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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计。所以,我们应该好好孝顺父母,就算父母亲有什么过错,我们也应该包容顺从。父母责骂,也应好好受下,反思自己过错……”
穆兴檀原本神色温和,听着听着,只在嘴里“哦”了一声作为回应。
边说边思索的温简没有发现这一点,她斟酌了下,继续道:“不过我也听过另外几句话……”
穆兴檀眼眸微微抬起,露出了一丝兴味,“哦?什么?”
温简抬起头看向穆兴檀,“我曾在镇中听过人说书,也在村中见过人唱戏,总会有这么一句话:忠孝难两全。”
那话一出,穆兴檀温和的眸子就亮了一亮。
温简接着道:“忠孝难两全,这岂不是说明忠还排在了孝的前面?由此可见,孝是重要,但是某些时候,却又有更加重要的东西。另外村里的某个读书人曾说过一句: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该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亲爱我,孝何难,天下间的父母没有不爱自己的子女,但实际上,却真是有父母不爱……”
温简自嘲地笑了笑,不禁想起了前世电视新闻里面见着的一个例子,一个母亲掐死了亲儿子,坐在尸体旁边玩手机。
再想起了温春花的嘴脸,最让她心寒的就是那一句:“嗯,做得不错,宋芷蕊,哼,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送过来的糕点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不能吃,她们就能吃了么?要用她们的肠胃她们的身体来判断宋芷蕊是否好心么?
“亲憎我,孝方贤。若是双亲的憎恨不过是误会,是苦衷,是隔阂,是不理解造成,是子女能原谅的,那孝顺天经地义,就算父母责骂也该受下。只若那憎恨是漠视无视,是绝情,是完全无所谓,就如同对待陌生人,不,甚至如同仇人般对待,如同仇人般谋算,子女若是一味孝顺听从,或者做出恶事,或者明知结果却不反抗被算计,那就是愚孝。”
温简说完,长长舒了一口气,觉得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似乎连方向也明白了。对的,以后若是遇上了温春花,该孝顺还是孝顺,不过若是要她们去害人,或者她还要来害她们,拿她们姐妹两的人生来博弈,那么对不起,她只能不认这个所谓的亲娘了。
“可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耳畔传来穆兴檀柔和的声音,喃喃的,如同自语。
温简一听这话,却有些恼火,呸,男人不过提供一个精子,女人还怀胎十月,辛苦得多了。可就算如此,如温春花这般生下她们,目的是什么,已经昭然若揭,固宠罢了!虽然往日的事儿记得不清楚,可她还是有些模糊印象:她那个父亲家里貌似也不会比刘府差。温春花当日也就是妾氏,她若是对父亲真有感情,会不到一年就她嫁了么?村里面又不是过不下去。她记得,温春花带走的还有当时家中省吃俭用的几两银子。
男人就更是离谱,他们自然希望子嗣绵延,不过做这事儿的时候,他们不就是为了欢愉么?这个女人生不了,大可以找别人。女人纳了一个又一个,不就是为了满足私欲。
关键是什么,是养育之恩好不好?
不过这话太大逆不道了,也太超乎常理了,温简压下火气,只冷冷道:“我只听过一句话:养恩大过生恩。”
穆兴檀明显一怔,“养育之恩大过生恩?难不成该孝顺的是乳母?她不过是个下人。”话中有些不以为然。
温简冷笑道:“乳母又怎的?若是乳母真心真意爱护,把她当母亲一般奉养又何妨?门第之见么?也对,在你们看来,这样太抬举这等低三下四的人了。”
温简说完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就有些后悔,这世界原本就这样,贵族子弟怎么看得起平民甚至是下人。她倒是生气得有些莫名其妙。
温简顿了顿,想回头解释两句,却又觉得没有太多话说,叹了口气,还是往回走,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书籍,顿时都感觉沉重起来,隐隐地还有些失落。
为什么失落?
温简茫然了片刻,又开始警醒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失落?是因为觉得穆兴檀这样温文儒雅的人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么?不应该有门第之见么?
