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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么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靠在晏静秋怀里,心理总归是不舒服的,其实我自己还是感到有些疲惫,看来那瓶没有挂完的营养液还是有作用的。
我看着这么和我一模一样的脸靠在晏静秋怀里,心理总归是不舒服的,其实我自己还是感到有些疲惫,看来那瓶没有挂完的营养液还是有作用的。
晏其笙慢慢的走过来,像是很不经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他拿过来的凳子上。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他眨了眨眼睛,低声说:“他们现在还不走,你先歇会——你的脸像鬼一样。”
第98章()
其实我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全凭着我的骄傲站在那里。此时坐下来,才发觉我的腿在微微打着颤。
晏其笙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开始在房间里敲敲打打——是的,他真的是在敲敲打打,不停的加固那些已经稳如磐石的装饰品。晏其桢先生很自然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桌子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弟弟忙活。晏静秋扶着许如歌坐下,他的手倒是抽了回来,此时平放在桌上,很端正的样子。许夫人拉着她女儿的手,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但每个人似乎都很平静。我有点困了,只好把下巴支在椅子背上打盹,虽然不怎么舒服,但也可以消磨时间。
“阿暮,”晏静秋的声音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他带了点笑,但是又满脸忧郁:“累了吧?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抬眼看了下房间,他们还是保持刚才的状态。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说:“你还有客人。”
他皱了下眉头,看了眼许如歌,很犹豫的模样。
“我送你。”
晏其桢兄弟同时开口,他们丝毫没有觉得尴尬,晏其笙走过来拉了我一下,晏其桢先生不由分说的打开门,我叹口气,和他们一起出门。
我们一路沉默,直到走近我的房间门口,晏其桢先生叫住了我。
“楚暮,”他说:“阿秋只是有的事情没有想清楚,你不要怪他。”
“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晏其笙说:“我给你叫了护士,过会她回过来帮你把针挂上。”
我点点头,推门进去。
我并没有想到这个“护士”居然是那个胖女人。以老先生讨厌我的程度,我很怀疑她是来给我治病,还是来取我的命。但我现在比较虚弱,无论从体力还是精神上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左手捏着针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示意我伸手。
我看着她手上冒着寒光的针头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能,不挂吗?”我抖抖索索的说,又想到她并不会中文,连忙比划了一下,意思我很健康,不需要这个。
她冷漠的看着我。
“不能,”她开口,是不标准的中文:“你很大了,不要柔弱。”
我惊讶:“你会中文——”
“我的老公是中国人,”她瞟了我一眼:“前夫。”
“……哦。”我并无意探听她的秘密,闻言有些尴尬,作为补偿只好把手给她,扭头闭上了眼睛。
“胆小鬼。”
她咕哝了一句,伸手捏住我的手。但还没感到疼痛,她就放开了我、
“好了。”她说。
我惊讶的看着手上的针头,在我为数不多的挂吊针岁月里,我从来没遇见过能让我完全无感的护士。没想到她除了讨厌我,还有这样的技能,我有些感动。
“您真厉害,”我说:“技术这么好。”
她丝毫不买我的账。
“那就请小姐你,下次不要擅自拔掉针头,”她说:“这个药水很贵,我的时间很贵,我不喜欢第二次上门。”
“啊,非常抱歉,”我知道对于一个医生来说,遇见不配合自己的病人是很难过的事,几乎等同于蔑视自己的医术了:“我身体很快就恢复,应该不会再麻烦你了。”
她抬起眼,那双灰绿的眼睛闪过一丝嘲讽。
“你确定吗,小姐?”她说:“许小姐一天在这里,你就还有下次需要治疗的情况。你的身体没有你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她又瞄了一眼我的腰,加了一句:“有肉不代表有抵抗力,也不能说明你抗压能力强,顶多比较抗打罢了。”
我下意识的保护住我的肉,她看着我,唇角带着一丝怜悯的微笑。
“许小姐是因为撞在门上才晕过去,她虽然比你瘦,但身体很好,”她说:“你要是想打败她,首先要让自己像看上去一样的坚强。”
“我不想打败她,”我说:“我没打算打败任何人——特别是男人这件事上,不是我的我绝不强求。”
“是么,”她平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闻言淡淡的说:“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你看不出这个男人的摇摆不定吗?”
