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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儿将呼吸调整到最微弱的程度,仿若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以自己为中心,视线来回扫动,仔细感受这方空间里,所有的一切。
黑眸里的光芒闪逝,床榻边,一阵悉悉索索的游移声。
云洛儿的手指,悄悄放在枕头上。
终于,那条蛇悄悄爬上了床榻,探头探脑,吐了吐蛇信,继续朝云洛儿爬来。
云洛儿微微眯起双眼,那是一条极其普通的蛇,并没有毒蛇的鲜亮颜色,也没有粗壮的身躯。
可是,即便是没有蛇毒,对于原先的云洛儿来说,也是致命的。
云洛儿自幼胆小,害怕蛇虫鼠蚁,就连普通的家养宠物,也不敢接触,这样一条蛇,足以再要一次她的命。
这条蛇,很普通,即便如此,她也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惜,以前的云洛儿早就死了。
这么一条普通的蛇,也对付不了她。
抬起一只手,掐住蛇的七寸,又捏住蛇头,将蛇提起,放开小六子。
起身,点亮房间的灯烛。
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适合的容器,索性将那条蛇直接丢进空茶壶里。
又熄灯,转回床榻,重新躺好,继续睡觉。
自始至终,小六子都睁着滴溜溜的双眼,愣愣得看着她,从床榻上离开,又走回来。
像个小媳妇一样,默默站在一边,无用武之地。
云洛儿觑了它一眼,闷声道:“可以睡了。”
“吱——”
额
为什么没有听到尖叫声,好奇怪的感觉。
翌日。
水云居。
房中,傅秦瑶刚穿戴整齐,看到急匆匆走进的金嬷嬷,便屏退了房中的丫鬟。
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问道:“怎么了?”
金嬷嬷跪下行礼,“夫人,今早赵成来说,昨晚的事,办砸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云洛儿一点事也没有,今早还去厨房,进进出出,不知在忙些什么。”
傅秦瑶微眯双眼,眼底划过一道厉色:“她的命可是越来越硬了。”
金嬷嬷抬头扶住她,走到餐桌边,老眼里盛满恶毒,道:“是呀,没想到放蛇都奈何不了她,老奴听说这二小姐向来胆小,本以为一条蛇足矣,哪里料到,昨晚发生那么多变故,老奴还听说,昨晚静心院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子时,大公子才从静心院走出。”
“夫人,这是二小姐送来的,说是炖了好几个时辰,给少爷滋补的。”一个丫鬟端着一只精致的汤盘走进来。
傅秦瑶和一边的金嬷嬷对看一眼,眼中疑惑,示意她去端来。
“她还说什么了?”
丫鬟低垂脑袋,摇头道:“没有。”
现在,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是云洛儿治好了云子雄,提起云子雄的名号,守在门口的丫鬟不得不端进来。
而且,云洛儿掐时间很准,正好在大夫人吃早饭的时候,送来。
金嬷嬷从一旁拿过银针,打开那汤盘,却只听嘭得一声。
汤蛊的盖子,重重得砸在地上。
金嬷嬷脸色泛着死灰之色,手指一滑,便落在地面上,脚步踉跄几步。
“夫人,这汤——”
傅秦瑶眼色顿时冷下来,不满道:“怎么了?”
她站起身,走到那汤蛊旁,不看不要紧,一看心都漏跳了一拍。
汤蛊里,盘着一条蛇,蛇上还放着一颗散发着热气的荷包蛋,整锅蛇汤香味四溢,却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锅蛇汤呀。
明摆着,云洛儿示威的!
嘭得一声!
傅秦瑶怒气冲天,一把掀丢桌上的蛇羹汤。
汤水四溅。
蛇从锅里掉出来,已烂的不像样,蛇头正好滚落在她的脚下,死状极为惨厉,令人看了不免惊悚。
水云居外,听到这样的响声,霎时,所有人全都提起了心。
正屋里,跪在地上的丫鬟,已经吓得身体摇摇晃晃,脸色惨白,连声求饶,雪白的额头都磕破了。
最后,还是被拖出去,打了个半死。
第34章 恶作剧()
静心院里,正午时分。
云洛儿刚打完太极,出了一身热汗,一身白色衣裙,此刻,正坐在院中,慵懒地晒太阳,格外惬意。
身后,冬葵殷勤地给她捏肩。
“小姐,你还没告诉冬葵,给大夫人送的什么呢?一大早便起来做,又急忙送过去。”
云洛儿干笑两声,笑的无谓,“我看你馋着了,你看小六子都比你有定力。”
一旁,某只脑门垂下两根黑线,淡淡撇了冬葵一眼,不就是昨晚扔进茶壶里的蛇么!
