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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他们一定还可以再见。
在妇人惶然的眼神之中,傅寒遇牵起来桑晚安的手朝着外面走去,桑晚安有些不甘心,问他:“我们什么都没有问到,就这样走了?”
“她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
对于桑晚安的问题,傅寒遇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却已经很是笃定。
回去的路上,桑晚安坐在车里看着两边层层叠叠的山峦,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小艾的母亲,看起来像是一个山村妇人,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条理分明,很明显的,根本就是有所准备的。”
哪一个山野妇人说话,都不会这么严谨分明的。
逻辑这么好,自然是让桑晚安觉得奇怪的。
“有人教她的!”
傅寒遇边开着车,腾出来一只手来,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摇下来的,外面的冷风便灌了进来,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桑晚安感觉到一阵阵冷意。
点点火光在傅寒遇的手指间跳跃,男人的眉目十分深沉,覆盖着一层寒霜,有着看不清的思绪。
她看着他,有些不安地问:“你说,会是谁教她的?”
男人挑了一下没有看着她:“你不是很确定会是陆悦君?”
乍然从他的口中听到陆悦君这个名字,桑晚安内心是有些复杂的,因为不管怎么说,陆悦君也是他的小姨子,这层关系放在这里,他想要公平对待,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又觉得,傅寒遇会是一个公正正义的人!
她看着他,定定地问:“你相信我的话吗?”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傅寒遇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正视前方,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捏着白烟,唇边扬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容:“她可是我的小姨啊,不过”
桑晚安的心咯噔了一下,每一次傅寒遇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然后停顿的时候,她就会知道,他接下来的话,一定是能够让人面红耳赤的。
她不安地坐在那里,等着他说下去。
路上很少车,这是山区弯弯曲曲的公路,晚上这个时候,几乎是根本就没有人来了。
只有他们一辆车孤零零地在路上跑着,傅寒遇丢了手中的烟头,目视前方,唇畔带着浅笑:“不过,要是你是我的老婆了那就不一样了,老婆一定是比小姨更有说服力的。”
公路两边的山和树木不断地在倒退,桑晚安坐在傅寒遇的车里,听着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从耳边流过,这世界好像就剩下了他们两个,天地之间,他的眼里只能有她。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心在狂跳。
寂静无人的这个夜晚,如此的神秘动人,她侧眼看了一眼男人的侧脸,他唇角噙着笑,桃花眼微微眯起,没有看她,但是那眼角温柔的笑意,让她的心砰然心动。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个时候傅寒遇瞥过来一眼,然后邪魅地笑了起来:“你的眼神在告诉我,你心动了!”
桑晚安就像是被人突然发现了自己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脸色一阵发烫一阵恼怒,蹬着傅寒遇。
刚才那一点美好的心动啊,一下子就没了。
不过,不得不说,傅寒遇,有他细心的地方,察言观色的事情,他很在行。
“你不嘚瑟会死吗?”
桑晚安刚说出来这句话,傅寒遇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双手扶在方向盘上,猛然快速地打了一个急转,车子前行的速度本来很快,这样打了一个急转,马上就发出来了尖锐无比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车子只剩下巨大的惯性,甩了出去,旋转了一个九十度角,又是滑行出去很远,这才停了下来。
也是多亏了傅寒遇的技术好,不然,车子早就翻了。
这把桑晚安给吓到,惊呼道:“你干嘛啊?”
她不就问他不嘚瑟会死吗?这有什么了不得的?
可是,事实告诉她,不是因为她。
“闭嘴!”
傅寒遇的脸色恶狠狠的,看向桑晚安丢出来两个字,然后迅速地伸出手来,压着她的头往下躲去。
就在两个人弯身躲下来的那一瞬间,砰砰的枪声如同突忽其来的暴风雨,一下子便打破了这宁静的黑夜。
子弹击打在的车窗玻璃上,纷纷破碎。
玻璃碎片掉下来,桑晚安觉得手被划破了,却不敢吭声,身边的傅寒遇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历严肃的气息,表明面对的敌人,是十分凶猛的。
第77章 杀了他!()
身上一阵暖和,傅寒遇已经迅速脱下身上的外衣给她盖上。
低下声来叮嘱:“坐在车上别动!”
