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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且遇不走。忆儿立时笑开了花。他使劲点点头:“嗯,爹爹要给忆儿生日礼物!”
且遇抱着他,打开了自己带来的两个锦盒。红色的礼盒中,放着的是他送给忆儿的礼物。这是且遇自己用竹子雕刻的一支短笛,通透精美,长短又十分适合孩童。看得出,且遇颇花了些心思。他把短笛放在忆儿的手中,微笑:“爹爹听你祖父说,忆儿很喜欢音律,尤其喜爱笛音。这支短笛虽不是什么大家之作,却是爹爹一点一点雕琢而成。忆儿可以请祖父寻一位好师傅,来教你吹笛子。等忆儿学好了,也可以跟爹爹的琴音相和,忆儿喜欢吗?”
正巧这时,寒潇从外面回来。看到且遇手把手地教忆儿辨别笛音,心里欢喜无比。且遇见她来了,却对忆儿说道:“这第二份礼物,是有人托爹爹给忆儿带来的,忆儿可以自己打开来。”
说着,他握住忆儿的手,帮他摩挲着打开了金色的锦盒。盒子一开,立时有一道水蓝的光芒耀过,照得一室波光粼粼。锦盒之中,竟有一块千年寒冰制成的冰碗,碗中有一泓清水,水里一尾淡蓝色的小鱼欢快地游个不停。冰碗晶莹剔透,即使夏日也不会融化,反而可以使人浑身有股凉爽之意。碗中清水不会干涸,仿佛会源源不断地滋生而出,且无论怎么摇晃冰碗,清水都不会溢出分毫。最神奇的是碗里的那条小鱼,精灵可爱,也不怕人。且遇示意忆儿伸出右手食指,放入冰碗之中,那尾小鱼便绕着忆儿的手指打转,时而轻轻去啜一下。忆儿虽然不能看到,但也被小鱼亲吻地“咯咯”直笑。小鱼十分淘气,用尾巴拍打清水,溅起小小的水花,打在忆儿脸上。
且遇半蹲在忆儿身侧,笑问:“忆儿,这是一条蓝色的小鱼。它长得十分漂亮,尾巴很大,游动起来,尾巴一摇一摇。你可喜欢它?”
忆儿一边逗弄小鱼,一边点头:“忆儿喜欢!爹爹,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自然,”且遇摸了摸忆儿的头,“它是你的了,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往后,你与这小鱼可以日日在一起玩耍。”
忆儿闻言,高兴地直拍手:“太好了!爹爹说,这小鱼是蓝色的,那忆儿以后就叫它‘小蓝’,小蓝和忆儿就是朋友了。”说到这里,忆儿在且遇的帮助下端起冰碗,如献宝似的举到寒潇面前,道,“娘亲,忆儿以后有玩伴了,娘亲喜欢小蓝吗?”
寒潇面色惨白,看着那尾漂亮的小鱼,就像见到了嗜血的怪物!而小鱼一接近寒潇,也如临大敌,整个身子都弓了起来,一点不似刚才那样欢快。好在这一切,忆儿都看不到。他仍旧满心欢喜地以为,所有人都会喜欢他的新礼物。
且遇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拍了拍忆儿的肩膀:“爹爹和娘亲有事情要说,忆儿先带着小蓝去寝室玩一会,可好?”
