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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一声回响在耳边,都是他的声音,好像他根本就没有离开,随时都会风风火火的冲进来大喊他:“六哥,我回来了。”
可是,他再也回不来了。
他再也听不到他那年轻朝气的声音了,他已经死了。
宵风低下头,发丝垂下挡住了他的眼睛,慕若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殿下,这些我先放到书柜里了,晚上你要吃什么,我去吩咐厨房。”
“竹笋吧。”
慕若凝惊讶:“殿下,你以前可从来不吃竹笋的。”
因为流谨爱吃。
“去做吧。”他淡淡的吩咐。
“是。”慕若凝还有些将信将疑的赶去厨房,她总觉得六殿下似乎变了,从前那锋厉的棱角没有了,仿佛只是一湾水,静而安逸,她说不出来,这样的六殿下是好还是不好。
宵风吃过了晚饭,写了会字便又站到窗前。
他每天好像只剩下这几件事,写字,看对面的藏龙殿。
慕若凝担心,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自我封闭起来,也就是传说中的自闭症。
夜已经深了,往常总是亮着灯的藏龙殿此时一片漆黑,毫无生命迹象。
突然,二楼的灯亮了一盏,孤零零的摇曳着。
宵风蓦得睁大了眼睛,几乎是飞奔着下了楼,一路上带倒了数个楼梯边的盆栽。
推开尘封的大门,他疾步冲向二楼,静寂的走廊里只能听见他奔跑的脚步声和浓重的喘息声。
在那个亮灯的房门外停住,他几乎是颤抖着手去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响。
里面的人吃惊的回过头。
“六殿下。”她急忙俯下身子行礼。
原来只是一个打扫的侍女。
宵风站在昏暗的光线里,脸上的失望被黑暗所遮盖。
“这里不准外人进来,你不知道吗?”平淡的声音却夹着无边的怒意。
侍女扑嗵一声就跪了下去,身如抖筛:“对不起,六殿下,是陛下吩咐说,这里以后要经常打扫,因为白天没有时间,所以才在晚上过来,对不起,六殿下,对不起。”
宵风转过身,一眼都不敢看这间屋子。
这是流谨以前看书的地方,里面的很多书还是他给买的。
他像逃似的离开了藏龙殿,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按灭了所有的灯,将自己关在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
叭。
一盏灯被按亮,温暖的光线立刻充满了这间冷色调的卧室。
他从床上抬起头,满脸的怒意在看到床前站着的人时瞬间消失殆尽。
他望着她,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她冷着脸,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丢脸了。”
钟喻夕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醒醒吧,宵风,别再自暴自弃下去了,流谨的死虽然是你间接造成的,但也只是一个意外。你不是经常跟他说吗,要用心来做事,他遵从了自己的心,他是带着自己的意志这样做的,他做的没有错。”
宵风的眼神黯了下去,无边的痛苦和内疚侵占了他的思维,折磨着他痛不欲生。
“你不记得他说过什么吗?他说他不想看到你每天都这样……你应该活得开心点,就像小时候你们在一起时那样……他到死还是希望你能开心的活下去,可是你呢,不但没有按照他的话去做,反倒是每天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如果流谨在天上可以看到,你让他怎么安心?”
“要是你觉得只有死了才能赎罪,那么你现在就去死,到了那个世界,看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为了你连命都不要的流谨,他活着的时候就在为你担心,难道他死了,你也要让他不痛快,日日夜夜为你牵挂吗?宵风,你这是做哥哥的样子吗?”
