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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也是个眼尖嘴滑的主,自己的姑娘竞得了好身价,又被这样好的人家领走,以后自然要敬着,她殷切地将卖身契塞进了楚洛弛的手中。
楚洛弛眉头微皱,看了眼楼下舞台中央,一身殷红衣裙的宛红仰头而视,对他微微一笑,娇羞妩媚,人如其名,宛若红花,他的脑中闪过夏知味的身影,一时变得烦躁。
“安伯,你处理!”楚洛弛有些不耐烦地将手中的卖身契往安伯怀中一塞,再也不做停留地下了楼,经过舞台时,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舞台上殷切张望的美人。
看来,他前几日对姑母的提醒,果真应了他的猜疑,这玉公主做的事,着实轰动。
究竟为何,这位表妹会做出如此胆大的事,若真是因为放不下南宫颜,何必费如此大的周章杀他,直接向皇上请旨,赐一道御婚,也不是不可。
幽州王府的密室内,南宫颜也同样在想,为何南宫玉出现的时间,总是恰到好处?
靖平侯是他的叔叔,他很清楚靖平侯的脑子,根本不可能想着去联络南方望族和夏府,这种做法无疑是冒险的。
冥氏与夏府的联姻,是先皇拉拢望族,制衡世家走的一步棋,若是消息落进皇上耳中,靖平侯府便是满门抄斩,他的叔叔那么胆小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冒这个险。
可是皇上至今未动,说明他很清楚靖平侯的所做所为,难道这件事背后主谋是皇上?
如果只是为了杀南宫颜,接手幽州军,完全不必费这种周章。幽州军虽然受幽州王指挥,若是皇上收回兵符,南宫颜自然不会抗拒,皇上又为何不走这捷径,偏偏绕了这么一大圈?
南宫颜不信,皇上会蠢到如此地步,这样的做法,
而且靖平侯的出逃,更是疑点重重,明明没有性命之忧,现在出逃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所有的疑点,只有一个解释,便是背后人,想将所有的人都搅在一起,让他根本猜不出,谁是主谋,自然就会引起他们互相猜忌,导致内斗。
又或者,有人想要南宫颜的命,也想要皇上的命,而靖平侯,不过是被利用的棋子,到死咬一口夏府,只不过是障眼法,让他们将矛头指向错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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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1、破绽()
究竟,怎样的人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威控制这些人,又不被皇上猜疑?
楚贵太妃?
南宫玉?
南宫颜的手指轻轻地敲打在桌面上,阖眼凝思,手指发出“笃笃”的声音,小拇指上清润如水的玉指环,便是众人拼死想寻到的皇妃玉镯。
“南宫玉”
南宫颜微微睁开眼睛,手指停下有节奏的叩击声,他沉声问道:“若是南宫玉,是不是就可以解释通?”
风吟在暗中,缓慢走到身边,冷静而平淡地说:“可以。”
南宫颜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元都内,能指使靖平侯的人不多,除了皇上,便是皇族中人,可皇族中虽然不少与南宫颜不对付,但敢明目张胆下毒,绑架,威胁他的人,想想,估计还真是屈指可数。
能够瞒过皇上,能够与玄冥楼联系,又能将靖平侯等人控制于鼓掌,也只有南宫玉了。
南宫颜的手指轻轻摩挲这小手指上的指环,那一丝清凉润滑的触感,让他心底平静。
风吟又适时说道:“幽主让我去雅舍查看,在残垣中,有一间屋子应该是玉公主住过的,里面有一双红色花纹薄底小靴,应该是玉公主的。”
南宫颜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晃动,那晚,夏知味曾提醒过他,南宫玉脚上的小靴有异,可他只觉她无端多疑。
南宫玉代表了皇族的身份,这就不难想象,为何靖平侯会如此死心塌地,不畏性命的出头。而此事,靖平侯会错了意,以为南宫玉代表的是皇上。
可惜,靖平侯错了,南宫玉不代表任何人,她只代表她自己。
风吟轻声自语:“玉公主自小倾慕幽主,人尽皆知,可幽主从来未曾回应半分,而皇上和楚贵太妃互相利用,更是不顾玉公主的意愿,将她禁锢软禁,想必玉公主心底的爱慕,早已变成了痛恨。”
“她恨的不仅是我,还有皇上和贵太妃!”南宫颜沉着地继续说道。
皇上的毒和他的毒,如果来自玄冥楼,那玄冥楼对接的人,是谁?
