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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轻眉食言了,她并没有充当半个时辰的李轻眉。
而是整整一夜,直到破晓时分,都以李轻眉的身份,侧耳倾听司空阙与李轻眉的过去。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在他们二人悲欢离合的爱情中也变得起伏不定,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动容啜泣。
而司空阙始终一瞬不瞬的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希望她对自己的过去,能够有一丝触动
“你走之后,你的那位忠仆绘梨衣并未立即离开皇宫,而是跪在昭明殿门口,痛诉我的薄情寡义,她骂得好!我只恨她若是能早些将我骂醒,也许我们就不至于天人永隔!”
“她毒发的那一日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日她七孔流血,她疼的剜下自己的眼睛!将满头青丝生生揪落,昭明殿前的蟠龙立柱,至今还残留她撞柱之时留下的凹痕”
“我好恨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恨你”
此时她的肩上早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她伸出一手,轻轻拍着司空阙哭的抽搐的背部。
“就凭她爱你,若是换成朕,朕亦会如此!”
“云烈帝,看开一些,朕觉得唯后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幸福快乐的过好这一生!”
“还是失败了吗”
司空阙揉了揉早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语气有些沮丧与失落。
她听了一晚上自己的过去,似乎仍是无动于衷,仿佛真的是在聆听别人的故事那般波澜不惊。
“什么失败了?”
她支着耳朵,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天亮了,你在此处等我回来,我去发求救信号,顺便寻一些吃的回来!”
“好!”
一夜未眠,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山洞外仍是烟雨朦胧,此时司空阙披着蓑衣,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洞口处那被暴雨摧残满地的菩提花,不知哪里才是归途。
第297章 —醉卧婢子怀,醒掌天下权()
当司空阙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来一些酸甜可口的不知名野果,甚至带回了一坛桃花酿。
这坛桃花酿,正是当年他与李轻眉离开这山洞之前,亲自埋在野桃林中的。
他犹记得当时自己曾春风得意的戏称这桃花酿,为她的女儿红。
今日他寻到那一株做下标记的野桃树下,冒着濛濛细雨,将这坛桃花酿启出。
“轻眉!还记得这坛桃花酿吗?”
他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反应,但不出意料的看到她一脸的茫然。
“云烈帝!时辰早已经过了!”
“嗯!我知道!轻奉圣女帝,我有一坛珍藏多年的佳酿,不知可否有这雅兴,陪我共醉一场?”
“不必!朕不喜欢喝酒!”
“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司空阙思虑许久,目前的情形,只能先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再做打算。
“什么交易?”
“当我的贴身婢女,以三个月为期限!我助你荡平大燕乱局!”
“就这么简单?”
她从未觉得自己身为大燕的奉圣女帝会如何的高高在上,如今只要不动干戈,自己只是委身为奴为婢三个月罢了,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接受的事情。
“好!天子一诺!一言九鼎!”
她举起手掌,怕司空阙临时改变主意,就要着急牵起他的手掌击誓。
殊不知此时的司空阙早已经喜笑颜开,他迫不及待的就与她击掌盟誓,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他准备好的威逼利诱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
“奉圣女帝,不喝些庆功酒吗?”
他解开酒坛子上的封泥,顿时一股清冽而带着醇厚浓郁桃花芬芳的酒香四溢。
他率先豪饮了几口,这才将那酒坛子递给呼延轻眉。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真的不想喝酒。
“朕哦不对,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奴婢,陛下,奴婢真的不喜欢喝酒!陛下恕罪!”
“无妨,你不喝,我自己喝!”
此时的司空阙眉眼之间都是溢于言表的欢欣,他举着酒坛子畅快淋漓的痛饮开来。
“陛下!莫要贪杯,喝酒误事!”
“嗝这点酒,还不够朕塞牙缝!朕没醉!”
他嘴上虽嘴硬,但却早已经醉眼迷离,眼前的李轻眉都仿佛出现了重影。
他晃晃悠悠的躺在她的大腿上,舒服的哼哼了两声。
“轻眉,我的背好痒,帮我挠挠!”