忆儿乖巧地点头,端着冰碗小心翼翼地摸索着离开。
且遇看着忆儿顺利地回到自己的床边,才对寒潇说:“这礼物是谁人所送,想必你心里已经知晓了吧。”
寒潇踉跄两步,坐倒在椅子上,自嘲般地笑着:“如何不知道?她送了这样的礼物来给忆儿,不就是想告诉我,她回来了吗。”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言。”且遇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我来是替她传个话,明日,她会在竹林等你。”(。)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宣战(2)()
第二百一十二章宣战(2)
华丽的马车载着寒潇,一路驶入竹林之中。马蹄声哒哒作响,风吹竹叶声沙沙不绝,相互应和,别有一番意境。只是寒潇此时心中思量万千,毫无心思去欣赏春日竹林葱翠盎然的美景。纵使这些修竹再怎么翠嫩喜人,在她如今看来,也只是一片无用的绿色罢了。
寒汐已经立在竹舍外面等侯了。自她将南宫一族的至宝“般若鱼”送给忆儿做生辰礼物的时候,她就知道寒潇一定会来。般若鱼绝非水中的寻常小鱼,天地间仅有两条。此鱼虽不像曳泉是上古神兽,但也的的确确是难得的神物。般若鱼体内蕴含着极大的灵力,可以护佑主人平安康健。那盛着小鱼的冰碗,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乃是万年寒冰制成,不消不融。一旦寒潇见到这份礼物,就能立即感受到其中浓烈的龙神之力。她根本无需考虑,就会知道这是谁送的了。
马车在寒汐面前几米处停下。车夫率先跳下车,恭敬地掀开锦帘,请寒潇下车。寒潇从车里出来,一眼就看到立在面前的寒汐。三年未见,寒汐的容貌依旧,并未有丝毫改变。只是一身雪白衣裳,黑丝散在脑后,未有任何饰品。一张脸粉黛未施,却清丽无双。较之年少时的欢快洒脱,如今的寒汐沉稳而不动声色。
反观寒潇自己,三年之中,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司徒家少夫人的角色。锦衣玉带,珠环琅佩,无一处不富贵高雅。只是,她自己真实的脸孔也被精致的妆容遮掩,如同她的初心。也已被私欲和魔障覆盖。一母同胞的姐妹,如今除却眉眼,再无一丝相像之处。
还是寒汐先开口:“姐姐,别来无恙。”
“妹妹也是,三年未见,风采却不减当年。”寒潇拢了拢自己精美的发髻,笑着说道。只是这笑意丝毫不是发自内心的。反倒愈发显得疏远。
寒汐不愿和她这样虚与委蛇。直截了当地说道:“姐姐不必再继续与我寒暄下去了,三年之中,好与不好。自己心中总是比谁都清楚的。如今我回来,自是要讨回所有属于南宫家的东西。姐姐这些年忘了家族的血海深仇,安于做司徒家的少夫人,可是妹妹忘不了。姐姐回去大可以告诉司徒玺。当年他施加在父君身上的,还有三年前他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会一一还给他。”
“妹妹好大的口气啊!”寒潇渐渐敛了笑容,面色阴森,“妹妹说我忘了血海深仇,可是冤枉了我。我自然记得与那司徒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过与妹妹选择了不同的方式罢了。”
“不同的方式?”寒汐只觉得自己的笑容里都透着深深的无奈,“姐姐所谓的方式,就是做司徒玺的儿媳。与他日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相安无事。令司徒玺放松警惕。等到某一日姐姐寻个何时的机会,再一刀杀了他算是报了仇吗?”
寒潇被这样质问,怒火蒸腾。她眼中涌出阵阵杀气,冷笑:“你不必对我冷嘲热讽当年司徒玺杀害了父君,如今我们再杀害他。可是你想过没有,他是且遇的生父,是忆儿的祖父。难道你要忆儿背上与我们同样的仇恨,等他长大了再来找我们寻仇吗?。司徒玺已经答应我,等过上几年,他自会随我去天水湖,任凭处置,向族人谢罪。这样的方式,不比你一心想着打打杀杀好上许多吗?”
“简直荒谬!”寒汐眼见寒潇已经走火入魔,言语间满是荒唐执拗的意味,不免对她失望至极,“司徒玺老奸巨猾,你竟轻信他说的话。依我看,你根本是在给自己找借口罢了!他生老病死,顺其自然,难道也能算得上谢罪吗?他的荣华富贵,地位尊崇,才是他最为在意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他踩着父君和族人的尸骨,以最卑劣的方法得来的。我要复仇,不光是夺他性命,更是要夺回属于族人的一切!你又何须拿容哥哥和忆儿做挡箭牌,你明知道容哥哥他根本不赞成司徒玺的所作所为。忆儿也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又怎么会盲目地替那样不堪的祖父报仇?姐姐,你果然已经不再是我的姐姐了!你不过空顶着南宫寒潇这个尊贵神圣的名字,可你终归是与我们陌路了!”
“三年之前,我便已经与你陌路相向了。”寒潇发丝飞舞,双目渐渐泛红,正是心魔发作之兆,“我的确不再是你的姐姐,我们之间不存在骨肉亲情了。我只恨三年前天水湖边,我仍下不了十足的决心来杀你,所以你现在才能站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寒汐,今日我们尚可以这样碰面,谈论是非对错。但是下一次,就不必浪费口舌了。无非最终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然会是如此。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说这句话的时候,寒汐已然转过身,推开了竹舍的门。她背对着寒潇,不想泄露了自己汹涌而来的悲伤。那些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她们二人有谁想到过,有一日,会跟对方说出这句话呢?寒汐重重地叹了口气,反手掩上竹门。门里门外,因为两个人截然不同的立场,变成了两个世界。
寒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