靖平侯临死留下一个夏字,是为了误导他把背后之人认定为夏府和冥氏,为何?
靖平侯听从玉公主,那收买幽州军内那些暗客的幕后之人,是谁?靖平侯还是另有其人?
靖平侯的死是自杀,还是他杀?
种种迹象都说明一个问题,背后主谋,不想让幽州王活,也不想让皇上活,更不想让幽州王妃活!也许,就连南宫玉都只是这道局中的一枚棋!
南宫玉,一个从小对他爱慕的女孩,而他,却从未将感情放在儿女私情上,他对她的忽视是无意的,而她对他的恨却是刻骨铭心的。
十八岁,早已过了及笄的年纪,皇族公主却一直不嫁,南宫颜从没想过,全是因为他。
一个为爱生恨的女人,在幽州王大婚之日出现在幽州王府,情理之中!
又恰巧在大婚之日被绑架,合理安排!
而那日雅舍内,夏知味所说的小靴换了,他以为只是她胡乱之语,如今想来,南宫玉,是这场戏的幕后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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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2、破绽()
南宫颜轻哼,“南宫玉自小就百般要强,宫中武师骑手都是最好的,她在这些方面从不屈服,不说高手,却也不会任由人拿捏,这样要强的一个人,竟然因为绑架变得疯癫?”
“看来是我忽略了。”南宫颜虽然沉冷平静,语气中却夹带这些许愧疚。
他虽然从未对南宫玉有过男女之情,可终究,从他十二岁与父亲凯旋而归,南宫玉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叫他颜哥哥。十三岁,当他失去父亲,身边再也没有亲人时,南宫玉依然追着他,喊他颜哥哥,她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亲人。
这么多年,他冷言冷语,只是不想给她留下希望,他不爱,也不想,一个在战场上与死神作伴的人,根本不会给别人留下等待的奢望。
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亲人,从心底,并不希望背后的人,是南宫玉。
“去查南宫玉最近的一举一动,另外查一下,她与玄冥楼是否还有交易?”
他的手指再一次抚摸着玉指环,难道想杀夏知味的人,想要皇妃玉镯的人,也是南宫玉?
她要玉镯有什么用?是和玄冥楼的交易,还是另有所图?
院中,夏知味醒来的时候,依然躺在原地晒着日光浴,天空轰隆隆地开始打雷,似乎要变天了。
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夏知味起身,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师兄临走前嘱咐过她,因为双蛊侵体毁了身体机能,她不能受到过热或过冷的刺激,想必这半下午的暴晒,够她受的。
脑袋昏昏沉沉的,院中一个人也没有,应该是南宫颜不发话,没人敢靠近。
环儿呢?为何一直未见?
在地上坐了半晌,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她晃晃悠悠地往斩月阁走去,路上竟然连个下人都没有,幽州王府还真是比地狱还清冷的地方。
院中一片清冷,屋中也是一片灰暗,看来,她屋中的那些丫鬟都禁止靠近了,这是要给她下马威吗?
轻声冷笑,这个世界真的是个冷酷无常的地方,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感情,互相利用,互相算计,她就是这样一颗被人不断利用又不断抛弃的棋。
坐在梳妆台前,从药箱里拿了些雪玉膏,将脖颈处的伤口简单处理,胸腔也隐隐作痛,可能是刚才南宫颜那一掌将她摔出的力道,震碎了骨头,可能内脏都出血了,她深深喘了口气,只觉得疼痛得倒吸凉气。
南宫颜,我到底和你有何冤何仇,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夏知味忍不住地感觉发自内心的委屈,眼泪快要溢出眼眶,又被她使劲憋了回去。
哭泣又有何用,倒不如想想夏府和冥氏,究竟做了什么勾当,惹的南宫颜大发雷霆!
她很清楚,冥氏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断过给夏府送礼,可是这些礼,都不是送给她的,虽然她是冥氏的后辈,可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冥家的长辈,冥氏只不过是借着她的名义与夏府保持紧密的联系而已。
连她这种被蒙在鼓里的人都清楚,冥家只是利用她,掩饰他们肮脏的行径,难道南宫颜就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