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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悠理解自己的意思,也没真嫌她烦,乔老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到了公安局,陆悠熟门熟路地走到贺平的办公室门前,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她动作一顿,本想直接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贺平!你的直觉呢?我不相信你感觉不到,那个女人她有问题!她差点害死小丽!你现在放她一马,就不怕她以后再干坏事?”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孔长征。
他嘴里的“小丽”是谁,难道是黄小丽?
陆悠正惊讶着,就听贺平沉声说道:“孔长征,你以为这是哪里?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我家!如果仅凭直觉就能给人定罪,那这世上还有公平可言吗?你要是觉得杨芳有罪,那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我也没有权利抓捕她!”
“证据?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摆在眼前,你难道看不到?马瘤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敢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提到过杨芳?呵呵!现在好了,那个女人她怀孕了,怀的还是马瘤子的种!马瘤子要保她,你们一个个的,就真打算放过她?”孔长征的语气越来越激动,不用特意去听,陆悠都能清晰地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她挑了挑眉毛,刚想敲门提醒一下孔长征,就听到“嘭”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孔!长!征!我知道你对黄小丽有意,不过,请不要用你的私人情绪,妄图影响我的判断力。请你离开!”贺平的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孔长征,这小子就跟吃了火药一样,重重地哼了一口气,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贺平,我不屑与你为伍!”
“嘎吱”一声,满脸怒色的孔长征刚拉开门,就对上陆悠那张略显尴尬的脸。
“嫂,嫂子!你怎么来了?”孔长征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个,我,我跟平子刚在,在开玩笑呢,嘿嘿!”
气过之后,理智瞬间回归,孔长征顿时觉得脸燥得慌。
天,刚才那个比小孩子还要幼稚的男人,真的是他?
自从十岁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跟谁放过狠话,用绝交这样的借口来掩饰自己的气愤。
现在的他,竟然还比不过十几岁的孩子?
孔长征无力地捂着脸,不敢再看陆悠。
这事儿要是让队长知道,他还有活路吗?
曾经被秦建国支配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孔长征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整个人如同标杆一样杵在贺平的办公室门口。
听到声音走出来的贺平,看着堵在门口的孔长征,贺平眸色一沉,他不说话,直接动手。
像拎小鸡一样将孔长征丢开,惹来对方不满的怒视:“贺平,你这人也忒小气了点!不就是跟你开了点玩笑嘛,你还真生气了呀?”
贺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回了两个字:“呵呵!”
“嫂子,你有事吗?”贺平看向陆悠,意简言赅地问。
跟陆悠打过几次交道以后,贺平也算了解她的为人。
如果没什么事,她绝对不会到办公室来找自己。
陆悠也没搭理孔长征,这小子最近很可能在谈恋爱,连智商都变低了。
不过,她也没将孔长征排斥在外,直接当着他的面,跟贺平提了提乔家的事。
贺平眉头一皱,他刚想说什么,就见孔长征跳了出来:“嫂子嫂子!你要查乔家的事啊?是不是乔家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我要查乔家的事,我对乔家不感兴趣,只想了解一下乔二妹的现状。听说,她原本就是乔家梁的妻子,乔家梁还是乔家的上门女婿。可他后来又娶了一门妻子,现在已是儿孙满堂。虽说子孙都姓乔,可到底不是乔二妹亲生的孩子,他们会不会赡养她,这个还真说不清楚。”
可这事跟您有什么关系呐?
孔长征虽然没有直接问出来,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陆悠忍不住赏了他一个暴栗,然后才将乔老娘怀疑乔二妹就是乔慧娘的事说了出来。
“那意思就是,您跟大娘现在就想知道,乔二妹住在哪儿,还想跟她见一面,我说的对不?”孔长征边揉额头边问。
见陆悠点头,他立马打了个响指,“这事儿还不简单呐!那姓乔的我认识,为人特别低调。不过就他那样儿的,再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他家的事我也听说过,小时候我就看他不顺眼,没想到他还真不是个东西!”
陆悠:……她啥时候说过乔家梁不是个东西?现在只是怀疑!就算乔二妹真是乔慧娘,也不能证明乔家梁就是个坏人吧?
乔老娘带有主观猜测,担心疑似乔慧娘的乔二妹过得生不如死,可陆悠却不会。
在没有接触过乔家梁这个人之前,她不会人云亦云。
陆悠再次赏了孔长征一个暴栗,言辞警告他:“长征,慎言!”
“慎言”二字一语双关,既是指之前孔长征责问贺平的事,也是指他刚才对乔家梁的评价。
孔长征偷偷瞅了贺平一眼,讪讪笑道:“嫂子,我知道错了!那啥,这事儿你可别跟队长说,我真是在跟他开玩笑!”
“你们之间的事我不管,都是成年人,应该知道自己在干嘛。”陆悠抬起手,刚想拍拍孔长征的肩膀,就见他以极快的速度后退半步,躲开了她的袭击。
陆悠顿了顿,态度自然地收回手。
“贺平同志,这事就拜托你了!”
“嫂子,您这是看不起我呐!有我这么个本地通在这儿,你还找他……你就不用麻烦平子啦!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孔长征“啪啪啪”地拍着胸口,他向陆悠保证,“最多三天,我把他家那堆破事儿全给你打听清楚!要是有乔二妹的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陆悠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最近不是也挺忙的吗?我怎么好意思耽误你的时间?”
“再忙也不能误了嫂子的事!”说完这话,孔长征才觉得不对劲,嫂子这是话里有话啊?
他试探着说了一句:“嫂子,我最近其实也不咋忙,还跟以前一样!”
“哪能跟以前一样啊?这谈恋爱处朋友,最花费时间。行了,我知道你忙,这事儿你别管。你也老大不小了,谈恋爱很正常!”陆悠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其实,她跟秦建国压根就没谈过恋爱!
穿越前,她没时间谈恋爱;穿越后,她就是已婚妇女的身份。
算来算去,她的恋爱经历竟然为零!
陆悠:……不知道现在再来谈一场恋爱,还来不来得及?
陆悠收回跑远的思绪,对孔长征语重心长地说:“记住领导的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长征啊,你可千万不能耍流氓啊!”
说完,不等孔长征反应,她就跟贺平道了别。
离开公安局之后,陆悠跟乔老娘也不打算逛街了。主要是乔老娘,她现在满腹心事,也没什么兴致。
陆悠属于经常往返于驻地和长生市的自由人,她进城的机会多着呢!
反正家里也没啥急缺的东西,干脆就回吧!
两人也没坐车,直接走路过去。
在路上,乔老娘忍不住问她:“闺女,我这心里咋那么慌呢?”
就连当初跟宋穆云和宋解放走散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乔二妹真是乔慧娘,也已经遇害了吗?
越想,乔老娘的心就越慌。
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对慧娘的感情竟然埋藏得这样深!甚至超出了当年她对宋解放的担忧。
乔老娘直觉不对,这不合理。
可情绪骗不了人,她的心,也骗不了自己。
“大娘,您这是自己吓自己呢!”陆悠眼神一闪,她挽着乔老娘的手,同时散开一缕带有迷惑效果的精神力,围绕在乔老娘的身边。
许是乔老娘对陆悠并不设防的缘故,这一次,她的精神力并未失效,对乔老娘的情绪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
“你说得对,我这就是自己吓自己!唉!这人呐,年纪一大,就容易多愁善感。想当年,我跟淼淼他们走散的时候,也很心慌,甚至绝望。可过后,我也慢慢地想通了。只要他们还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可现在呢,许是因为年纪大了,我这心理素质啊,直线降低!跟慧娘分开了几十年,我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