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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刘贵妃与宸萧王,本来就不可能是一路人,折辱我,便是折辱宸萧王,她心里怕是一百个愿意!
更何况,我不过是宸萧王侧妃。
侧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贵妾罢了,既非正室,即便与舞姬同台,也丢不了多少皇室脸面,刘贵妃这句话,可算是面面俱到了。
常帝尚未开口,纵我心中千百个不情愿也不敢贸然出声。
虽然我心中并没有什么尊卑观念,但入乡随俗,倘若今日我当真与这艳姬比试,若是胜,也不过是赢了个奴婢,说到底还是失了身份,若是输,那便是整个轩辕王朝的罪人了,然而不管结果如何,宸萧王的脸面算是被踩在脚下了!
“嗯?轩儿的侧妃,惜勇郡主么?”常帝竟还记得我这便宜郡主的封号,语气瞬间温和了三分的一声“轩儿”,可见宸萧王隆宠之甚,原本微敛的双眸倏地向宸萧王这边扫来。
我正被刘贵妃的一席话弄得有些恼怒,见常帝又开口,便不由自主看着常帝,却不防常帝骤然朝宸萧王看来,坐在宸萧王身侧的我来不及垂首回避,竟与常帝对视上了!
常帝眼中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原本悠然的握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发力,即便离常帝有五六米远,我也能清楚的瞧见常帝手上暴起的青筋!
“陛下?”正在等待答复的刘贵妃久久不听到常帝的定论,不由得抬起头朝常帝看去,正好瞧见常帝异常的反应,顺着常帝的视线,轻易地看到了我。
刘贵妃的眸中显示闪过一丝不解,但片刻之后,眸中的疑惑渐渐被惊疑所代替。
我微微苦笑,避开与这对轩辕王朝此刻最为尊贵的男女的诡异对视,心知若是再不有所作为,原本不敢直视圣颜的殿内众人怕是要发现者突来诡异的,最重要的是,我身侧的男人,已经隐隐有盛怒爆发的趋势——
还是弹琴献曲()
尽管与宸萧王相处时间并不长,但我就是知道,此刻的宸萧王,正游走在盛怒的边缘。
——虽然,我并不知道真正让他动怒的到底是什么事。
但是,我必须在事态进一步恶化前,阻止它!
“陛下,贵妃娘娘,儿臣以卑贱之躯,得陛下恩典方能以郡主之身嫁与王爷为妃,每每想起,感念非常。时值夏末秋始,百花凋谢之际,儿臣见王府园中一片肃杀秋意,一时感慨便新作了
一支曲子,王爷听着说不错,今日见到陛下与娘娘,儿臣想把这支曲子献给陛下和娘娘,还望陛下恩准!”我起身,行至殿中间,躬身行礼,言语之间唯见坦诚。
——以感恩孝悌为名献曲,不说比试之事却行献艺之实,从最大程度上保全了皇室的颜面,又没有失约于安和公主,这已是我在这须臾之间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了。
“准。”片刻之后,常帝有些喑哑的声音响起,竟似含了悲凉的叹息。
“儿臣遵旨。”
早有伶俐的宫人送上搁了一把好琴的琴案,我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才轻移莲步,在琴案前坐下,拨了拨琴弦,发现音色正好。
思索片刻,便开始弹唱: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曾经沧海难为水花谢无重开
除却巫山不是云伊人不复见
……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冷冷的夜里北风吹找不到人安慰
当初的誓言太完美让相思化成灰
花开的时候最珍贵花落了就枯萎
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需要人安慰。”
这首,确实前几日无聊弹着玩儿来着,只不过今日宫宴献唱,我却是只取了部分歌词,有些不合时宜的歌词便随机应变的换掉了。
手中的琴自是把好琴,却与我的绝琴不能相较分毫。然我既是绝琴之主,与绝琴心意相通,这些名琴我也是能立即上手,并且比旁人更容易激发琴音中最能惑人心弦的音色。
因此,虽然是清淡一曲,然我技艺纯熟又将琴音中最悦耳的音色弹了出来,一曲唱罢,满殿噤声。
又一熟人()
借着众人失神的空挡,我偷偷抬头观察常帝的表情。
——曾经沧海难为水花谢无重开除却巫山不是云伊人不复见
这两句与整首歌意境有些格格不入的改动,正是我想告诉常帝的——
仅因安和公主与宸顾皇后五分神似就做些不顾朝廷脸面的事……
也就罢了,如今发现我的眼睛与宸顾皇后生的一模一样……我实在不想做杨贵妃第二啊……
更何况,杨贵妃从儿媳做到妃嫔,是因为本身的才貌,而我却是因为一双眼睛而做替身……
——想想都要起鸡皮疙瘩!
