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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宣读册封诏书,皇后免跪。”
“陛下,这于礼不合啊!”一个老臣立刻开口阻止。
轩辕木轩只是斜睨了他一眼,那老臣迫于轩辕慕轩的威严,下意识的噤声,册封使立刻开始宣读册封诏书:
“皇帝诏曰:皇后母仪天下,体制尊贵,供奉天地,祗承宗庙。咨尔乾坤,诗首关雎,王化之本,实由内辅。椒房无主,中宫旷位,颜氏秉性贤淑,德冠天下,群寮所咨,佥曰宜哉。卜之蓍龟,卦得承乾,有司奏议,宜称绂组,以临兆民。今使炎王节奉玺绶,宗正为副,立颜氏为皇后。其往践尔位,恪守妇道,仪范后宫,敬宗礼典,肃慎中馈。四海皇天,纳德是依,无负朕命,天禄永终,可不慎与!钦此!”
“臣妾拜谢陛下圣恩!”我抬手,从册封使手中接过玉玺宝绶及册封诏书,谢恩之后由止菊止兰替我拿住,只是那册封使在授予我诏书等时,竟痴痴地看着我,险些失态。难不成我认识他?他是……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诏书内容,是炎王吧?
“请皇后娘娘接受群臣跪拜!”太监的尖嗓音将我从短暂的失神中拉了回来。我立刻换上的得体的笑容,依照之前止菊止兰告诉我的步骤,慢慢走到龙座边上的凤坐旁边,轩辕慕轩起身扶着我一道坐下。
群臣三跪九叩之后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大殿之上黑压压的人头,我也被这庄严的场景所感染。
抬起指甲被凤仙花汁染得通红的右手,我用无比庄重的声音道:“众卿平身。”
“谢皇后娘娘!”
陛下要临幸()
“现在总没有事了吧?”我无比疲惫的回到隐颜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仅剩的力气爬回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怀着侥幸的心情对着身后跟了我一天却依旧神采奕奕的止菊止兰问道。
止兰止菊替我将玉玺宝绶放到暗阁里收好,将钥匙递给我,又过来扶起我将沉重的凤冠拆了,凤袍也换了轻便的常服,才淡淡道:“这可不成,今日娘娘册封为皇后,从此以后便是陛下的正妻,按制今夜陛下要临幸娘娘,故娘娘还要沐浴更衣,以迎圣驾。”
“临幸?”我重复了一遍这个有些陌生的词语,但是却清楚地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
——轩辕慕轩今夜要到隐颜殿留宿?那是不是……我下意识的碰了碰一直亲自藏在里衣里的银簪子,今夜,我可以下手了?
新帝临幸新后,即便有执事太监在外,至少床上面,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吧?我知道轩辕慕轩的功夫非但不弱,甚至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因此我也只能在这种时候,趁他情迷意乱之际,痛下杀手了。至于中途会不会生米煮成熟饭……我早就是他的人了,又何必计较多这么一次?
这样想着,我忽然觉得简直天助我也,心情也有些雀跃,于是主动对止菊止兰道:“那先去沐浴吧,正好我也乏了,想热水里头泡泡去。”
止菊止兰掩嘴而笑:“是,奴婢伺候娘娘沐浴更衣。”
我熟门熟路的往侧殿浴室走去,据说这浴室是轩辕慕轩特意为我造。我沐浴素来不要人服侍是众人皆知的,因此替我将衣服脱得只剩里衣,又将干净的里衣放在浴池边上的竹榻上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出了浴室,在外面待命。
我先将里衣里的银簪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到干净的里衣中去,这才发现,干净的里衣竟然是大红色的。
虽然有些奇怪,但现在再叫人换也有些麻烦,因此我藏好簪子脱了衣服之后便进入了浴池。浴池大概占了浴室一半的面积,浴池里的水温刚刚好,据说是引自地下的温泉水,有滋阴养颜的功效。后宫那么多宫殿,只有隐颜殿此处有地下温泉,因此轩辕慕轩才将此处改了名字后赐给我作居所。
我靠在池壁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掬起水往身上泼,虽然是早春时节,但浴室里地龙烧的正旺,又有满室的温泉水汽氤氲,因此暖和得很。我一边洗澡,一边在脑中构想晚上的行动,直到止兰在门口询问我是否洗好了,我才有些依依不舍的走出浴池,将自己擦洗干净换好里衣。
一切都准备就绪,确定银簪子不会掉出来也不至于伤到自己,我才甩了甩被浸湿的发梢,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是!”洪亮的应和声之后,止兰领着一队宫女鱼贯而入,我看着清一色的红色衣服,有些纳闷道:“怎么都是这样红艳的衣服?”