呼延轻眉的嘴角忍不住僵硬的抽了抽,这个家伙,这么快就开始使唤起她这个奴婢了!
但双方早已经有约在先,她只能压下心中的不快,任劳任怨的隔着衣物,替他轻轻挠着背。
醉生梦死间的司空阙只觉得鼻息间都是幸福的甘霖,渐渐在她舒服的抓挠下,陷入沉睡。
当风斩等人寻着信号,一路追踪至洞口之时,看到的正是自家陛下躺在奉圣女帝的腿上安然入睡。
而沉睡中的他,嘴角与眉眼俱是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此时无声胜有声,若没有人说破,谁都不敢相信,他就是大风那位喜怒无常,暴戾恣睢的暴君云烈帝!
第298章 ——书不成字,纸短情长()
这些年来,司空阙的睡眠极浅,每每因极度的困顿疲惫而昏睡,仍是被梦魇惊醒,旋即暴戾之气无法克制,值夜的宫人数次被梦魇惊醒后的他误杀。
而唯一能让他的暴虐情绪稳定下来的,只有太子司空念卿。
于是在陛下因梦魇令数十位宫人成为刀下亡魂之后,昭明殿的天子寝宫,就成为了宫人们谈之色变的修罗地狱。
更有极端的宫人甚至以抽生死签的办法,来决定谁去昭明殿值夜,而结果自然是抽到死签的宫人哭丧着脸,提前备好遗嘱前往昭明殿。
此时风斩与众人顺着来时的路,小心翼翼的不发出任何声响,退出了山洞。
陛下难得睡的如此安稳,他又怎么能忍心扰了陛下的清梦。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他那般忠心护主,比如此时早已经手脚麻木的呼延轻眉。
“喂!!司空陛下!醒醒!”
“陛下!”
“唔”
他不悦的蹙眉,在她生硬的剧烈摇晃中,脸色渐渐显出戾气。旋即条件反射,手掌就要按向腰间的佩剑。
但这戾气只是转瞬即逝,他紧锁的眉头很快舒展,露出一抹不舍的淡淡笑意。
“风斩!”
“属下在!”
“命军医进来看诊!”
“诺!”
很快就有一花白胡须的中年男子提着药箱迅速入内,而司空阙自是命军医先行替呼延轻眉诊疗。
那军医隔着丝帕,一手刚切上呼延轻眉的脉搏,脸色顿时一沉,旋即露出困惑与惊讶之色,他的脸色变幻皆看在司空阙的眼中。
但见那军医收回切脉的手,满眼沉痛苦涩的就要回话。
司空阙忽而快速的握住他的手腕,以眼色频频示意。
那中年军医顿时会意,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禀告。
“陛下,奉圣女帝并未大碍,只不过是劳累过度,内里虚浮,只要好好休息,不忧思过度,将养一段时间,定能恢复精神奕奕!”
“嗯!务必用最好的汤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否则小心尔项上人头!”
此时的司空阙面色早因浓重的恐惧与担忧变得惨白,但仍是攥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
“诺!”
那军医有些惶恐,这奉圣女帝的病灶,就算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济于事,陛下这不是
他不敢明言申辩,顿时六神无主的双腿一软,噗通一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替朕请脉!”
“诺”
司空阙不得不再次以眼神示意,这才让那险些精神崩溃的军医暂时吃下了定心丸。
经过一番检查之后,确认司空阙只是简单的几处皮外伤,外加些许风寒以及内力耗损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风斩!你们都进来!”
得到陛下诏令的众人这才垂着头鱼贯入内。
“朕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大燕的奉圣女帝,呼延轻眉!”
司空阙挽着她的手,将她虚扶起身。
“今日开始,她就是朕的贴身女官,一品女婢!”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风斩等人面面相觑,脸上俱是难掩震惊之色。
风斩知道陛下决定的事情素来都是没有更改的可能性,但这女帝阴险狡诈,若是让这样一个不知底细的女人随侍陛下左右,岂不是随时将陛下置于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