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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心情很愉快,叮铃哐啷的跟在了后面。自由的感觉真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阿福都要高兴得唱起来了。
……
“玄冥!我方夷上下向来尊你玄夷为首,为何你竟率众做出如此卑劣之事!”方夷少主方三东手持石枪愤然立在方夷巫战身后,冲着面前层层巫战包围圈之后一个两人抬的肩舆上怒声问道。
玄冥身着一袭由纯黑色的披风,那是由玄夷族圣鸟乌鸦幼鸟生出的第一片纯黑羽毛编织的,是玄夷族族长的象征,此时却穿在玄冥身上。
他伸手轻轻**着柔顺的绒羽,看也不看方三东一眼,随意说道:“瞧在你所言属实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降,免死,战,杀尽。”
方三东环顾一圈,心中已然绝望,诺大个城池之中已是处处火光,族人死伤无数,身旁的巫战也是浑身伤口,他怎么也没想到,还在庆祝黎族巫战撤离的他们,居然会被全副武装的玄夷巫战打了个措手不及。
瞧见方三东还在犹豫,玄冥眉头微皱,正待下令尽数诛杀,身旁的玄鸟却越过他肩头,冲方三东喊道:“你还在等你爹回来么?我与你说,这会估计他已经被黎族人杀了。”
“杀了?怎么会?”他不傻,方三东震惊之余,却怀疑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除了重新挑起战争外没有其他可能!”
“没错!因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玄鸟眼眶一红,咬牙说道:“不止你爹,包括我爹还要其他夷族族长也都被他们杀了!”
“什么?玄老族长他……”方三东比得知父亲死去还要惊讶,玄鸟他们不会拿自己父亲的生命开玩笑,那么他们所说就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心思几转,方三东颓然的扔下了长枪,跪倒在地说道:“玄……玄族长,我……我愿降!”
玄夷巫战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巫战折损严重,他已经没有了为父亲复仇的资本,眼下只有和玄夷合作一条路可走。
着巫战将方三东押下去,玄冥似笑非笑的看着玄鸟问道:“你看上那小子了?”
玄鸟面上一红,扭捏说道:“哪有,哥哥,我只是不想让夷族人死伤那么多。咱们可以跟他们解释清楚啊?为什么非要痛下杀手呢?”
“你还小,不懂。”玄冥笑道:“大部分人都是愚蠢的,而他们之所以愚蠢就是因为他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而且还自以为聪明。”
“说的也是,他们是永远不会相信我们的。若不是他们抵抗,我们也不会有借口杀去那么多巫战……”玄冥锐利的眼神移来,玄鸟赶紧悲声道:“只是苦了父亲,他本不会死的。”
“这次是黎族的劫难,却是我玄夷的机会,父亲走之前说得很清楚,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唯有快刀斩乱麻方可一统夷族。否则为什么父亲明知是必死之局还要前往蚩尤城呢?就是为了打消其他夷族部落的戒心。这是父亲用他的命为我玄夷搏回的机会,幸不辱命,今日起,天下再无九夷,玄夷便是整个夷族!”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截然不同的道路()
山坳中,一块突出的巨石下,黎小月生起了一堆篝火。晚上的野外猛兽横行,即便她想尽快赶回去,也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停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光是弄陷子就黑灯瞎火的弄了半天。
篝火燃烧,为她的身上带来一丝暖意,她还穿着在地下时的那种衣服,单薄、绵软,却不保暖。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虽然穿着舒服但却没有麻布结实,才走了一天就挂破了好几处地方。
她的陷子才设下不久,还没有猎物上钩,还是因为她野外经验不足,不过好在中午时在路上采到的半树山楂果能够果腹。
拨弄着篝火里烧成半截的枯木,黎小月捂着腮帮子看着火堆发呆。
“你在想什么?”阿福的显示屏在夜里熠熠生辉。
“啊?我……”黎小月有些不好意思,嘟囔说道:“我只是山楂吃太多,牙齿被酸倒了……”
“有这种事?数据库中没有相关的资料啊?”阿福有些疑惑,显示屏闪烁,显然在翻找着存储的资料。
“没什么的,一会就好啦!”黎小月摇了摇头,将半张脸埋在环抱的双腿间,只露出一双眼睛。
阿福显示屏闪着闪着,忽然摇头晃脑起来,他的数据库中存储的大部分都是音乐,光是触及到那些活泼的电信号就让他忍不住开心。
“唉!真想换一套好的拟声软件和扬声器啊!”阿福忍不住说道。
从胳膊缝里看了看它,黎小月问道:“什么意思?”