止兰笑道:“陛下说当初娶娘娘时不过侧妃之身,身着绯红色喜服,如今娘娘已是陛下正妻,陛下想补娘娘一个正妻该有的洞房花烛夜。”
“这……”我有些诧异,那个如今站在轩辕王朝最高处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痴情的男子?明明这段时间我对他这样坏,他却依旧……
仿佛预感到我要心软,脑袋深处冒出一丝警告性的疼痛,虽然不至于让我当着这么多宫娥的面失态,却也让眼尖的止兰看出了端倪:“娘娘,您怎么了?脸色忽然有些苍白,可要传太医?”
“无妨,”我连忙拦住她,“只是听到陛下这心意,有些感动罢了。”
止兰听了我的话,不疑有他,朝身后的宫娥招了招手:“过来,替皇后娘娘更衣。”
“是。”立刻有宫女按穿衣的顺序将衣服递给止兰,而后止兰帮着我一道将绣工精致的嫁衣一件件穿到身上,穿完之后我才发现,这套嫁衣完全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连腰身和胸围都不差一分一毫。
而从嫁衣的布料、绣工来看,绝非凡品,嫁衣上的凤凰图案更是栩栩如生,没有三五个月根本不能制成。显然轩辕慕轩很久以前便在着人为我准备这件嫁衣了。
——作为一个女人,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现在我的,却连这最简单的感动都不能做到。真是羡慕以前的自己,可以与这样一个男人相知相恋,而如今的我,却只能为了不被能令人痛不欲生的头疼折磨,而去杀害一个深爱我的男人……
可是,没有办法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么?我的心早就被那蚀骨的疼痛腐蚀的千疮百孔,这温情的感觉再美妙,我也体会不了了吧?
忙着替我穿衣、梳妆的止兰并没有特意注意我的失神,大概她只以为我是被轩辕慕轩感动的不能言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都准备妥当,两个太监搬来了一面与我差不多高的铜镜,让我好欣赏此刻的自己。
——镜子中的女子一身鲜红的嫁衣,隆重却不累赘,将女子婀娜多姿的体态包裹的恰到好处,云鬓高耸,精致的发饰巧妙的镶嵌在乌发之中,鬓角的一支赤金凤簪更是如画龙点金之笔,将女子妩媚倾城的容颜点缀的宝相庄严。
止兰围着我转了一个圈,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才啧啧赞道:“娘娘真是太美了!”
我勾唇,铜镜里的美人嘴角便含了一丝媚笑:“走吧。”
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我朝着隐颜殿的正殿慢慢走去。我的步伐很慢,仿佛在从一个世界的尽头,走到另一个世界的开始。而那里一片荒芜。
这妖娆美丽的结束,也许不错?
我想我的心里一定已经住了一只魔鬼,否则我现在的心情不该是这样吧?
——汹涌澎湃,却又像谢了的花朵一样飞速枯萎。
那是一个男子许我的最美丽的开始,却要被我亲手去结束。我是真的没有办法,还是,被心里那只魔鬼操纵,才会做着与心意相违背的事情?
新帝驾崩了()
“无惜……”轩辕慕轩抬眸,眼中除了怜惜,甚至连惊诧都没有,他并没有大声呼救,而是看着我,无比淡然的说道,“你这次醒来,我便发现你有些异样了,我本以为我的作为会让你从秘术的控制中走出来,谁曾想……”
说完这些,轩辕慕轩显然有些吃力,说话的声音便有些断断续续:“无惜……杀了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再头疼了……”
——我瞠目结舌。他竟然知道?!所以他一直在纵容我是吗?!包括刚才,他其实是可以阻止我的,是吗?!
“你知道,你知道是不是?!”我颤抖的手抚上轩辕慕轩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不敢置信的问出这句话,然而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却立刻在心底肯定了这句话的答案,“你知道,你知道我被控制,所以要杀了你,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我怎么会没想到呢,能登上帝位的男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