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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换成是我,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赶紧抑制住眼泪,调整好语气,“外面冷,赶紧进马车去吧,我也要离开了。”
抱着我的胳膊,猛然加大了力,仿佛要将我整个身子嵌入他的体内,“跟我一起回京城吧?”
好谦卑好无助的语气,非商量的口吻,而是祈求一般的口吻,令人听闻之后,原本抑制住的眼泪,瞬间回转,夺眶而出。
“我对你这般,你恨我么?”竭力控制,可最终,还是带着几分哭腔出来。
朱佑樘抬起手,缓缓拭去我眼角的泪珠,轻声答道:“爱都来不及,何以会恨呢?”
这句话,前年的时候,他也曾说过,可当时的语气,分明带着一丝欣喜的痕迹,而此刻,却带着淡淡的忧伤。
这说明什么,说明前年,他在我面前,还是带着几许自信的,对他的自信,对我的自信,对我与他之间感情的自信。可如今,公子刑天出现之后,他却时时刻处于患得患失当中。
这并非关键,关键是,荣华,我的老妖精,为何要轻易原谅我,连我自个,都原谅不了自个。
第229章:跟你回京城()
前年,虽则把他虐了一路,更是出手伤了他一次,可那时,并非打心眼厌恶他,而是觉得他不好靠近,觉得他不好惹,不敢去招惹,便唯有躲地远远的,一直秉承着少见面少摩擦的原则。
今年呢,打从在京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已然走上了一条相杀的不归路。并非玩笑般,而是其中有几次,当真对他动了杀心,且有种把他千刀万剐的冲动。
期间,单就给他下毒的次数,不下数十回,光是成功得手的,就有好几次。离开兰州之际,更是趁他不备,将他狠狠拍了一掌。其后,为了找寻公子刑天,自己一路快马加鞭,每日歇息不足两个时辰,也不晓得,那几日他是如何渡过的。
身体的伤害也就罢了,毕竟,慢慢终是能痊愈的,然而,最罄竹难书的,是对他心灵的伤害。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还不容易等伤口结痂,还未来得及愈合,就将痂给揭开,抑或者在伤口上撒盐。
一想到自己对他昔日的所作所为,心中,不是在流泪,而是在流血,连绵不绝地流血。
为何要原谅我,哪怕怨我,哪怕恨我,哪怕哆嫌我,甚至于,哪怕移情别恋,起码如此,心里能好过一些。可朱佑樘,他的语气,当真没有一丝怨念在里头呐!
越是如此,越让人愧疚,越让人汗颜,越让人无地自容。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到怎般的程度,才能拥有此等伟大的胸怀?倘若换做是我,倘若将我与他相调换,绝迹做不到他这般大度。
荣华,为何要如此待我,我何德何能,值得拥有你这份深情呢?
一拳,砸在朱佑樘肩头,啐骂道:“你以为你是菩萨下凡么?为何不恨我,为何不讨厌我?你这样,是想把我给秒成渣么?你知晓的,我最厌恶的,便是伪君子,讨厌过你就说讨厌过,怨过就说怨过。除了爱,没有其他一丝一毫的情愫产生,神仙都做不到,更何况是凡人呢?”
荣华岂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怨念,依我对他所做的事情,换做他人,只恐早已将我给一脚提走,永世都不想再相见。即便是最终发觉爱多过于怨念,但至少,会萌生出怨意,且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可谓是一语中的,果真令朱佑樘有了片刻的沉默,半晌之后,才作答道:“你曾说过,只许记你的好!”
