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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说,云锦的事我会查明白。”
魏子蘅放下手里的书本,“不用了,他要是想查,还轮得到你?不过我确实有件事想让你办。”
“你说。”
“如今这言宁宫恐怕也只有你能进出,你去慎刑司想办法保云锦一条命。”
“她这么害你,你要还保她?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如今我好端端的也没什么事,况且她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好,我这就去。”
檀溪奔波了这几日,好歹算是把云锦给保了下来,最主要的还是钟离誉那边松了口。
只是一顿重刑是跑不了了,檀溪把她遣出宫的时候,她一瘸一拐的,一只腿算是废了。
迎风楼坐落于言宁宫正南面,相距不远,从迎风楼二楼正好看见整个言宁宫。
每当这个时辰,钟离誉就会出现在这里,今日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出来了。”
檀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是魏子蘅寝殿的后院,她往日常喜欢在这里晒太阳。
檀溪道,“她已经好几日不曾说话,饭和药倒是按时吃,我劝了又劝,还是不行。”
钟离誉目光一动不动,“她这是在怨我。”
“皇上既然担心,为何不去看看?”
“一旦我出现在那里,只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皇上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些事是她做的?”
“若是以前的她,我绝不相信,可是现在的她,我看不懂看不透,我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钟离誉一想到她要是为了报复他,而利用安苑,他就浑身发冷。
好在事情并不是那样。
檀溪笃定道,“我不信,哪怕是生病的她,也有基本的底线,她对安苑很是怜悯。”
钟离誉呼吸一滞,他知道她最喜欢孩子,可惜孩子却跟他们没缘,总是与他们擦肩而过。
钟离誉道,“云锦的来历背景调查的怎么样了!”
“皇上果然也不信那丫头说的话,不然也不会把言宁宫的人全部调走。”
檀溪道,“莹儿去查了查,云锦的身份背景很干净,十三四岁入了宫,在御膳房当了几年差事,后来皇后入住言宁宫的时候,缺少人手,她被选了过来,听说她是被父母卖进宫的,莹儿查了她的父母早就没了踪迹,所以最后也没有查出所以然”
“她有没有跟柳茵茵接触过?”
“这个倒没有,皇上是怀疑此事是柳贵人自导自演?我看她没有那个心机。”
“她没有,她身边的人未必没有。”
“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云锦离宫之前一直嚷嚷着要见皇后,说是要问个明白。”
“问什么?”
“这个不知,不管我怎么套她的话,她都不肯说,我也就这么撵了她。”
钟离誉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许久才道,“你好好照顾她,如今她信任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檀溪默默点头,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说道,“她现在对你的误会本就深,有些事若是再不说明白,你们只会越走越远。”
钟离誉满目苍凉,“如今不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魏子蘅被檀溪唤醒,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喝了她拿来的汤,这才好一些。
这些日子她总是嗜睡,中午睡下了,总要人唤才能醒来。
昨天檀溪出了门,也没个人叫她,一觉睡到了夜幕。
如今言宁宫近一个月没有人来往,倒是静的很,她也睡的安稳。
只是后半觉的时候,模模糊糊中总觉得身边坐着一个人,那人的手摸着她的额头,温暖又熟悉,弄的她发痒,只是手怎么也抬不起来,转眼又睡了过去。
醒来才知道那是梦,魏子蘅心里明白,她起不来不仅是因为春困,更多的是她的病。
否则她也不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就像此刻,檀溪再她面前叨叨了半天,她还没回过神。
这段日子,她得知安苑没被处罚之后,再也没有过问过言宁宫外的事。
檀溪自然也不会说这些让她心烦。
“刘御医来了。”
“今天又不是请脉的日子,他怎么来了。”
“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所以请了御医来看看。”
檀溪撒谎了,昨天晚些时候,钟离誉避开了外面的人,想看看就走。
却发现她一直躺在床上,既没有发烧,也没喝醉,可是怎么叫也叫不醒,后来虽然醒了,也着实把钟离誉狠狠吓到了。
问过莹儿之后,才知道她已经睡了一下午,而她本人却什么没察觉。
钟离誉不能陪在她身边,又不能让她起疑,这才让刘御医过来。
“让他进来吧。”
刘御医询问了寻常的问题,又给她把了脉,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魏子蘅倒是波澜不惊,“刘御医,你有什么话便说吧,就算你说本宫只能活到明日,本宫也不觉惊奇。”
“不不,娘娘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依老臣看娘娘这段时间的身体大好,比之前还好上许多。”
“本宫看你的脸色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直截了当的告诉本宫,还有多少时日,三年?一年?还是几月?”
“依照娘娘现在的身体情况,近几年不成问题”,刘御医不敢在她面前,说三年这话。
“那你为何那副表情?”
刘御医走到她面前跪下,“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已有孕一月有余。”
五月初,蝉鸣蛙声一片,吵得魏子蘅耳鸣,只见刘御医嘴巴一张一合,后面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见。
第46章 最后一个孩子()
正羽宫
钟离誉听见这个消息,与她一样的反应。愣了许久。
神色中多了一些欣喜,激动地差点扔了手里的奏折。只是这欣喜还没有爬上嘴角,他的眼神暗了暗,万分苦涩。
“你说皇后有孕一月有余?”
“是,最多不超过四十五天。”
一个月不就是从别书院回去的那次?那天他走的时候她还没有醒,又听檀溪说她吃药吃的有些反胃,加之前一天晚上,他一时冲动加剧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所以那一次他没有让人给她熬避子药。
他也觉得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有孩子没那么容易,没想到偏偏就是那一次。
也不知这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还是考验。
开口也极为艰难,“皇后知道了?她说了什么?”
刘御医额头冒汗,“娘娘大概是欢喜过头了,没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有说。”
他猜到了,还是忍不住失落。
“刘御医,可有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回禀皇上,想要保下这个孩子不难,只是娘娘她皇上,有一句话老臣不敢直言。”
钟离誉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说无妨。”
“娘娘的身体好不容易好转一些,若是要留下这个孩子,必然要停下现在吃的药,娘娘现在吃的药药性太烈,必须换更温和的药,可是温和的药对娘娘的身体很难起到作用。”
“要是她九个月不吃药会怎么样?”
即使有钟离誉的口谕,刘御医还是说的战战兢兢的。
“九个月不吃药,娘娘的身体绝对熬不住,最多坚持到生下孩子,之后请皇上恕罪,老臣医术有限,实在回天无力。”
钟离誉手一抖,桌边的茶杯应声落地,茶水散了一地。
“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御医头抵着地面,“皇上恕罪。”
钟离誉双眼微闭,隐去了眼底的波涛汹涌,“皇后怀孕的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皇上、皇后、老臣以及檀溪姑娘。”
“好,此事暂且别声张出去。”
“是”,刘御医微微抬头,看着钟离誉,“皇上,那娘娘的药要换吗?”
许久,钟离誉铿锵有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换!”
刘御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俯了身,默默应着。
晚间,钟离誉避开了其他人,去到言宁宫时,檀溪正从魏子蘅的房间里出来。
看着檀溪手里空着的药碗,一颗心紧揪着,“她如何了?”
“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可说了什么?”
檀溪摇头,“在窗边坐了一下午,一句话也没有说,唤她也不听,晚上也只吃了药喝了一点汤,这才躺下。皇上这个时候来,可是考虑好了?”
钟离誉没有回答她,而是道,“这是我和她的第三个孩子,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