看到都一阵恶寒,这女人真是黑心,居然亲手剥了蛇皮。
它只要一想起那种情景,便忍不住竖起全身的毛。
冬葵纯洁的小脸上,划过一丝惊奇,讶然道:“小姐真是厉害,小六子今日好乖,确实变了很多,小姐,那您今日送去给大夫人的是什么汤啊?”
冬葵本着刨根问底的心态,又绕回原来的问题。
也料定云洛儿不是真的嫌烦。
静心院太安静了,这里面,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丫鬟,如果她不说话,这院子里,就真的没有人开口了。
至于那次管家送来的人,一直被晾着,她也看不懂云洛儿什么心思。
云洛儿不紧不慢地端起一旁的茶杯,望着杯中零落的几根茶叶,淡淡开口,“不就是昨晚捉的蛇,你要是喜欢,改天我给你也做一锅。”
冬葵的手顿住,难以置信,蛇?哪里来的蛇?小姐又为什么会做饭?那蛇羹会不会引得大夫人动怒?
可是,想这些问题,出口都只有一句话。
她紧张地跑到云洛儿的面前,遮住她的太阳,“小姐,静心院里有蛇,你有没有受伤,伤着哪里了?”
云洛儿撇嘴,“要是伤着,还能这样说话么!快走开,别遮着我的太阳。”
冬葵讪讪地站到一边,脸色忐忑,嘀咕道:“怎么会有蛇,静心院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不行,我还去仔细检查房里。”
说着,便小跑开了。
云洛儿见她跑开,也没再问问题,懒得管。
只有冬葵不闲着,她的耳根才会清净一些,至于是否还有蛇,她心里比谁都清楚。
能了解她至此,还放蛇这种手段,不外乎宅内的斗争,那么昨晚追杀她的人,又是谁派来的?
云洛儿迎着太阳的脸,格外平静,微微眯起眼。
从凌晨五点左右醒来,俯卧撑五百,在院子里跑了一个时辰,又去厨房做蛇羹,今日的早晨,实在是充足过了。
此刻,也算难得清闲。
可她知道:越是安静,越有可能代表,暴风来临的前夕。
只要她心里还想着报仇,只要她还在云家,一切都不会结束。
这只是开始
正想着,耳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她行来。
一身侍卫装的清风,急匆匆地赶来静心院,禀告道:“二小姐,少爷让我告诉您,府中又有贵客。”
云洛儿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道:“恩?”
“这一次是炎王,也是点名了要见大少爷。”
“炎王要见哥哥,让哥哥去便可,无碍。”云洛儿眯眼,淡淡说道。
那次茶楼的事,只有北城澈在,而北城无殇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偶有交集的陌生人。
虽然不明白,昨日他为何要帮她,心里也暗自记下了。
“哦!对了。”
云洛儿突然起身,叫住清风,眼底划过一道狡黠光芒,邪魅翘起食指,勾了勾。
清风脸色一阵尴尬,古铜色的皮肤上,泛出几分红意,靠过去也不是,不靠也不是。
这二小姐的行径,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最后不得已,只能凑上去。
云洛儿扑哧一口笑出,道:“我只是让你回来,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尤其是脸上一抹不知名的红晕。
清风囧得差点挖个地洞跳下去,慌忙退后几步,“二小姐。”
云洛儿立刻收起脸上的笑意,淡淡说道:“你去和炎王说,本小姐昨晚受了惊吓,此刻哥哥正在静心院里安抚,抽不开身。”
这一次,她侧过阳光明媚的小脸,抬起手勾了勾。
清风觑了一眼,不愿意再上当,十分小心谨慎,道:“二小姐什么吩咐?”
“怎么?让你来,你偏不来?不让你来,你赶着凑上来?”
她这么一说,清风的俊脸更红,脚下只往前挪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