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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城柳皮笑肉不笑的将手中脸盆大的猪头一把塞进李轻眉的手中。
“是是是!对不起!小女子失言了,先生大人有大量,莫与我这小女子计较!”
感觉到邰城柳故意支开自己,似是有话要单独对司空阙说。
她识相的拎着猪头,也不恼怒,仍是笑脸盈盈的朝着后厨走去。
“邰城先生!小王没有凯旋,故而没有脸面登门造访”
司空阙面露惭愧,拱手作揖。
“你这位王妃倒是个伶俐的主!”
待李轻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深处,邰城柳绷着的严肃脸忽而随着扑哧一声轻笑,彻底破功。
“这脾气却是很合老夫的眼缘,倒是与你母亲年少时的性情有几分神似,真性情,不做作!”
第172章 ——一承诺难倒英雄汉()
“深谙世道,却又不留俗于世故~”
邰程柳满意的连连点头,称赞不已。
司空阙和邰城柳二人在西暖阁中把酒言欢,琴棋书画诗酒花,从天南畅谈到地北却还意犹未尽。
此时一轮冷月悄然挂上梅梢,李轻眉有些体力不支,支着脑袋听着两个男人侃侃而谈。
“轻眉,你先回去睡吧,我和邰城先生一见如故,怕是到天明这酒局都结束不了。”
“嗯,那你记得多吃菜,少喝酒。”
“我记住了,你别担心~”
司空阙将银白的狐裘替她裹好,这才唤来清歌扶李轻眉回房歇息。
待暖阁中只剩下司空阙和邰城柳两个人的时候,方才杯盏交错,行酒令谈风月的酒局顿时安静了下来。
“如何破局?”
司空阙端起酒杯,单刀直入。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老夫愿为殿下大业铸成,效绵薄之力。”
“邰城先生,我母亲的人皮,还沦为长明灯,在长生殿中长明不灭!”
邰城柳眼神悲戚,旋即端起酒盏,撒在了青石地面。
“王爷,酒水温好了~”
“端上来吧!”
“诺!”
李轻眉是被风斩的求救声惊醒的,没想到自己只是提前回房歇息了半个时辰不到,就传出了暖阁内司空阙和邰城柳闹得不可开交的消息。
待她急急忙忙穿戴好,赶到暖阁之时,只看到司空阙独自一人立在前院。
“阙,你和邰城先生怎么好好的打起来了!邰城先生现下去了哪里!”
“胸怀韬略的人性子本就多古怪,小不忍则乱大谋!”
李轻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急急唤来风斩就要追出府。
“别追了,我与邰城柳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要的我给不起!就这么简单!”
“万事都要有变通的余地,他提出什么要求?若是能满足的我们尽量去达成还不行吗!”
都说得邰城着得天下,李轻眉不想司空阙就这么错失了贤士,她只能极力寻求一切可以挽回的余地。
“他想要与我的母妃冥婚!奇耻大辱!”
“若他助我夺得帝位,我就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将我母妃的灵牌迁入邰城家的祖祠!”
司空阙此时想起邰城柳说这句话时的嘴脸,仍是怒不可遏,他一脚踹向眼前那方邰城柳歇过的石墩。
那石墩被深厚的内力震的哗哗作响,惊的回廊处的丫鬟小厮连连惊呼躲闪。
最后在司空阙一声愤怒的嘶吼中,那石墩瞬间化为了一团齑粉。
“阙!你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了!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自寻烦恼!”
“若天地不仁!就算他是天纵英才,也无用武之地。不能为我们所用的,只能是一招废棋!”
司空阙反过来宽慰李轻眉道。
“王爷能这么想就对了!”
“你怎地穿的如此单薄就冒冒失失跑来!”
司空阙看她只着一件单衣,连狐裘都没有披,此时李轻眉的鼻尖都冻的通红,正瑟瑟发抖。
第173章 ——早知道是这样,如梦一场()
他一个箭步踱到她面前,忙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哎呀!”
在李轻眉一声失措的惊呼声中,他身子一弯,将她打横抱在怀里。
“地上凉,到我怀里来!”
