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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妻子担心他这几日严重的伤寒,会因着夜雨阴寒的侵袭而加重病情,为了不让她担忧,于是司空阙只能按照妻子的意思折中一下,将晚膳连同夜宵一并送来。
因着暴雨影响,故而今夜进出西门的人极少,赵轻眉披着蓑衣倚在城门边偷懒,雨下的如此大,洛珈蓝早在晚膳前就已经提前溜回家中,故而她不必担心她会出来滋事。
再有两个时辰就可下值,也不知司空阙的伤寒可否有好转的迹象,需不需要再到隔壁的药铺再赊些草药熬煮。
兀地,一阵悲切的木鱼声穿过雨帘,带着一股邪魅的曲调,从夜幕中传来。
赵轻眉将手中的长戟放在门边,旋即从腰间取出佩剑。她的神色一凛,作势就要冲入雨帘中。
“小心,是江湖人士,我感觉到有杀气。”
“不要与对方硬碰硬,要知道西门守卫伤亡率如此惊人,就是因为这些寻衅滋事的江湖中人。”
经验老道的晨樱将赵轻眉拦在身后,作为前辈,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将赵轻眉这个新手护在身后。
“晨姐,谢谢你,对方是来找我的,确切的说,此人是来找我寻仇的,未免伤及无辜,你且先行离开。”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虽是个莽夫,但也知道义气如何写。”
晨樱再次不由分说,将赵轻眉藏在身后,精神高度戒备的盯着漆黑的雨幕。
见对方执意要留下送死,赵轻眉在感动的同时,伸出一手,一记手刀将晨樱打晕,旋即将昏厥的她扛到角落藏好。
“装神弄鬼做甚?还不快出来!”
她周身散发出凛然的杀气,很快一中年僧人坐在一个巨大的木鱼之上,从天而降。
“暗枭,数年不见,别来无恙。”
“淫僧七念,怎么?当年没被我打死,现在要送上门让我补上当年的遗憾?”
赵轻眉微微诧异,没想到对方竟是直呼她在江湖上的称号,于是索性将隐藏的内力尽数散出,不再伪装成弱者。
“阿弥陀佛,施主杀念太重,死后定下阿鼻十八层地狱,永世受那地狱业火焚魄之苦。”
“呵,你毁掉那些无辜男子的清白之时,又怎么想不起自己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
“暗枭,没想到你的真实身份竟是奸相赵轻眉,今日吾等就为民除害,将你挫骨扬灰。”
一股劲风扑向赵轻眉的面门,她轻巧躲开,但见一粉衣女子带着半面红妆,而另一半脸孔则是被恐怖的黑色鳞片覆盖。
“鬼鲛姬!你竟还有胆子擅自踏入樊京城!”
“当年你来樊京城荼毒童子采捕,被我一剑划破你的脸颊,当时你可是跪着赌咒发誓不再踏入樊京城半步,否则不得好死!”
“怎么?你的心魔誓做不得数?”
还未等那粉衣女子回答,又是数道内力不俗的身影从雨幕中穿梭而来,她仔细辨识之后,赫然发现那些都是她在江湖上的仇敌。
“呵,都来了!那就一起送你们下地狱吧!”
赵轻眉虽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成竹在胸的样子,但握着长剑的手僵了僵,如此大手笔,几乎将她在江湖上的宿敌在一夜之间全部纠集于一处,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她死,定是钟离瑶所为。
只是她暗枭的身份极为隐秘,知道的人极少,又是谁将她的真实身份出卖给钟离瑶的?
来不及细思,今日怕是凶多吉少,赵轻眉庆幸今夜并未让司空阙送夜宵,否则怕是要连累他。
“暗枭,你看我将谁带来了?”
淫僧七念从中空的木鱼中拎着一个穿着玄色衣袍的银发男子,目露淫邪的伸出一手在男子身上游走。
“七念,你找死!”
隔着模糊视线的雨帘,赵轻眉并不敢百分百确定那就是司空阙,但她不敢冒险豪赌,若真的是司空阙,她将抱憾终身。
她抡起长剑,以内力倾注于剑尖,一个箭步冲向司空阙的身边,而在二人之间,是数道杀气腾腾的鬼魅身影。
电光火石间,鬼鲛姬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而逝,旋即惊恐的抚着自己的脖颈,潺潺的鲜血已将她的粉衣染上刺目的猩红。
本来嚣张至极的七念见大事不妙,匆匆撇下昏厥的司空阙闪身遁入雨帘中。
“夫君!”
