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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活了两辈子,顾繁都没有遇上过劫机,但理智告诉她,怕是没有用的。她轻轻的拍了拍顾念桥的手,握紧的手心早就溢满了汗水。
“活捉你一亿美金,杀死你五千美金,你还真是值钱啊!”中年男子一半仰着头,从吼腔里发出与男子一模一样的声音。
“闭嘴!”男子大吼了一声,枪口用力的钉在中年男子的头上。
中年男子又学着他的口吻与腔调,说了声闭嘴!
整个过程诡异到了极点,男子被惹毛了,咒骂了声,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中年男子的脸部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中年男子向下一错,躲过男子一记重拳后,右手向前一推,一把握住男子拿枪的手,猛地用力上扬,其他书友正在看:。
“砰砰砰砰砰~”
子弹飞射而出,在了飞机天花板上,随着咔嚓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枪声停了下来。中年男子顺势卸下了男人手里的枪,在他发出哀嚎声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另外一只手扣在他的头上,用力一扳。
脊椎骨断裂的声音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刺啦刺啦~”的响声从倒下的男子身上发出,中年人蹲下身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个对讲机,询问的想问从中传来。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有枪响?”
中年男子张嘴,“没事,就是教训教训那个不听话的家伙,让头等舱的富人们老实一下。”
若蒙上眼睛挡住视线,真的以为是那男子说的话呢,声音语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悠着点,别把人整死了。”对方不疑有他的叮嘱道。
中年男子将对讲机别在腰间,捡起地上的冲锋枪,望着头等舱里的众人,这个时候顾繁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这个男人有着一双如豹子般锐利的眸子,挺拔的鼻梁,削薄的唇瓣,棱角分明的国字脸,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想活命就把你们的嘴闭上。”收回视线,他冷冷的威胁道。
墨染望着男人,目光深邃幽暗,这男人的身手狠辣果断,似是当过特种兵,但军人身上是不该有这么浓郁的戾气的,不是军人,那么只有可能是…。雇佣兵了!
顾繁看着中年人,低头沉思,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他的样子就印刻在顾繁脑中,但他就是想不起来。
这人,会是谁呢?
“你,过来,将这衣服换上。”
中年人指着墨染,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灰色西装外套,一边命令着他。
墨染起身,接过中年人退下的西装套在身上,随后根据他的指令,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你,脱了他的衣服。”
顾繁几个人好死不死的坐在他身边,自然便成了他指使的对方,这次被他下达命令的人是黄黎明。
黄黎明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要是能活着回去,他非得出本书不可,名字就叫做——与死神共舞!
根据中年男子的指挥,黄黎明剥下了恐怖分子身上的衣服,中年人随意的将枪放在黄黎明手中,换上了恐怖分子身上的衣服。
冲锋枪不沉,但黄晓明却觉得,这枪足以压垮他的身躯与神经。
换好衣服后,中年男子拿回枪,让黄黎明将恐怖分子拖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将外套穿在他身上,并将头上的帽子盖在他的脸上。
此时,从背影看去,墨染就变成了中年男子,而中年男子就变成了恐怖分子。
“来人,请求支援。”
急促的呼叫声从中年男子的口里发出,随后他将对讲机扔到一旁,一把拽起墨染的衣襟,将他按压在地。
“你们两个去看看。”
经济舱,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对着身旁二人说道,。
那二人应了声,举着枪奔向头等舱。
脚步声越发接近,躺在地上不曾动弹的墨染瞬间挣扎了起来,其他的人如同鸵鸟般降头埋在怀中,唇瓣铁青脸颊煞白,颤抖的不能自己。
“八嘎!”
咒骂声后传来,伴随着皮革布料的摩擦声。
中年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提起冲锋枪转身扣动扳机,子弹划过枪杆从枪口射了出去,溅起火花无数,四溅开来。
“噗噗噗!”
子弹射入肉中,发出类似于东西渐入水中的声响,两名恐怖分子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被的成了筛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啊~”
距离边缘最近的女人被鲜血覆盖,那炙热而猩袖的血液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彻底的崩断了。
而这惊恐的叫声似乎是能传染般,一传十,十传百。
中年男子微微皱眉,眼里染上一抹毙戾之气,墨染心头一跳,暗道不好,像他这样收割人命如斩草的人而言,根本不在乎在多杀几个,人名在他眼里,怕是不必猪狗的命高上多少。
“嗯~嗯嗯嗯嗯~啊啊~”
顾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低声吟唱。
只是单纯的音节,温和清澈,干净如同溪泉流淌过众人被恐惧阴霾遮蔽住的心。
她的声音很大,几乎遮盖住了所有的尖叫声,但奇怪的是,这样的大的声音并没有破坏这柔美的歌声。
尖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小,最终,依旧存在的只有顾繁哼唱的声音,动听而悠扬。
中年男子诧异的看了顾繁一眼,在她的歌声中,就连他都生不起愤怒之心,心灵深处只有平和与安宁。
顾繁哼唱的是安魂曲,她的歌声直击心灵,将安魂曲的作用发挥到了最大,见众人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墨染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望着顾繁眸子亮了又暗。
这样特别的她,终究不是他的。
顾繁睁开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阴湿。她真怕众人的叫声会将所有的恐怖分子都给招来,她还没有活过,还不想死。
“头等舱发生了什么事?混蛋,快说话啊!”气急败坏的吼叫声从对讲机里传了出来,透过音频发出的声音有些失真,却还是能听出对方声音中的怒火。
这次,中年男子并未用那恐怖分子的声音,而是用了自己的声音,对着那人道:“就凭这几个货色就想抓到我?告诉我是谁想要我的命,我还能给你留一条活路。”
“混蛋!”
他嚣张冷傲的话彻底激怒了对方。
“吱——”的一声尖锐噪音,对方看来是愤怒到砸坏了手中的对讲机。
两名恐怖分子的尸体就躺在过道,中年男人捡起他们手中的枪将其中一把扔给了墨染,“会用!?”
虽是疑问句,但却很是笃定。
墨染虎口与食指出都有老茧,那是长期拿枪才会磨出来的痕迹,好看的小说:。
“会!”墨染接过枪,思绪不由飘飘荡荡的回到了自己的年少时期。当时他为什么要拼命练枪呢?似乎是为了在他哥哥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
那个时候,他可是以超越哥哥为人生的最终目标而努力着啊。
只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哥哥都是他永远无法超越的对象,他记得,那天他哭着质问他为什么自己永远无法超越他的时候,那个一直对他严厉万分的哥哥却摸着他的头,声音难得柔和了下来,他说:“墨染,你无法超过我是因为你只想赢过我,而我想的却是如何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活下来,并且让自己的手下也活下来。你无法战胜一个用生命为赌注一次次超越极限的人,而我,也无法战胜一个追逐着自己的梦想,在某一条我从未接触过的道路上发光发热的。”
“做你喜欢做的事,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人。”
墨染永远记得这句话,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所有人对于哥哥的夸奖、赞叹、畏惧,都是他用自己的命,用手里的那把刀,那支枪换来的。
再次拿起枪,墨染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他要活下来,活着跟他哥哥说一句他从未对他说过的话——谢谢!
谢谢他撑起墨家的大梁,让自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墨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越发深邃认真了起来,他半蹲下身,躲在座位下。
四周的声音像是从山谷发出的回声,有些发闷,他穿着粗气,只有心跳的声音与沉重的呼吸声越发的清晰可闻。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军靴踩踏着地面,咯噔咯噔。
顾念桥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会因为恐惧而发出让声音,暴露墨染的行踪。
整个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