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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皓黎说至此处,心中便是悲痛欲绝。
林琳听此,心中不由一惊,却仍不知他所言何意。
“皓离此言何意?”
金皓黎看着身旁大惊失色的林琳,自知此事再无隐瞒的可能,这便只得同她如实道来。
“二十年前,我生于永宁宫,皆言母凭子贵,皇上向来宠爱晴妃,当年晴妃又喜得一子,皇上便独宠晴妃一人,不料却惹来众嫔妃怨声载道,当时淑妃乃是御前将军莫言之女,因边关战事四起,皇上只得将兵权交于莫言将军,不料莫言手握重权,竟起了谋逆之心,皇上得知此事,便以淑妃性命相逼,责令莫言即刻归还兵符,不料莫言却口出狂言,倘若皇上要了淑妃性命,他便让这长安血流成河”
金皓黎说至此处,心中已是万般悲痛,竟一时不忍再说下去。
“皓离你我方才入宫不久,你究竟如何得知此事?何况莫言将军造反一事,与你的身世便于干系,你为何却称皇上不惜以你作为代价?莫非皇上”
“一切皆应从前些日子说起,当日你因我隐瞒凌鸿飞被禁于大理寺一事动怒不已,我在殿外候了一夜,三更之时,风云突变,宫中起风,我只得行至殿前遮躲,不料却见院中香炉倒至一旁,待我行至院中,却见炉中藏有一竹简,那竹简色泽暗沉,字迹模糊不清,想来应是在那香炉中埋藏多年,待我将竹简上的字迹悉数辨出,这才得知此事。”
林琳听此,心中已将此事猜了个大概,却仍未敢替他如实道出。
金皓黎见林琳此刻默不作声的模样,这便接着道:“当年宫中生此变故,皇上对淑妃恨之入骨,淑妃却唯待皇上情有独钟,见皇上走投无路,这便逃出皇宫,趁莫言疏忽之时偷走兵符,皇上知此,甚感慰藉,这便同淑妃讨回兵符,不料淑妃为情所困,竟要皇上处死晴妃所生之子,才肯交出兵符,如此一来,晴妃在后宫便是一介痛失爱子的怨妇!”
“所以当年你在宫中杳无音信,便是因皇上痛下杀手?”
林琳听此,不禁潸然泪下,如今万事皆已水落石出,她心中竟是这般痛不欲生!
她原以为此事并非如此,可不料命运弄人,岂料二十年前,竟还有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我初次见那竹简,只觉得晴妃是这宫中最为可怜之人,只因她痛失爱子,却不知这一切皆因自己所挚爱之人而起,我也几番念及此事,不知可否应将这一切公之于众,可我终归是于心不忍,这才对晴妃娘娘瞒下此事,可我却未曾料到自己便是当年被弃之子!”
金皓黎说罢,此刻便不禁掩面痛哭。
“皓离”
林琳见此,心中虽万般担忧,却是无可奈何。
事到如今,此事已再于回转的余地,她又如何能扭转乾坤?妄改天命?
酉时,此刻永宁宫中一片沉寂,唯有几只蟾蜍仍吵个不停。
第276章 不择手段()
林琳看着躺在榻上的金皓黎,心中不由涌上阵阵苦涩。
“琳儿,皓离如何了?”
只见杨贵妃方才行至殿中,见金皓黎此刻仍昏睡不醒,这便是满面愁容的问起此事。
“回娘娘,皓离还未曾醒来,只是方才太医说了,他不过是喝得大醉罢了,待明日一早便可醒来,还望娘娘莫要忧心。”
林琳见杨贵妃愁眉不展的模样,此刻便只得上前安慰道。
不料杨贵妃却并无放心之意,此刻仍在榻前来回踱步。
“今日我随皇上去了养心殿,宫中可是发生了何事?为何皓离竟喝得如此大醉?”
林琳听此,心中不由一惊,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倘若自己将此事如实道出,定会在宫中掀起不小动静,何况杨贵妃近日已是伤身费神,又如何能承受这般折腾?
“琳儿!琳儿?”
