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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文书,便认定是铁证,可以判定狄青叛国,如今这也是霞帔中找到的,官印也是真的,自然也是铁证,可以判这文书上的所有人叛国诛九族了!”
“胡闹!胡闹!”韩琦大概是从来没见过白羽这种没在套路里的套路,气得别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老脸憋得青紫青紫的。
“韩大人,平心静气些!平心静气!”庞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说着风凉话。
何列呢,看着一张明明就是自己的字迹,但绝对不是自己写的文书直发愣。尤其是文书上除了和狄青那张文书的用词相同之外,还有“污蔑狄青杀之投诚”这样的话。
这岂不是暗指自己是为了卖国牟利才把女儿嫁给狄青,又为了达到“污蔑杀之”的目的亲手杀女吗?他看向了白羽,目光中全是仇恨:“是你!是你伪造了文书!不但要救那杀人凶手,还把罪名推到老夫头上!”
庞吉和王勉听到何列所说,心情有些一言难尽:重点是这个吗?谁会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满朝文武都牵扯进来,就为了把杀人的罪名推出去?这何列此时满脑子是只有自己的女儿了是吧!
“唉!”王勉叹了一口气,多少也是感叹此时已经老糊涂了的何列。只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不然这场戏就演不下去了,“此事牵连甚广,就算是大理寺也无法定案。我看,还是交给陛下圣断吧!”
韩琦和何列都不乐意:这分明就是伪造文书来为狄青脱罪的,怎么能当真?
可王勉却立刻打断了两人要说出口的反对:“事涉满朝文武,不是大理寺可以专断的。你二人不必多说了,都随我入宫面圣!”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后面自有丞相府护卫把韩琦何列手中的文书收好,自是不提。
庞吉比王勉稍微慢了几步出门,路过白羽身边的时候,特意打量了一下这个叫自己儿子脱胎换骨的小小护卫。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最后只是微微对着白羽颔首算是打了一个招呼,而后就擦肩而过离开了。
两刻钟后,就在御书房里,皇帝翻看着手里的一张张“罪证”,又想起先前政事房小库失窃一事,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伪造的。
只是此事关系到狄青的身家性命,他也不会上赶着拆台,只是面色沉郁的看向了何列和韩琦:“何卿家,韩卿家。”
“臣在。”两人一同拱手应答。
“这些,也是在金莲小姐的遗物中找到的?”皇帝板着脸蹙着眉问道。
“是。”何列是亲眼看到的,只能说实话。但随后又赶紧补充道,“但那间件霞帔老臣之前只在霞帔中找到了狄青通敌的文书,这些文书当时并不存在啊陛下!”
“陛下,此事大有可疑之处。”庞吉出来拱手,“听何大人的意思,这些东西是有人后放进去的,可对?”
何列点头如捣蒜。
“那这些证据,便不能作为证据了!毕竟没人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若是真的依法论处,那满朝文武恐怕都要被诛九族了,我大宋可还能稳如泰山?恐怕危矣!”庞吉说道,“故而这些东西,定然好似心怀不轨之人用来嫁祸栽赃的,意在除去我大宋栋梁,而后乘虚而入!”
白羽被仍然记仇的庞吉挤兑了一下,有些不高兴的抿了抿唇。
“起奏陛下,老臣也同意庞太师的意见。”王勉出来附议。
“臣也赞同庞太师的看法。”韩琦也拱手赞同。
白羽白羽又从袖口把小抄拽出来了。
皇帝看到白羽说话还带忘词的,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只是最后忍住了。
白羽自以为隐蔽的看了一眼小抄,干巴巴的背台词:“既然这些文书是有人为了除去大宋栋梁好趁虚而入伪造的,那为何你们却认定狄青的通敌文书就是罪证确凿的证据呢?若要定狄青通敌之罪,则要又铁证。若狄青通敌文书为真,则这些文书上所出现的人名也该同罪论处。否则则狄青无罪。”
这逻辑自然是有漏洞的,但只要乍听之下让人觉得有理就行了。包拯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有时间,他就能撬开霍天雕霍天雁的嘴,进而得到何金莲被杀一案的关键口供。
不过能得到口供最好,得不到,包拯也不惧。犯人总归不会承认自己犯案了的:旁证定罪的例子比比皆是,霍天雕兄妹两个再嘴硬,旁证如山没有口供也能定罪。
庞吉看到白羽光明正大看小抄的举动,眼角直抽搐,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可这个时候,该帮狄青还是要帮的,不然西夏真要是兴兵南下了,自家儿子可还在边关呢!
