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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梦里也是会疼痛的,原来,梦也是可以如此真实的。
迷迷糊糊之际,似曾听到他在耳边说道:“记住,我的名字,叫涅离。”
又似曾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一句:“不是不喜欢,而是……,只恐连我自个都不知晓,你在我心目中究竟算什么。”
好想开口答复一句,可却睁不开眼。
第二日醒来,头疼欲裂,喝了几杯茶后,才渐渐有所好转。
昨夜,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极为奇怪的梦,在梦里,我把公子刑天扑倒在床,然后,和他……
对,床?床上,既无公子刑天的身影,亦无其他任何痕迹,看来,当真只是一场梦而已。即便知晓是梦,可心中,仍是抱着那么一丝半点的希望,希望那会是事实。
无常宫大门外值守的,明眼处,有十数名弟子。在这群弟子当中,最熟知的,是清风。
找到清风,问他:“主上昨夜在什么地方?”
清风一怔,随即答道:“在他寝宫啊,还能在什么地方?”
我又问:“整晚都没出去?”
清风道:“是啊!主上一般晚上很少出门,你也知晓的啊!”
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除了梦,那还能是什么?他喜欢的,可是男人呐,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期待的?
可是,这个梦好真实,真实地就像身临其境一般。然而,绝对不可能,他已经练成了天魔神功,取向,绝迹已然发生变化。可昨夜的他,的的确确是个正常的男子没错。
思虑了半晌,进门去请安,察觉到他的神色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可更多的,则是失落,深深地失落。
正待离开之际,见着风回过来请安,无意当中瞥了一眼,这一瞥,则更加心塞。凤回比以前出落得更加秀美了,若不细看,准以为是名女子。他的脖颈,十分白皙,白皙到让人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就那般傻呆呆地盯着他的脖颈看了半晌,总感觉哪里似乎不大对劲,可就是说不上来。
出了宫门,刚走了几步,被凤回出语给叫住:“以后,这个时候,你不用过来请安了,这是主上与我的专属时辰。”
“专属?什么专属?”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来,“大清早的,你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献媚,也不怕纵欲过度?”
“你……”凤回眼眸一变,手中的动作,一触即发。
“取回你的狗爪子,再敢拿它对着我,我可绝不留情。管好你自己,主上都不干涉我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
不就是他的一个男宠,不就是他的一个床伴么?可我,我连他的床伴都不是,都不是。
画面,停留在这里,不再蔓延下去。那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并非尚未记起,而是不愿回想起。小昭当日的一语,实乃揭开了我的伤疤,让我无所遁形,更无法再去逃避。
这并非此刻的重点,重点是,这是十一年前的一段过往,一段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直到此刻,才突然记了起来的过往。
难怪那日对他有非礼之时,他会出现那般扭捏的姿态,又会出现那般的言语举动。
曾经以为那夜只是一场梦,可十一年后的今日,却清楚地知晓,那并非是梦,而是真实。那日,并未说错,公子刑天的的确确是我第一个男人。
十一年前,把公子刑天扑倒,占了他的清白,可事后,竟然走人。
终于明白,问他是否喜欢我的时候,他为何会摇头,只因,他最后想要说出来的话语是:“不是不喜欢,而是爱!”
喜欢和爱,不同的词语,意思有相同,但更多的,则是千差万别。
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不懂,待懂得,已是多年之后。
第234章:不是结局的结局()
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溢出。公子刑天的的确确是我第一个男人,然而,却并非唯一的男人,亦非最后一个男人。
原本以为,自己与他,只是纯粹的单相思关系,顶多也只是相爱过的关系。此刻才发觉,这世间的诸多事情,当真在自己的预料之外,更在自己的掌控之外。
涅离呐涅离,你让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在这世间,唯一知晓你名字的,唯有我一个。那夜,当你告知名字之时,是否已然做出了最艰险的抉择,是否已然打算放弃一切随我远走高飞,是否爱我,已然超出我爱你呢?