杨贵妃见林琳此刻已出了神,想来此事定有蹊跷,这便急忙上前唤道。
不料林琳此刻却道:“想来因是一时兴起,这才喝得如此大醉,何况这宫中的桃花酿如此芳香怡人,此事也是必然,娘娘便无需多虑了。”
“既是如此,明日本宫便到酒阁中拿些上好的桃花酿来,待你二人回了长乐,便可喝上许多。”
“有劳娘娘费心,只是家中倒有不少美酒,此事便无需劳烦娘娘了。”
林琳听此,这便急忙回绝此事,此刻念及今日之事,却又出了神。
杨贵妃见此,只得不再多言,却是一直守在此处,未肯离去。
许久,见金皓黎还未醒来,此刻却是天色已晚,林琳看着一旁满面倦容的杨贵妃,心中颇为无可奈何,竟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如今她也未敢如实道来,只是若是未能将此事处置妥当,只怕金皓黎便是永生不愿再回长安。
“娘娘如今寻回皓离,心中应颇为欢喜,为何娘娘此刻却是这般愁眉不展的模样?”
几番思虑后,林琳终归是旁敲侧击的问起此事。
“不错,的确如此。”
杨贵妃听闻林琳所言,此刻便如此应了声:“那日本宫听闻紫萱提及此事,心中便是万分欣喜,只是如今你也看在眼里,皓离并不愿留在此处,更不愿与我相认,如今本宫也不知如何是好!”
“既是如此,想来当年之事定有蹊跷,不知娘娘可愿如实告知于琳儿?”
林琳听闻杨贵妃阵阵哀怨,这便急忙问及二十年前之事。
“倒也并无蹊跷,那时本宫生下皓离,不料还未过上几日,他便在宫中再无音信,皇上知晓此事,曾命人寻遍整个大魏,不料却始终无果,这便只得作罢。”
杨贵妃听闻林琳提及此事,却也并未察觉有何不妥,这便将当年之事如实道来。
“如此说来,此事定已蓄谋已久,只是娘娘向来宅心仁厚,又待人甚是宽厚,莫非这宫中竟有痛恨娘娘之人?”
“本宫在这宫中活了几十载,虽未曾得罪过谁,可毕竟人心难测,又怎知这宫中之人皆为心善之辈?当年一事非同小可,皇上早便命大理寺严查此事,可最终竟未能查出真相,何况宫中生变,皇上整日忙于朝政之事,便未能顾及此事,时隔多年,此事便只得不了了之。”
听闻杨贵妃谈及宫中生变一事,林琳心中便不由一惊,想来此事定是那竹简中所提之事,如此想来,那竹简中所言倒有几分可信。
“娘娘诞下皇子,宫中理应有不少丫鬟照看才是,既然当年皓离在宫中杳无音信,定是和那丫鬟脱不了干系,为何皇上却未从此处查起?”
杨贵妃听此,便是不由大惊失色,林琳能念及之事,自己和景墨寒又如何未曾想过,只是
“本宫何尝不知!可自皓离杳无音信之日,那丫鬟便死于非命”
杨贵妃说至此处,心中便是阵阵苦楚。
当年之事锥心蚀骨,她又如何能忘?
檀香跟随自己多年,若非当年之事,她便也无需受此牵连。
那日自己回宫之际,便见她口吐白沫,面色痛苦,口中却仍不停念叨。
宫中太医前来,皆束手无策,檀香便如此白白送了性命,皇子下落不明一事,便是再无从查起。
杨贵妃思虑一番,这便将此事如实道出。
“敢问娘娘,檀香究竟为何而死?这宫中向来守卫森严,若有作乱者,定会被御林军察觉此事,可为何凶手竟能逃之夭夭?”
“檀香当年所中之毒乃为鹤顶红,皇上得知此事,便命人在宫中搜查此物,可除去太医院,便无人藏有如此剧毒之物,如此一来,此事便未能深究。”
“如此为非作歹之人,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莫非这作乱之人,便是这宫中太医?”
林琳说至此处,心中便对此事颇有定论,想来淑妃当年也算身居高位,若是伙同太医勾结,此事便可轻易得手。
“本宫也不知,只是此事已时隔多年,如今本宫已寻回皓离,便不愿再为这些凡尘俗世所困扰,何况此事若是当真水落石出,还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杨贵妃听闻林琳所言,心中便是困惑不已,自打小皇子在宫中再无音信,她心中便日日记挂此事,可事到如今,却也未能想个明白。
“如此便好,如今琳儿见皓离和娘娘终得相见,心中自是高兴,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娘娘近日因宫中之事此费心,此刻便早些回寝殿去吧!”
事到如今,林琳心中已有如意算盘,这便急忙借故劝言,只望杨贵妃能尽快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