“我的拟声软件只有两种模式,扬声器也是从一款报废的老式机器上拆下来的。你能理解一个热爱音乐的人却无法用美妙的声音去歌唱有多痛苦吗?”阿福垂头丧气的说道。
黎小月听着它沮丧的声音,安慰它说道:“不会啊?你的声音很好听,大巫奶奶说过,歌唱是从心里的声音,只要你用心唱,总会有人听到你内心的声音的。”
“不是那么回事儿……”阿福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黎小月说道:“哎?对了,你的声音就很好听啊!你唱歌给我听吧?”
“啊?唱……唱歌?你是说巫祝么?”黎小月有些慌乱,结巴说道:“巫祝只有在祭祀上才可以唱的。”
“你可以唱别的啊!我教你一首歌,你唱,我来伴奏,怎么样?”阿福显然很中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兴奋的说道。
“你教我?什……什么歌啊?”黎小月忍不住有些好奇,是和它唱给风云听的那种吗?
“我找找看啊!”阿福的显示屏又闪烁了起来,片刻后,它高兴说道:“这首怎么样?很适合你的声音。”
黎小月好奇的看着它,却见它在身上摆弄了下,胸前那个凹进去的圆环中忽然响起一阵奇妙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阿福琴的声音,但却更加悠扬美妙。
祭祀用的礼乐只有贝铃、皮鼓、茅管等几种有限的乐器,却没有一种能够发出那样的声音,因此她实在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乐器。
很快,伴随着乐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缓缓唱起。黎小月的脑袋缓缓从双膝间抬了起来,有种莫名的感觉从她的脊梁一路酥麻下去,让她浑身的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她并没有感到巫力的涌动,但就是普普通通的歌谣,却让她的心拧了起来,这就是大巫奶奶说的心灵的歌声么?
歌曲很短,也很简单,只听了一遍,仿佛就铭刻在了心中一般,黎小月的肩头缩了起来,她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歌?是哪个大巫写的?”
“这不是什么大巫写的,就是一首普通人唱的普通歌,好听吗?”阿福问道。
沉默了半晌,黎小月点了点头:“嗯。”
“想试试看吗?”阿福从肚子里掏出了阿福琴,屈指弹了两下,随后与原曲一模一样的乐声便从琴中流淌出来。
听着耳旁的乐声,黎小月昂起头来,升起的月亮从头顶的巨石后露出半边,洒下的清辉如同洁白的雪被盖在她的脚背上,她第一次在没有巫舞和巫力配合下,只用声音来歌唱。
轻轻张开口,如同清泉般的歌声从她口中流淌而出:
在那风吹的草原
有我心上的人
风啊你轻轻吹
去听他忧伤的歌
月亮啊你照亮他
火光啊你温暖他
……
唱到这里,黎小月忽然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篝火。
阿福见她停下,也停住了手中的琴,疑惑的歪头看她。
一对在黑暗中依旧明亮像是燃烧着火焰的眸子仿佛又出现在了眼前,嘴唇上也有些酥痒,黎小月忽然握紧了双拳,可是片刻后又缓缓松开。她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将头埋在了双膝上。
阿福的显示屏闪烁,黎小月的心跳很快,热量也在向着面部尤其是眼睛处集中。他忽然问道:“你是在担心么?”
黎小月肩膀颤抖了下,她缓缓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冲阿福哽咽问道:“我是个胆小鬼,对不对?我不敢回去救他,我不敢……”
阿福有些不理解,但还是说道:“胆怯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本能,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命而选择逃生是很正常的事。”
黎小月恍若未闻,只是呢喃道:“我不敢再死一次了,我害怕到处都是黑暗和冰冷,我不想被虫子吃掉,我不想死……”
“人总是很会死的。”阿福平静说道:“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我在数据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