自尊心在作祟,逼自己强忍着脑海中那跃跃欲试的求和想法。
他是个傲到骨子里的人,那天他已经放下身段和骄傲再一次问了她,是不是认真的。
他给了她台阶和机会,可她却不屑一顾。
她将他的骄傲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他做不到再低头去挽回,于是只能每夜每夜折磨自己。
最他妈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那只猫,是不是也知道自己被于慢慢抛弃了,所以它叫得格外凄惨?
温之遇将酒瓶一摔,忍无可忍,几个步子晃过去,连着猫窝一同抱了起来,走出了别墅。
将猫窝往路边一扔,喝醉了的身体轻轻摇晃,他缓缓蹲下身来,冷漠的看着无助嚎叫的猫,嗤笑:“有多远滚多远吧。”
说完,站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
将自己丢到床上,被子蒙住头,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可又辗转难眠,烈酒在心头火烧火燎,烦不胜烦。
直到最后,他又泄气了似的掀开被子,疾步下楼。
小猫已经累得连叫唤的力气都没了,蜷缩在猫窝里害怕得瑟瑟发抖。
闻到温之遇的味道,小猫从窝里踉踉跄跄的爬了出来,奶气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不可闻,在猫窝边沿踌躇试探,想要爬进他怀里。
温之遇蹲下身,深邃的眉目深沉又晦暗,波澜不惊的目光中浅浅生出一缕幽暗的凄凉,定定的盯着它半响,他终于缓缓伸出手,温柔的妥协的,摸了摸它的头。
这是第一次温之遇怜惜的抚摸它,似乎它也觉得受宠若惊,讨好似的舔着他的手掌。
“你也在等她回来吧?”他的目光忽而恍惚起来,似乎在透过它看另外一个人。
“如果她会回来,早就回来了。”
严轻舟的声音,毫无征兆的飘了过来。
温之遇敛去了所有脆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抱起猫窝,旁若无人的走进别墅。
严轻舟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心里头那股愤怒暴戾越发汹涌。
于慢慢本事还真是大,将温之遇那样冷静自持的人都能变成行尸走肉。
他早就警告过她,如果敢对不起他,他就把她碎尸万段。
于是严轻舟带着满腔怒火回了国。
而温之遇在分手后的这三天的浑噩中也渐渐清醒过来,他不过是憋了口气,要强的在等她一个解释的电话,不是没发现其中的蹊跷,只因为要面子。
她和唐词都“挑衅”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怎么办?苦苦哀求吗?他可从来不是那种人。
可今夜的思念和怨念实在太过强烈,强烈到他难以负荷。
去他妈的面子,他温之遇也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从一开始主导权就只在他手上!她有什么资格说分手?
然后第二天在宿醉带来的头痛欲裂下,他请了假,订了机票,回苏城。
第138章 我在于慢慢家等你()
江蓉昏迷了三天,这才苏醒过来。
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头昏昏沉沉的,仿佛压了千万斤重的石头,她连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手背上插着针头,还在不断的滴透明液体。
“我妈还没醒过来,怎么办?都三天了,是不是不会醒了?”
门口隐隐约约响起一道刻意压低但满是焦急担忧的声音,还透着一股哭腔,鼻音浓重。
“别瞎想,医生都说了没事了,会醒的。”
男声低低哑哑的,十分温柔。
江蓉浑噩又恍惚,那道女声轻飘飘的传进了耳朵,如梦似醒。
反应迟钝了好长一段时间,江蓉这才张开嘴巴气若游丝的喊了一声:“。。。。慢慢。”
声音弱如蚊音,连自己都听不到。
江蓉吞了吞唾沫,又用了点力气喊了一声。
“咔哒”
恰好这时,病房门打开。
唐词轻拍着于慢慢的背,于慢慢擦着眼角的眼泪,啜泣着。
两人肩并肩缓缓走进病床。
江蓉垂着眼帘,半虚着眼睛无力的看于慢慢。
于慢慢往病床的方向看了看,跟江蓉的目光猝不及防相撞。
四目相对,于慢慢怔愣了片刻,而后铺天盖地的喜悦砸了下来,她眼里的忧愁瞬间一扫而空,染上如释重负的狂喜,她跑了过去,坐在床边,抓住江蓉的手,“妈,你终于醒了!”
江蓉的头晕地厉害,视线都模糊不清。
特别是左脸颊,疼得钻心。
“我这是怎么了?”江蓉闭上了眼睛,晃了晃脑袋。
“轻微脑震荡。”于慢慢紧紧握着江蓉的手,江蓉的手冰凉,她试图又自己的温度暖化她的冰凉。
脑子空白了半响,而后那天发生的画面,放电影般一幕幕回归脑海。
出狱那天,她等了于慢慢很久,可迟迟没等来,在狱警的催促下她只能自己出狱。
不过是隔了一堵墙,外面的世界千变万化。
这个她最熟悉的城市,陌生,繁华。
她无处可去,站在公交站,连公交车的走向路线,她都茫然不知。
正在无措之际,于志海来了。
坐牢这五年间,于志海从来没来看过她,她也从没希望过他来看她。
他们两人之间的夫妻情分,早在五年前就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了。
见到于志海的那一霎那,情绪十分复杂,恐惧痛恨失望中但又夹杂着心酸和怅惘。
他也老了。
记忆里的他,高大魁梧得好似能顶天立地。
可如今,虎背熊腰,胡子都头发像是好久都没打理过,邋遢又凌乱。
本以为于志海见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账,她比谁都清楚,他这个人有家暴倾向,把她按在监狱门口毒打一顿也不是不可能。
但让她惊愕的是,他没有。
他很和善的对她笑了笑,跟她说慢慢在家里等他们。
他的笑很纯粹很柔和,有那么一刹那,她恍然觉得好似回到了曾经的曾经,他们还年轻,他们还相爱。
也就是因为他的笑,她信了,跟他回了家。
哪想,回到家,锁上门的那一刻,他撕破了所有善良的伪装,虐打她,谩骂她,折磨她。
她怎么就被蛊惑了呢?魔鬼终究是魔鬼,哪怕时过境迁,物是人已非,性格也永远不会改变。
想到于志海,江蓉就心有余悸,她焦急的上下打量于慢慢,“你没受伤吧?”
于慢慢摇了摇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