所以,逝者已逝,不要以思念为名,找些西贝货来安慰自己,殊不知,这是对过去的背叛,对逝者的亵渎!
“陛下,儿臣献上一曲,愿我轩辕王朝之万物,落花之后,均有硕果。”这样的寂静我并不陌生,淡定的从琴案前行至殿中间,行礼后道。
“绕梁三日而不绝,颜侧妃之技艺,或可与三年前红颜薄命的绝琴琴主一较高下了。”终于有人回过神来,声音有些熟悉,我循声而去,微微一怔。
而那人与我对视,也愣了一下,但随即掩饰过去,移开视线,欲盖弥彰般的喝了口酒。
须臾,却又似要确认什么般的移回视线又望了我一眼,然而在他撤去视线之前,我先回过头避开了对视。
虽然没打算完全瞒住,但是……过去的人和事,能割断一个是一个罢。否则,欺君之罪啊……人心中就隔肚皮,谁知道当年的投机是真心还是伪装?
“东方将军所言极是,吾等虽未有幸聆听绝琴琴主的妙音,却也听过当年的传闻,今日颜侧妃一曲,忧而不伤,雅而不俗,更是有警醒人的意思在里头,不可谓不妙呐!”
“是啊是啊!”
“……”
自此,似乎再无人记得方才那撩拨人心魂的一曲艳舞了。
——琴是雅事,舞却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而我的技艺又不差,自是完胜艳姬不提。
“天朝果然人才辈出,是安和不自量力,让陛下与众位大人笑话了。”安和公主起身,既不恼怒,也不惶恐,进退之间极为有度。
嫁儿子还是嫁爹呢?()
看来这离国第一美丽的公主,不单貌美如花,更兼心思深重,能屈能伸。
离国国主倒也当真舍得,这样才貌双全难得又处事稳当的公主,也肯拿出来和亲。
而身为女子,在这个时代,即便出身再尊贵,也难免沦为货物,成为男人们的战利品。真真叫人不胜唏嘘啊。
——见常帝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回席,我便也只是默然行礼告退,边走边想道。
“公主不必多礼,”较之刚才不时会望着安和公主若有所思的模样,此刻常帝的神情已有些难以揣测。却不知是我刚才的歌词起了作用,还是常帝本就未曾被那五分的神似所迷惑,“朕既与离国结那秦晋之好,那我轩辕王朝与离国便是亲家了,亲家之间如此见外着实不美。”
“陛下所言极是,到是安和小家子气了。”
“无简。”
“奴才在。”
“将安和公主安置在莫离宫,至于同行的离国使节,礼部着人好好安排下去,皆不可怠慢。”不知夜深了还是什么缘故,常帝似乎已失去与安和公主谈天说地的兴致,也不接话,便开始安排离国一众人的去处。
“奴才遵旨!”那唤名无简的大太监笑盈盈的应了,一看便是常帝身边最得力的总管太监。
“臣遵旨!”闻言,一中年男子从席间出列,躬身领命,大约是礼部尚书罢。
“今日宫宴,便散了吧,众卿跪安吧。”常帝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起身离开,刘贵妃一干后宫女子也即刻随常帝一起走了。
“恭送陛下!”群臣与众命妇立即跪送常帝。
我才刚回到席间,还没坐稳当,闻言又慌忙该坐为跪,一时不稳,差点倒在一边,幸亏身边的宸萧王眼明手快,不着痕迹的单手拥住了我的腰,将我靠在他身上。
因众人都跪地垂首恭送九五之尊离席,是以倒也无人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小动作。
只是……我忽然想起来了——
这离国公主是送来和亲的,然常帝并没有说要将安和公主许给谁,虽然安置在宫里,却也没给封号,若是自己收用,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