“陛下,不如垂问包拯?昨夜狄娘娘被掳走,此时凶徒已经被开封府缉拿归案。也许这两件案子有所关联也不一定!”
韩琦听到庞吉的话,心里就是一跳。这狄娘娘被掳走一事,自己是知道的,可凶徒被缉拿归案一事,自己就不清楚了。这庞吉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勉一看韩琦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呢!心里头不由得嗤笑:但凡这人还有一点为国为公之心,包拯哪里会漏下他单独一个不派哦,是慢一些派去差役报信呢?毕竟两案有所关联,按理是该通知大理寺的。
“既如此,传包卿家入宫。”皇帝也是这个意思,就叫了内监来传话,只是又补充道,“若是包卿家还没审结此案,朕等上些许时辰也是可以的,莫要催促。”
过了将近两盏茶的工夫,果然内监单独一人回来,说是到达开封府的时候,包大人正在审案,言称还需一些时间。
“既然如此,几位卿家便和朕一起等包卿家的堂审便好,毕竟事关我大宋柱石,应当慎之又慎。”皇帝一句话,就把蠢蠢欲动的韩琦的心思给打消了。
见韩琦老实了,皇帝这才让人赐座,自己低头批折子,时不时的和王勉庞吉说几句奏折中所奏之事,全当屁股底下长钉子似的韩琦和神情恍惚的何列不存在。
至于白羽,一个人神游九天不知道想什么呢,压根也不觉得时间有多难熬。
到了将近巳时末的时候,门口的内监才唱传:“开封府尹包拯求见!”
“快宣!”皇帝放下手中的笔,吩咐人赶紧把包拯带进来。
君臣见礼过后,包拯便对皇帝一拱手:“起奏陛下,昨夜狄娘娘被掳走后,臣安排人手封城救援,于今晨已经救出了狄娘娘。只是随后微臣发现掳走狄娘娘的人和先前狄元帅通敌一案大有关联,故而逾越盘问,发现了一些问题。还请陛下恕臣越权之罪!”
“你且细细奏来,朕自有主张。”皇帝抬手,示意包拯开始表演。
“谢陛下。”包拯又是一拱手,这才把审问的结果娓娓道来,“掳走狄娘娘的人,乃是西夏赞天将军霍天雕和其胞妹霍天雁。先前我开封府护卫夜间搜寻狄娘娘的踪迹的时候,发现霍天雕行迹鬼祟的前往天牢重地,手持狄娘娘随身玉佩,便尾随而去,恰好听到这霍天雕以狄娘娘的安危要挟身在天牢的狄元帅,要他通敌叛国。”
“哦?”庞吉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是浮夸,斜眼睨着韩琦,“包大人,你这意思,是说这狄青在昨晚知道狄娘娘被掳走之前,都是不曾叛国的喽?不然这个什么霍天雕也不会拿狄青唯一的血亲要挟了,对吧!”
“正是如此。”包拯点头,一张黑脸很好的掩饰了他因为庞吉浮夸表演而产生的不适表情,“而后臣审问了这两人,又询问了狄娘娘,可以确定狄元帅不曾通敌,甚至连金莲小姐也不是他杀害的,而是西夏的离间计。”
“包拯,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何列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包拯怒目圆睁。
“自然是有真凭实据的。何大人且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包拯安抚何列道。
“包卿家,婶娘可好?”皇帝虽然已经接到狄娘娘脱险的消息,可没亲眼见过,还是心里不安,所以便问问刚见过狄娘娘的包拯。
包拯点头,“狄娘娘胆识过人,先去天牢安抚了狄元帅,免得元帅被人要挟心中不安,而后回返开封府后,便和臣说了自昨晚被掳走后的经历。”
皇帝点头,心中安定:“包卿家继续说案子吧!”
“是。”包拯这才继续说这件案子。
“先前仵作对金莲小姐验尸时,曾说金莲小姐是一刀毙命。既然一刀毙命,又哪里有时间写下找到笔墨,还留下八个清晰可见的字在墙上呢?就算当时只是一时力竭,恐怕也做不到悬腕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