因为怕玻璃碎片伤到她,所以男人细心地给她盖上外衣,又把落在她身边的玻璃碎片给一把扫开,桑晚安见他徒手去扫落那些玻璃碎片,一阵担心。
他到底也是血肉之躯的!
也许是因为从军多年,他已经懂得怎么处理这些情况,他的手并没有受伤,枪声从他的头顶上掠过去,车灯在不断地闪动,桑晚安看见他从军靴里抽出来了那一把银色手枪。
她看着他举起枪来,方向朝着高速公路隔离带的对面车道,她这才发现,那边潜伏着三四辆黑色的车子,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久了,很明显是他们已经提前知晓他们去了小艾家中。
也知道这条路,是他们回城的必经之路。
“是不是小艾的母亲出卖了我们?”
桑晚安马上意识到,出卖他们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困境之中的,只有小艾的母亲会这么做,那么,眼前的这一拨人,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爪牙!
傅寒遇双手持枪,很是精准地打出去了一枪,马上听到对面公路传来了车窗玻璃破碎的声音,哗啦一声,伴随着一声哀嚎声。
打出去一枪,傅寒遇马上一只手压着她的头又趴了下来。
头顶上马上呼啸过来密密麻麻的子弹。
惊心动魄地从头顶上飞掠而过,随时随地,都可能击穿他们的脑袋。
桑晚安被他压着头动弹不得,黑暗中看见傅寒遇目光散发着幽光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带着妖冶的笑问她:“怕吗?”
她被他那妖孽的笑容给吸引了目光,摇了摇头。
“大不了再死一次,再怎么样,至少死得没有以前那么窝囊!”
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傅寒遇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她的话,总是有些想虚无缥缈的,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她在说什么,不了解她的人,可能会觉得她有某种精神疾病吧。
但是,他知道,她没有!
他紧了紧按住她的头的手,挑眉看向旁边的山林说:“听着,他们的人太多了,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的子弹不多,想要活命的话,我们就必须往山里跑!”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傅寒遇要把车子打了一个这么大的弯了。
现在副驾驶座的门正好对着旁边的山体,推开门可以用最短的距离跑上山。
而傅寒遇那边就不太妙了。
驾驶座正对着人家的枪口。
在枪林弹雨之中,他靠过来,下巴就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变得很是浑浊,在她的耳边说:“来,拿着枪,等会车门开了,就往山上跑,不要回头,相信我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他把那把银色手枪放在了桑晚安的手上,亲吻了她的额头。
桑晚安觉得心有些不安,这个吻,有种告别的意思。
她不安地抓着他塞在她手里的银色手枪,问他:“我们一定能够平安逃出去的对不对?”
“一定!”
傅寒遇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似乎能发光,那笃定的回答让她感到从来没有的安心。
其实她不怕的,在石棺里慢慢死去的那种煎熬和折磨太刻骨铭心了,她觉得,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也是一种幸福的事情。
要是上天注定她要在今天死去,那她也无所畏惧。
“我开车门,你跑!”
傅寒遇放开她,手横过来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车门上,一双深邃的琥珀色眸子直直地看着她,眼神坚定地鼓励她,车门打开,她没有一丝的犹豫,快速地跳下车去,朝着对面的山林跑。
黑暗之中,他看着她狂奔而去,并没有子弹落在她的身上,枪林弹雨全都朝着他这边来了。
更加笃定,今晚这拨人,想要杀的,不是桑晚安。
而是他傅寒遇!
他自是不能和她一起跑害了她的。
阴冷黑暗的夜色之中,男人冷笑着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