原来到最后,才发觉,从来背叛的那个,从来先转身的那个,都是自己,始终都是自己。
忽听耳边传来一道:“寻儿,你做噩梦了么?”
睁眼之际,瞧见朱佑樘正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开口问他:“像我这样的一个坏女人,为何要对我这般好?为何要轻易原谅我?”为何都要原谅我?连我,都原谅不了自己。小昭并未说错,但凡有一丝半点自尊,还岂有脸再出现在涅离的眼前,再出现在朱佑樘的眼前?
朱佑樘一怔,随即将我揽入怀中,“以后,莫要再哭了,好害怕看到你哭泣的模样,尤其是为了别的男人哭泣的模样。”
荣华,我的老妖精,为何要如斯了解我,了解到,压根就不用问,便已知晓我所思所想。这份深知,不会从一开始便有,而是经过了长年累月的历练而成。
这些年,他在我的身边,究竟付出了多少,只恐自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想不到。难怪他如此忌惮涅离,难怪他会对涅离有种恨之若骨的念头,只因,从一开始,十有八九,他已然知晓,我不止对公子刑天念念不忘,更是对其以身相许。
清清楚楚记得,荣华是知晓肖克拉这个名字的,那就意味着,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并非是在长安,并非是与师父与二师兄他们一起,而是在那之前,确切来说,是在我还是肖克拉的时候。
犹记得,那日,他曾经说过,对我,一见倾心。当时,以为他只是朱佑樘,以为他是在胡扯。此番看来,他第一次遇上我的时候,兴许比我遇上公子刑天还早。突然之间,不知为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好想开口询问,可潜意识中,似乎隐隐在抗拒,似乎不愿提及。总觉得,再深究下去,未必会是一件好事。
“寻儿,寻儿!”耳旁传来急急地呼唤声,“又觉得冷了么?”
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浅声答道:“恩,是有一点冷,你再抱我紧一些!”
朱佑樘抱地好紧好紧,紧到,令人骨骼生疼。
好想落泪,赶紧竭力抑制,“荣华,一定要记住我的好,千万莫要记我的坏。”
话语刚出,嘴巴,被他的红唇给堵住,只听他呢喃道:“这般的话语,我不想再听。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绝迹不会再放你走,绝迹不会。”
为何要待我这般好,还嫌我伤害你不够么?荣华,荣华,你是要把我秒到连渣都不剩么?
原本只是搂抱,原本只是亲吻,可到最后,却变为巫山云雨,变为了周公之礼。
情到浓时,听到朱佑樘在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寻儿,你不晓得我有多爱你。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么?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为了我,你就放下心中那份执念,成么?”
乞求的口吻,卑微的语气,就像卑微到尘土一般。令人听闻之后,为之所动,心痛万分。
思索了许久,思索了许久许久,轻声答道:“好!”转念一想,又补充道:“我若再离开,你就打断我的腿,让我分寸难行。”
见着朱佑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抑制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我知晓,你舍不得的。”
原本欲出马车去看看来的,殊不料,这一落泪,引发他开始又亲吻眼泪,随之,又是一发而不可收拾。
他的心里,在恐慌,在害怕,并且是极度恐慌,极度害怕。靠在他的怀中,柔声安慰道:“放心,我既已答应你,便不会反悔。你也知晓,要做,我只会做真小人,绝不会做伪君子。”
誓言,似乎并未令他的心绪有太大的安宁,直至跟随他的队伍一起前进,才见着他的心情渐渐有了好转。
瞧见他这副患得患失的模样,总是心疼万分,总是想要落泪。
十一年前,将公子刑天吃干抹净,一年后离开了他。不止忘记了此事,更是将他那个人给悉数全然忘掉。
三年前,将老妖精给吃干抹净,第二日就离开了他。不止忘记了此事,更是连老妖精的容貌都给记差。
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