他贴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部肌肤,满意的看到她因此轻轻颤动。
他紧了紧环着她的手臂,暧昧说道:
“回房睡觉!”
“色胚!”
李轻眉捂着脸,不敢看回廊处偷笑的下人们。
“我只是说回房睡觉,爱妃你想歪了!”
“哎呀!好好好!是小王想歪了!我错了爱妃快别拧我的耳朵了!”
在回廊上的丫鬟和小厮惊愕的眼神中,司空阙抱着李轻眉飞身掠向卧房的方向。
待主子的身影彻底消失,看热闹的下人们也俱是做鸟兽散去。
但很快就有几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四散,消失在了暗处,向各自背后的主子通风报信去了。
延禧宫,已是二更时分,今夜建章帝并没有翻沈南星的牌子,而是在与那些炼丹术士彻夜长谈长生大道。
此时沈南星的脸上正敷着咏春城进贡的东珠粉末,佐以精贵的牛初乳,最是润白肌肤。
但大风素有一颗东珠十条命的俗语,因东珠生于极寒的盐湖中,往往采集一颗,就需要无数采珠人的鲜血,故而弥足珍贵。
但对于沈南星来说,她这张酷似云蕊的脸,才是无价之宝。
“她招了吗?”
她很是细致的拍打着面上的肌肤,一边擦拭掺杂了牛初乳的珍珠粉,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身后的黑衣家奴。
“那丫头的骨头硬的很,听我们在慎刑司的人说,刑具都用坏了好几样,那丫头身上已经没几块好肉了,七十二道刑法都过了一遍!用刑的嬷嬷银针都戳折了好几根。”
“那丫头竟是一个字都不肯吐露,始终强调自己是冤枉的,一直哭着喊着要见皇后!”
“慎刑司的人百试不爽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的招数到了这丫头的身上,全都没有用!”
“倒是个忠仆,你让人割下宫中侍卫统领元琪的左手小指,给那丫头送去吧!告诉她,那是元琪的手指!”
“诺~”
“将那条通往长生殿的密道处理干净,千万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长生殿,本宫已经不需要再涉足了!”
她压下眉眼间的得意之色,继续细心呵护自己这张脸。
“娘娘!宫外来信!”
“这么晚来信?快给本宫看看,定是要紧的事情!”
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宫外那些人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传信,当她阅完密信之后,忽而咯咯咯咯的笑的烂漫无比。
“本宫真是爱煞了自己这张容颜,你看,本宫这张脸又要派上大用场了!给本宫准备准备!本宫明日一早要出宫,去悬空寺祈福!”
“诺~”
“等一下!帮本宫备几套废后平日喜欢的常服!”
“诺~”
三日后
这几日司徒沁总觉得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细想却再无头绪。
这日黄昏,她正依在凤塌上小憩,朦胧间感觉有细碎的脚步在耳边聒噪的来回徘徊。
她本就精神不济,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没看到本宫在歇息吗!狗奴才!滚出去!”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半分,只语气不悦的下达命令。
“皇后好大的架子!”
“陛下”
听到是建章帝的声音,司徒沁吓得面色微微一霁。
“陛陛下,臣妾近来精神有些不济,臣妾不是故意的!陛下恕罪!”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建章帝的脚边,抱着他的腿开始哭诉。
“臣妾梦到死去的皇儿,他说在九泉之下被人欺负了那孩子一身的伤,臣妾的心都跟着去了呜呜呜”
“呵呵呵!你也有心呐!是黑心吧!”
建章帝语气冷的仿佛淬了冰,瞬间将气氛都凝固了。
“陛下!您什么意思!臣妾不明白!”
“皇后的的脾气大也就算了,没想到忘性也如此大!朕给你提个醒吧!”
“你的宫女容儿,已经在慎刑司呆了快四天了!她可全都招了!需要朕一件件的提醒你,这些年来你做下的那些龌龊勾当吗!嗯~”
建章帝咬牙切齿,大力钳着司徒沁扬起的下巴,将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