“说到底,你还是不甘心,也舍不得。小丫头,女人一旦陷入所谓的爱情,就会变得没有自尊,变得令人讨厌。”
我不再开口,只是拉高了被子遮住自己。老先生讨厌我,他身边的人都不喜欢我,当做耳旁风就好了……
“你想想,在什么情况下,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会在凌晨让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进入自己的卧室?”她不依不饶:“依你对你伴侣的了解,你觉得他是这么随便的人吗?”
“除非这个人,他也很在乎。”
我闭上了眼睛。
怎么不在乎。他为了这个人,当年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我这个替身。
我现在所依仗的,不过是那些他自己都不知道来自于谁的留恋。
她关上门离开了。
我爬起来,拉着挂吊针的架子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户边,关紧,落锁。我并不确定今晚晏其笙回不回来,但我谁都不想见。
吊针里的液体缓缓地流进我的血管里,冰凉刺骨。我想那位夫人一定加了些什么药物,我能感到淡淡的疼痛。
今晚房子实在太冷了,床也显得太空旷了,我很后悔没有叫晏小白来陪我。手臂上开始发麻,血管也因为快速流淌的药水变得胀痛——这些本来是可以忍受的疼痛,在孤单一个人的时候被无限放大。辗转了两个小时后,我终于捂着脸开始抽泣。
这其实是很丢人的一件事情。我是很少掉泪的人,虽然痛觉明显,很怕受伤,但是我的忍耐力很好,本身又很是死鸭子嘴硬的性格,眼泪这种东西对于我是很罕见的。我一边抽泣一边开导自己,还好没有嚎啕大哭,算是没丢了我的脸,坏了我的作风。
药水总算是挂完了。我自己笨拙的拔了针头,蹭干净手背的血迹,喝了水,上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99章()
早晨起来的时候浑身发麻,但是头痛缓解了很多。我睁开眼,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是只穿着晨衣的莫雅楠女士。她的脸色很不好,比起我来看,自己倒更像个病人——脸色苍白,眼底乌青,眼中还有泪水,吓了我一跳。
“怎么了?”我哑着嗓子:“你哭什么,晏其桢先生欺负你了?”
她摇摇头,拿了杯水给我。我正口干,连忙接了过来,还没等我喝到嘴里,她发出一声响亮的啜泣,吓得我差点呛住。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她,她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楚楚,你可不要想不开啊,”她说:“你以前都没有生病过!你最近是不是抑郁了?怎么几天瘦的这么厉害?”
我摸了摸我的小肚子,上面的确平扁了不少,想必昨晚的肉粥没有起什么作用。我叹口气,说:“瘦点挺好的,你不要担心,你看你自己,憔悴成这样,你老公不得心疼死?”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我,也许是我的精神状态还可以,她得到了安慰,神色倒也不是那么凄楚了。
“我只是昨晚喝的水太多了,今早水肿,又听那个胖女人说你生病很严重,说你有跳楼的迹象,吓得我。。。。。。”说着眼圈又红了:“你也不想是想不开的,怎么忽然。。。。。。一定是阿秋他惹你伤心。。。。。”
说实在的,我挺怕女人的眼泪的,见她又要哭,连忙伸手阻止:“你不要听那些谣言,我怎么可能要跳楼?这么个高度下去,死不了还摔个半残废,我哪里划得来?你先放下心,去洗个脸,我只是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看着很忧郁而已。”
她听我这么说,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下,忽然记起什么,连忙说:“阿秋去给你拿早餐了,他早上一直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