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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的印象中,自家小姐一直是怯懦之人除非被逼急了才会动怒,莺时素日里最是懒散不过,只怕是小姐还在生闷气,她走到沈亦欢身后,对莺时道:“莺时姐姐,我家小姐最是良善,既然让姐姐回去,那姐姐还不快谢恩。”
莺歌听见两个丫头越说越不像话,又见沈亦欢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咬牙道:“回小姐,莺时明知被指来伺候小姐就不该成日呆在母亲处,奴婢知错了”
沈亦欢故意噙了眼泪,有些鼻音道:“我不过是借住的表亲罢了,不值当的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人,既然婶娘准了让你回去,你又何苦在我这里碍眼,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莺时见她没了初见时的玲珑张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欲再说些什么,就听见沈亦欢道:“今儿天不早了,云叶,闭门吧,云枝,送莺时姑娘回二婶娘处,明日也不必再来合欢小筑了”
她们原本还想着让云叶随便找个理由拖住云枝,没曾想莺时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一个意外惊喜,只是今夜更大的惊喜还留在后头。
姜汤还氤氲腾腾,沈亦欢已经往二楼去了,一抹鹅黄消失在楼梯转角处,屋中只剩下两个小丫头。莺时收去伏低做小的姿态,站起身来睨了云枝一眼:“云枝姑娘,表小姐既然让你送我回去,那边为我撑伞吧”
云枝也不气恼,陪着笑拿了一把姜黄色油纸伞道:“莺时姐姐不嫌弃,那奴婢就送姐姐一程”
莺时冷哼一声:“走吧”
云叶眼看着二人过了第一道长廊,烟雨濛濛中瞧不真切后,匆匆的跑上了楼。
“你你你你你,你是何人?怎么会在我家小姐的屋中”云叶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纤长身影在为沈亦欢梳发。
南星有些无语的看了这个丫头一眼:“小祖宗,小点声音,你还想让整个楼的人都知道你家小姐屋中来了外人?”
云叶噎住,沈亦欢道:“公主府的暗卫,南星,你下去知会莺歌一声,让厨房的婆子好生歇着吧,南星一人就够了”
云叶猛的点了点头,半响才道:“南星姐,你是不是会武功?”
南星看着傻丫头期待的脸,更加无奈道:“会”
笑话,她可是宣王手下星宿组的首领,若不是主子安排,何苦又来这里隐藏了样貌给人家做丫鬟,想到银白飞鱼与星宿诸人今日都启程回了长安,她就有些郁闷。
“还不快去”沈亦欢丢下四个字,就要南星送这丫头出去。
换过中衣,梳好乌发后,沈亦欢有些紧张的躺在床上,南星看她不安的模样,端来一杯凝神茶道:“沈小姐,哦不,小姐,我今儿隐在顶子床后,您好生休息,若是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冲出来保护您。”
沈亦欢点了点头,就让南星熄灭了烛火,屋中十分寂静,一室馨香。枕边是那个薄荷香囊,她原打算还给萧珒的,没想到又被他硬塞了回来。
上半夜虽然伴随着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沈亦欢在床上辗转反则,只有闻见薄荷清香才稍稍安心。南星躲在床后像是在狩猎一样蹲守着猎物,等待她的出现,只是眼见子夜已过,雨声转小,屋中还没有什么异样。
消魂香的确能在睡梦中要了人命,可最关键的一点是香料燃起的一月内必须日日点燃绝不能中断,否则将会前功尽弃。
三更沙漏滴落,门吱呀一声开了。南星瞬间精神抖擞,蹑手蹑脚从顶子床后头绕出,深夜里又是这根素银簪子闪烁一道光亮。
今夜小姐突然换了云叶与莺歌二人守夜,有些异样,可消魂香绝不能断。云枝费了一些心思加了些蒙汗药在守夜的糕点中,屋外头的二人沉沉睡去后,她才敢出来。
掀开香炉盖顶,正欲往里头加料,却被一人按倒在地,嘴巴瞬间被封住,身上几个大穴也一一被点住。
咣当一声,云枝软软的撞在案几上,青铜缠枝纹三足香炉跌落砸在云枝的胳膊,她如今浑身如泥般瘫软在地,只能感觉到灼热的疼痛却也没办法反抗了。
莺歌与云叶故作熟睡的模样骗过云枝,见里头有了声响,这才入内查看,一一点燃了烛火,屋内灯火通明。
南星熟练的拿出一截绳索紧紧的捆住了云枝,将她拖到二楼杂物房中。
沈亦欢睡眠本就十分浅显,她听到开门声时就已经醒了,待真正看见云枝时,她只觉得内心一阵绞痛。
云叶在衣橱中取出一件浅紫色的披风覆在沈亦欢身上,有南星随侍,就让莺歌回去睡了,连带着年龄尚小的云叶,也没有跟来。
南星扫去香灰,搁置好香炉后,云枝身上已经泛红起了细细密密的水泡却也不见她出声叫疼,待解开她身上的穴位后,才听见云枝道:“你们想怎样?”