宵风低着头,一语不发,任她的手指甲深深的嵌进他的衣服,触到了皮肉,那丝丝疼痛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如果你愿意一直这样下去,那你就在这里颓废下去吧,流谨不会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钟喻夕松开他,转身就走。
身后,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他的声音带着伤痛与祈求:“别走。”
钟喻夕的眼泪哗的一声就落了下来,到了现在,你才愿意卸下这份伪装吗?你一直强撑着的坚强,你一直压抑的悲伤,你一直硬挺着的微笑。
宵风,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必做,你只要展现真实的自己,那就够了。
钟喻夕回身抱住他,“疯子,有我在你身边啊,我会一直在,一直在,陪着你流泪,陪着你伤心,陪着你高兴,你不能再踹开我,不要我,没有你,我会真的活不下去。”她抚摸上他瘦削的脸,一遍遍的吻着他的唇:“你不是一无所有,你有我啊。”
宵风回抱住她,眼睛里泛出笑意,一直背负的厚重的壳在此时片片碎裂,他将下巴搁在钟喻夕的肩上,眼泪潸然而下。
他一直都是那么精明,可这次,他却在犯糊涂,他以为他这样做是为了钟喻夕,可是他没有想过,本来就已经是一体的两个人,把他们分开,只是硬生生的拆散,他们任何一个离了对方都会活不下去。
第187章说你爱我()
第187章说你爱我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让他刻骨铭心,她对他来说,是整个世界,没有她,生命将毫无意义。
流谨,如果你可以看到,你会高兴的是不是?
钟喻夕抱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俯睥天下的男人,他此刻才是真实的,活生生的一个人,他有喜怒哀乐,他有酸甜苦辣,他此时像孩子一样趴在她的肩上流泪的样子,让她只想跟他永远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都过去了,风平浪静。
她果然是他最好的疗伤良药。
钟喻夕坐在他的书桌前,认真的翻看他这几天写的字,他的字很好看,和轩辕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她用手指在上面描了两下,宵风已经边擦着头发边走过来,在她身后站了一会儿,她回过头问:“这个字怎么念?”
“簟,din。”
他扭了扭她的鼻子:“我一定要送你去上学,你个小文盲。”
钟喻夕理直气壮:“汉字文化博大精深,有个别字不认识也情有可原嘛。”
“恐怕你只认识个别字吧。”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亏你老爸还给你取了这么别嘴的名字,你要废多大的工夫才能把这三个字记住。”
钟喻夕呼的一下站了起来,虽然鼻子只到他的胸膛,但依然气势汹汹的说:“轩辕宵风,你可以污辱我,但不能污辱我们祖国的文化。”
“那我该怎么污辱你呢,嗯?小文盲。”
钟喻夕挥起拳头:“我会背很多诗词。”
“那背一首听听。”他抱着双臂,好整以瑕的看着她。
钟喻夕挺了挺腰板,张口就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宵风拍拍手:“好诗,好诗。”
明明在笑,可钟喻夕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讽刺她。
她一拳擂在他的胸前,“不理你了,讨厌鬼。”
她转身要走,他却在后面突然抱住她,温热的脸紧紧的贴在她的颈边,喃喃的像是自语:“夕夕,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钟喻夕怒了:“是谁将我赶走的,希望我滚得越远越好?”
他皱眉。
“还说什么,我对他来说根本不是最重要的,不足以让他放弃一切。”
他眉头皱得更紧。
“我现在就去找轩辕夜,哼。”
“你敢。”
“我怎么不敢?”
“好啊,那就看你有没有力气出得了这个门。”
她尖叫一声,人已经被打横抱起,一顿天悬地转后,后背已经贴在了深黑色的大床上。
他俯下身,两只手禁锢住她的双手按在头侧。
“放开我,色鬼。”
“色鬼?”他显然还不能马上接受这个名词,低下头审视着她:“我哪里像是色鬼?”
“全身都像。”
“哦?是吗?既然已经被说成了色鬼,那么也不能亏待了这个名号,今天就做一把彻底的色鬼好了。”
他整个人覆上去,咬着她的下唇将舌头伸进去,勾引了她温热湿滑的丁香一阵狂吮,她的嘴被他的舌头堵的严严的,小小的鼻翼张大着也呼吸不畅,整个人挣扎起来,身体因为挣扎而更加的紧致。
眼看她快晕过去,他放开她肿胀的小嘴,转攻她此时因大口吸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