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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晰琀只是蜷缩着身子,浑身抽触,并未答话,北唐瑾更加焦急,捉住凤晰琀的脉搏探了探,确定无事后,她松了口气,可是看到凤晰琀那染红的衣襟,她的心又揪痛起来。她伸出手掌抵在凤晰琀的背部为对方输了些真力,才放了心。
重新将凤晰琀放在美人榻上,北唐瑾慢慢起身,目光停在对方苍白的脸上那紧闭着的眸子的时候,不禁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去寻找止血的药,果真,那精致的小箱子里有许多,北唐瑾拿出来拼了命的往凤晰琀的伤口上撒,终于止住了血,她又撒了一些治伤的药粉,然后找来纱布,动作极为利索得剥开对方的衣裳,一圈一圈为凤晰琀缠上。然后又为他穿上衣裳,北唐瑾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个人应当是死不了了。
“咳咳咳。”凤晰琀从疼痛中醒来,他望见北唐瑾的额头上满是汗珠子,晶莹如珍珠般顺着脸颊滚落,心中便甜滋滋的,觉得自己这一刀挨得十分值得。
北唐瑾见凤晰琀睁开了眸子,柔声问道:“方才是不是牵动了伤口?”
凤晰琀的眼睛眨了又眨,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北唐瑾这是对他温柔?北唐瑾温柔的样子就是这样的,真是,真是太好看了。
凤晰琀扯着嘴角傻笑,北唐瑾皱着眉头瞧着,心道:莫非是伤到脑子了?人都傻了?
只是,她刚有这个想法,就听见凤晰琀十分微弱的声音,“北唐瑾,我好冷。”
北唐瑾瞧了一眼凤晰琀身上的被子,又从箱子里找出来一叠,为凤晰琀盖上,又为其掖上被角,道:“许是炭火烧尽了,我去找云珠要一些来。”
北唐瑾说着,已经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凤晰琀却拉住对方的衣袖,道:“北唐瑾,我的心口好痛。”
凤晰琀的声音既软又轻,像是撒娇的小孩子,那皱眉的表情俊美非常。
北唐瑾先是一怔,转而将自己的手掌慢慢贴在凤晰琀的伤口上,又为对方输了一些真力,然后道:“此时可好些了?”
凤晰琀痛苦得摇头,道:“还是很痛。”
“还是很痛?”北唐瑾担忧得皱眉,伤口在心口上,痛那是的确很痛。
“可有迷香?”北唐瑾问道。
凤晰琀一下子明白北唐瑾的意图,她是想他睡过去就不那么痛了。
可是,他才不是想要减轻疼痛,他是想,是想要同她亲近一些。
凤晰琀摇摇头,道:“北唐瑾,你能不能抱我一下,或许我的心口便不那么疼了。”
北唐瑾皱眉。
抱一下就不会疼了?有这种治伤缓解疼痛的法子么?这显然是没有,而凤晰琀的意图更不是为了缓解伤口疼痛。
北唐瑾笑了,“抱一下就不会痛了?”
凤晰琀觉得北唐瑾的笑令他有些毛骨悚然,可还是点点头,道:“北唐瑾,我是为了你才如此的,你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意给我,我岂不是很心痛?”
北唐瑾秀眉拧紧,道:“可是,这不是您心甘情愿的么?我可没有勉强您啊!”
凤晰琀雍雅的脸容变成苦瓜脸,既可怜又痛苦。
北唐瑾这是在说他自作自受么?
“当时的确是我心甘情愿的,可是北唐瑾,此时我很痛。”凤晰琀继续撒娇,那表情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恨不得扑过去为其抚平伤痛。
北唐瑾只是点点头,道:“我知道您很痛。”
凤晰琀也点点头,可怜兮兮得望着北唐瑾道:“那你过来抱抱我吧。”
北唐瑾摇头,道:“您还是不要动,免得牵动伤口,更加疼痛。”
凤晰琀一阵失望,他知道自己方才的法子行不通。
于是痛苦得点点头,然后痛苦得闭上眼睛,一副赴死的模样。
北唐瑾诧异得看着凤晰琀的表情,一阵吃惊,凤晰琀方才的表情,仿佛是更加疼痛?
北唐瑾未想太多,掀开帘子,“云珠姑娘……”北唐瑾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眼前的景色震住了。
她一直以为,凤晰琀马车的方向应当是明王府,或者天箐楼后门,谁知道,这里已经是到了郊外了。
而且,看起来,已经出城几十里外了。
凤晰琀为何将车架赶到这里来?