沈亦欢冷笑道:“是谁指派你的”
云枝不再是以前娴静温婉的模样,她脸上都是嘲讽:“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你们主仆三人都是蠢货,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还不自知,以为借助姜家的力量除掉我就皆大欢喜了?哈哈,小丫头,你做梦”
沈亦欢周身像是从地狱归来一般森森,她一字一句道:“云枝呢?”
南星一掌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打下,一个陌生的面孔出现在沈亦欢面前:“她?早就死了,在那日宴席上,半个月过去了你才发现我,真是愚蠢至极哈哈哈哈哈”
沈亦欢猛然想起那日静池宴席过后,她让云枝独自回了汀兰阁就随顾沆之出去了,原来…从那日起云枝就已经没了。
看着眼前这个狂妄的女人,沈亦欢成功的被激怒了,但她脑中却无比清醒:“你是楚家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难怪了,黯然阁是楚家二少爷名下的产业。
这个女子依旧高傲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沈亦欢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我听说有一种死法,是将人血放干后喂鱼,不知道这滋味如何啊?”
南星抱着胳膊打量着沈亦欢,适时添了句:“今日雨夜冲刷,若是扔到孤山上,血腥味定然会引来饥饿已久的群狼,这可比鱼群舒服多了。”
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南星一掌劈下,她着实讨厌这个女人。在她倒下的时候,袖中掉落一块犀角雕禽鸟纹佩来,如果南星没看错的话,这应当是梁王萧璂的环佩,木佩上雕刻着夙字。
“怎么了?”沈亦欢见到这块木佩,也觉得熟悉的很,她不敢表露出来,简单的问了声
南星敏锐的觉得事情绝不只是沈家楚家的私愤而已,不敢再将她牵扯进来,语气轻快道:“这丫头应该只是一个手下,小姐既然说了要把她送到孤山上喂狼,趁着夜黑风高是最好的时候,奴婢这就去了,还请小姐安眠”
沈亦欢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就回了屋中。
南星背着“云枝”穿梭在雨夜中,伴着嘀嗒的雨声,小小的动静也没有惊动了旁人,往郊外的荒山去了。
第43章 。匆匆离去()
清晨南星回来时扮做了云枝的模样,从她脸上扒下来的皮子好用的很,二人身高虽有不同,但总比平白的少了一个人要好。莺歌一早进来给沈亦欢梳洗,昨夜的事情她选择了沉默,仅顾着自己手头上的活计且管着手下四个小的。
海兰与宁儿因着昨日免了守夜,有些揣揣不安,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落得和莺时一样难堪的下场,因而四人做事情更加谨慎了;燕瑟,羽菱二人则是被遣到小厨房接了莺时的活。为了避免被这些丫头看出云叶的不同,就把这四人都免了近身侍奉。
沈亦欢再次往玉荷堂去的时候,隔着一座小桥,看见了碧波长廊上的姜明歆,姜明晗与被关了几日的姜明若三人。看姜明若消瘦憔悴了些许,也知道在暗房中受了不少管教。
姜明若看见沈亦欢却有些害怕,像是见到了鬼一般,尽管隔的远远的,还是忍不住瑟瑟的往姜明晗身后躲了躲,而姜明歆倒是和善的同她打了个招呼。
看姜明若这个模样,沈亦欢也不想同她们一起,就故意放慢了脚步,让她们自行走了,自己则绕了一小圈路才回到正道上。
玉荷堂中,江氏李氏已经到了,出乎意料的是姜家三位爷也都在;姜元柏兄弟二人与沈邑武站在一处,大家见了面皆颔首笑迎,屋中的气氛却诡异的很。
沈亦欢站到哥哥身侧,沈邑武牵着亦欢的手,大而温暖。
许是因为积怨已久的郁气消散,姜太夫人由扇稚,素问二人服侍洗漱,穿着朱红色四蝠捧福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