门第之见……
终究还是产生了不必要的欲望……
温简站在素香斋的门口,觉得春日吹来的风有些寒意。她一寸寸地剥离自己的想法,内心中升腾起一股冷笑:得陇望蜀了么?自以为是了么?是不是内心的最深处还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到可以打破世界规则么?妄想自己穿越成了这个世界的主角么?你难道不知道,打酱油的穿越者也有很多么?
不做死就不会死,就是连那做死的想法都不应该有。
温简沉沉地回到院落中,在耳房中抄写了一下午的“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温雅有些奇怪,却没有多问,直到最后温简把抄下来的几十张字,选了一张张贴在耳房之中,其他的都拿去厨房烧掉,这才偷偷对乌义问道:“姐姐这是怎么呢?”
乌义摇摇头:“从韵斋回来就这个样子了,我和她打招呼都没听见。”
温雅顿时握紧了小拳头道:“是不是司画欺负姐姐了?我去找他!”说着就要往外跑,乌义赶紧叫着她,抓抓脑袋道,“我觉得司画应该会被大小姐欺负才是。”
温雅停下来,点头道:“说得也有道理。”按照姐姐的说法就是:司画傲娇得很,凡事不要和他计较。
“那姐姐是被谁欺负了?”温雅歪着脑袋问。
“好像就只有穆老板了,不过……”乌义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他突然想起了上次的事情,压低了声音问,“莫非也看到了那个白衣人?”
“见到白衣人为什么要写‘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温雅奇道。
乌义语塞摇头,两人又嘀嘀咕咕一阵。
隔壁有两人靠在墙角边上,侧着耳朵听了半晌,矮个儿的不耐烦道:“白衣,听到什么没有?”
白衣笑嘻嘻道:“他们说你欺负温老板,小丫头要找你算账。”
司画顿时急了,“怎么可能?我要出去解释。”说着就要往外跑。
身后的白衣阴阳怪气道:“少爷可是说了,你今天生病了……”
司画脚步霎时停了,转过身来讪讪道:“这不就是忘了。”随即冷哼一声道,“等明天解释也一样。”
白衣突然压低声音道:“少爷真的欺负温老板了么?”
司画瞪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问谁?你还在那儿听墙角,我在厢房中,可什么都没听到。”
白衣疑惑了下,摇摇头,他没听出来少爷欺负温老板,为什么温老板不高兴了,就连少爷现在也……
白衣看了眼禁闭的正房,和司画对望一眼,两人都住了嘴,白衣晃悠了下,消失在庭院中。
司画望着空落落的庭院,常年摆放着的一张椅子孤零零躺在那里。他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少爷若有所思的样子,希望很快就想明白出来。”他还记得上一次少爷把自己关在房中,那是四年前的事儿,不吃不喝,三天之后,少爷出了房门,同时也出了府邸。再然后,一切都不同了……
第62章 麻烦事儿的预兆()
第二日一早,温雅咋咋呼呼地跑进厨房,“姐,姐,隔壁的司画说他们回家去了,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
温简微微一怔,就想起了昨日的谈话,心中不由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莫不是她说得话造成的。
摇摇头,不可能,自己随口说出来的话,而且只是说的自己对待温春花的态度,能对穆兴檀有什么影响?
正想着,身前的蒸笼之中已经冒出了白烟来,赶紧放下心中所想,认真做事,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自然就搁置一边,不再想起。
日子不紧不慢往前走,转眼离与穆兴檀见面就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因为穆兴檀没有回来,温简这两本书也就不急着还,乐得慢慢来看。
只是俗语说得好:怕什么就来什么。
这日温简做好了双皮奶,让乌义把提前订好的十碗送过去之后,正准备把剩下的十碗摆出外面,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嚣张的叫声:“人呢?怎的一个都不见?”
温简皱了皱眉,倒不是因为这语气太差,她们开门做生意,每日里都要遇上不少人,这样的人倒是不少见。只是这声音让她感觉有些熟悉。
哪里听到过?
嚣张的声音?
温简思索,原本应该即刻出去,直觉却告诉她,不用着急。
自从她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