云珠已经听到北唐瑾的喊声,已经命人停了缓缓而行的车驾,亲自下车来到北唐瑾面前,恭敬得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北唐瑾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色,只见车驾前面是一座山峰,周围是成片的树林子,此时已经吐绿了,大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
“怎地来到了此处?”北唐瑾将目光收回,停在云珠的身上。
云珠道:“是王爷吩咐的,云珠也不清楚。”
北唐瑾点点头,又问道:“可还有炭火?”
云珠道:“因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天气渐暖,因而并未准备太多的炭火,想来此时也不多了。若是将军要,云珠倒是可以找来一些。”
北唐瑾道:“那有劳姑娘了。”
云珠恭敬一笑,道:“将军少等。”
北唐瑾点点头,便撂下帘子,云珠则想着,既然是玉容将军出来要炭火,那么说明,公子已经将玉容将军说服了?
可是公子和玉容将军都是习武之人,要炭火不是取暖吧?
“咳咳咳……”北唐瑾转头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凤晰琀抚着美人榻咳嗽不停。
北唐瑾几步就走了过去,抚着凤晰琀的后背,然后又为凤晰琀注入了一些真力。
凤晰琀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背后的北唐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方才不过是假装的罢了,因而,他此时顺势靠在北唐瑾的怀中,捉住对方的衣袖,道:“北唐瑾,我好冷。”
北唐瑾道:“待会儿云珠便拿来炭火了。”
凤晰琀往北唐瑾的怀中钻了钻,道:“北唐瑾,你的身上好暖和啊!”
北唐瑾道:“许是方才注入真力的缘由,您才觉得不那么冷了。”她说着便要起身,凤晰琀却捉紧她的衣袖,道:“北唐瑾,你身上的梅香甚是好闻。”
北唐瑾道:“王爷若是喜欢,改日送一些到您的府上。”
凤晰琀道:“我此时便想闻,这幽香仿佛能止痛,我闻着这味儿,伤口不是那么痛了。”
北唐瑾道:“我正随身带着这香料,此时便点上,为王爷您去去痛。”
凤晰琀一阵挫败。
为何北唐瑾总是能找到脱身的理由呢?让他多靠一会儿不成么?
“北唐瑾。”凤晰琀扯着北唐瑾的衣袖,“我今日如此逼魄你,你是不高兴了么?因而才这般待我,你明知道,我其实不过是想靠得你更近一些。”凤晰琀不想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得说道,“你可不可以借我多靠一会儿?”
北唐瑾听对方已经较真儿起来,也不好推脱了,劝慰道:“可是,您这般靠在我的身上,的确是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啊。”
凤晰琀听北唐瑾是在担忧他的伤口,一阵欣喜,抬起头望着北唐瑾,问道:“北唐瑾,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北唐瑾点点头道:“您既然如此固执得伤了自己也要我相信您,想来,您这份真心应当很真,我相信您的承诺。您这般待我,我关心您也是应当。”
凤晰琀听了一阵失望,“北唐瑾,仅仅是因为我待你真心,你才这般待我的么?”
凤晰琀仰着头,瞧见北唐瑾皱紧的秀眉,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困惑。
北唐瑾这般表情,是此时还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实感觉么?那他只好再逼魄她了!
“北唐瑾,你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
北唐瑾的秀眉拧得更紧了一些,摇摇头道:“我还是对您有些好感的。”北唐瑾觉得,能做到为一名女子剖心,说明这名男子还是值得付出真心喜欢的。
凤晰琀一下子高兴坏了,倏然坐起身来,追问北唐瑾道:“北唐瑾,你方才说了什么,你对我是有好感的?”这可是北唐瑾头一遭说对他有好感啊!
北唐瑾点点头,皱眉望着凤晰琀那欣喜的俊颜,然后骤然一阵扭曲,咬牙忍着痛楚。
北唐瑾立即去查看凤晰琀的伤口,只见那恟口的纱布又被染红了。
“伤口又裂开了,您还是莫要动了,免得再牵动伤口。”北唐瑾安慰道。
凤晰琀哪里肯放开她呢?又追问道:“北唐瑾,你方才是不是很害怕我会死掉?若是我死掉,你会不会很伤心?看到我受伤,你是不是很难过?很担忧?”凤晰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