赵轻眉一个箭步冲到司空阙的身边,将气息微弱的他紧紧揽在怀中。
不对,这气息不对,此人不是司空阙,但她反应过来已是为时已晚。
“千面郎君!”
她只觉得浑身的经脉仿佛在一瞬间齐齐断裂,钻心的剧痛弥漫周身,抑制不住喉头的猩甜,她闷哼一声,吐出数口污血。
“怎么样,是不是模仿的惟妙惟肖?为了今日,我跟着你那侧夫足足一月有余,一颦一笑,甚至是面部表情与形态都反复练习千百次,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千面,成了吗?”
假装遁逃的淫僧七念再次现身,他踢了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赵轻眉。
第503章 ——世事如棋怎勘破()
“有我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鼎鼎大名的暗枭怕是今日开始就将成为历史。”
那玄衣男子笑的猖狂,旋即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一张极其阴柔邪魅的苍白面容。
“如今她已深中剧毒牵机,一身精湛内力尽废,即使只是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都能将她轻易撂倒。哈哈哈。”
淫僧七念闻言大喜,于是扬起手中的兵器念珠,就要取赵轻眉的狗命。
“且慢!若就让她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岂不是便宜她,不如留她这条狗命,反正她也已是废物一个,不如将奸佞赵轻眉就是暗枭的真相散播于江湖,让她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岂不是更妙?”
“还是千面兄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
子时已过,司空阙合衣躺在床榻上,因着严重的伤寒,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赵喜,什么时辰?”
“丑时三刻,今夜风急雨骤,估摸着大人在路上耽搁,还没归家。”
“嗯。。。”
终于知道为何自己总是睡得不踏实,原来身边没有熟悉的气息。辗转反侧间,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什么时辰?”
“寅时一刻,属下去看看大人是不是已到巷口。”
赵喜也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大人下值已两个时辰有余,就算从东门穿城而过,此时也已经该到家才对。
“我与你一道前去。”
司空阙强撑起病体,踉踉跄跄的从床榻上起身,就在他们准备出门寻赵轻眉之时,忽而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赵家夫郎可在家?赵轻眉出事了!”
“轻眉!!”
司空阙五内俱焚,飞身冲到门外,待看到眼前的情形之时,顿时如遭雷击。
“赵家夫郎,今夜我们遇到几名寻衅滋事的江湖游侠,赵轻眉说那些人是来寻她的仇人,她怕连累我,将我打晕后独自应敌,我苏醒之后就看到她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晨樱万分愧疚的垂首看着放在独轮车上已是失去意识的赵轻眉,若不是有她在,今夜受重创的定是她晨樱。
“如何?”
司空阙见懂医术的赵喜正面色凝重替赵轻眉把脉,看着她脸上的震惊之色,顿时惊慌失措。
“内力尽失,心脉受重创!这是。。。牵机之毒。”
“可有解药?”
赵喜沉默,旋即无奈的摇摇头,就在众人悲痛万分之时,昏厥中的赵轻眉忽而嘤咛一声。
“夫君。。。。”
“轻眉,我在这!”
司空阙将她打横抱在怀中,以自己的脸颊紧贴着她苍白的脸,带着哭腔柔声回应。
“你没事吧。。。唔。。。”
她下意识的直起身,听千面说他为拟态求真,跟踪司空阙一月有余,担心对方在司空阙的身上做手脚,她忍着浑身割裂般的剧痛,焦急万分替司空阙把脉,幸好他无碍。
警觉如她,自是早已经洞悉自己此时的状况极其糟糕,牵机!竟然是牵机!
牵机并非出自江湖,而是源自钟离一族密不外传的毒药。此毒无药可解,这是钟离一族为防解甲归田功高盖主的武将有不臣之心,世代相传的禁药,服下之后浑身内力尽散,又是钟离瑶!
她知道自己不会乖乖服下牵机,故而以假的司空阙为诱饵,又勾结她的江湖宿敌,给她致命一击。
“夫君,你带着关斩,速速回大学士府。”
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