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情,被这一句,瞬间,眼泪又是夺眶而出,并非只由于他听话,更重要的是,同样的话语,那日,对公子刑天亦曾说过,并且,朱佑樘当时就在一旁观望着。当他听到我对别的男人说出这般的话语,那一刻,心中该是多么的凄凄惨惨戚戚。
这并非关键,关键是,当时忙着公子刑天那头,压根全然就忘记了他这号人物的存在。
不敢去想,再想,眼泪便不是逆流成河,而是一泻千里。早在眼泪流出的那一刹那,朱佑樘便察觉到,边伸手拭去,边柔声说道:“莫要再哭了,一看到你哭,我就会举手无措,不知所以。”
准确来说,荣华应是心乱如麻,甚至于脑中一片空白,我是个很少落泪之人,亦是个很难被感动之人。许是正因如此,以往,但凡只要一表现出伤心的痕迹来,荣华就会慌乱。原本他的话就不多,每逢那时,更是沉默寡言。
其实,男女相处,感情再深厚,再稳定,亦有小打小闹的时候,实属正常。若是普通的男子,遇上这般的情况,大多会甜言蜜语,大多会说出一些哄姑娘家的话语来,可荣华,却跟一块木头一般。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便对他指点道:“你若不知晓该如何去安慰,那就将我揽在怀中,若是再来个亲吻,最好不过。这般的手段,虽则老套,然,对于女子,极为受用。”
荣华有时虽木讷,好在反应够快,当即就将我拦腰抱起,附身吻了下去。
许是分开了一年多的岁月,又许是知晓我此刻还存有矛盾的心思,此时此刻,他唯有抱着我,唯有擦拭眼泪的动作,并无其他。
荣华待我,不似寻常的男子待自己心爱的女子,而是有太多的谨慎,太多的小心翼翼,宛若珍宝一般。从来我不愿意的事情,他绝迹不会勉强,就连那些亲近的动作,亦是看我的心情而定。或许,如他而言,他是希望我主动,以此认为,他在我心目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地位。
那并非重点,在爱情当中,男子主动一些,还是女子主动一些,原本并无多大差别。然而,荣华太患得患失,以至于,分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在我面前,总会显现出卑微,总会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每每瞧见他这副模样,总是心疼地要命。
这两日,思维一直极其混乱,十分清楚自己真真切切曾爱上的第一个男人是公子刑天,且爱地极为痴迷,可对于荣华的感情,一直不敢笃定。
兴许,并非是不敢笃定,而是不敢去细细思索。原因何在?原因在于,倘使只要一看明白自己的心意,那至少,会伤害到荣华与公子刑天两位当中的其中一位。这两个男人,与我而言,俱都是意义非凡,无论是哪个,都不忍心去伤害,亦是不能去伤害。只因,即便再不忍心伤害,可事实上,已将他两人悉数皆都伤害,且伤害地体无完肤。
原本的伤害,只是无心之过,可如今,不管伤害到其中哪一个,最终心痛难当的,都将会是我自个。
拖泥带水非我性格,快刀斩乱麻才是上策,一直以为,脚踏两条船这般荒唐的事情,绝迹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只因,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两个男人,尤其是同时对两个男人都有感情?
然而,眼下的事实却是,自己真真切切在荣华与公子刑天之间徘徊,不知如何去抉择。
素来,总是喜欢说一口血喷死自己,那不过是句戏言罢了,如今,可谓是的的确确想一口血喷死自己。七小姐骂我狐狸精的时候,还不以为然,听着还怪觉得乐呵。小昭骂我贱人的时候,亦是觉得极其好玩,此番才晓得,她俩实乃真知灼言。所以说呢,这女子看女子,那才叫准确,才叫精辟。
思索之际,听到朱佑樘的声音传来:“寻儿,你生气了么?在你面前,总是不知……”
打断他的话语,“我明白的。”多想不明白,多想装糊涂,多想怪他嘴拙,可心中却知晓,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因为他对我太过在乎,以至于,总是怕自己说错话,总是怕自己做错事。
荣华,我的老妖精,明明不相配的那个,明明该担心的那个,从来都该是我呐。只因,在这段感情当中,是你更爱一些么?
下意识抚上他的脸庞,“放心,我不会再哭,不会在你面前再落泪。”想让他看到我开心的模样,起码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不想让他看到我伤心难过的模样。
原本以为,他会问我,要去往何处,以后会有何种打算,殊不料,只字未提,而是复又重复道:“跟我回京城去吧!”
思量了许久,点了点头,郑重答道:“好!”
朱佑樘惊呼一声:“啊?你方才说什么?”双手,迅速抓住我的肩头,语气满是震惊。
顿时没好气道:“我说我跟你回京城去。”语毕,话锋一转,“太子殿下,您能先放开我么?抓疼了哟!”
“呵,呵呵!”傻笑了几声,朱佑樘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