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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堂当时便瘫软了下去。
包拯见状更恨他为私欲危害徐州百姓的举动:“你搜刮了多少民间财物、你吞没了多少赈灾官银,这本账册上都清清楚楚的记载着。这就是你贪赃枉法的证据。”
说着就递给了展昭,让展昭给赵秋堂看一眼。
赵秋堂眼看着罪证近在眼前,立刻就扑了上去,要把账册抢回来。可展昭微微一抬手,那账册就离开了赵秋堂手臂能够得着的范围。他扑了个空,一下子在堂前摔了一个狗吃屎。
展昭回身将账册放在托盘上,交给公孙策封存,就听见趴在地上的赵秋堂喃喃自语:“怎么会在你们手里?怎么会?你们开封府展昭包拯白羽你们是我的克星”
“赵秋堂,你可认罪?”包拯一拍惊堂木。
“认罪!认罪!认罪!”不待赵秋堂回答,那些围观的徐州百姓就呼喊起来。他们恨不得对赵秋堂食其肉饮其血,声音里的恨意让赵秋堂听得满头冷汗惊惧非常。
赵秋堂回头看向在官栅外的徐州百姓,这些人一个个面黄肌瘦,但是眼睛里的恨意几乎都发绿了,跟饿狼一般。
他恍惚间只觉得这些人要扑过来殴打撕咬自己一样,不由得“啊”的大叫一声,蹬着腿往包拯的方向过去,希望包拯这个仇人能庇护自己。
“你认不认罪?”包拯又一拍惊堂木。
“我我”
“静山王府赵王爷驾到——”
赵秋堂的“认罪”二字还没说出口,门口便传来了一声唱传。
赵秋堂立刻就双眼放光的看向了门口:门口哪里有什么围观的百姓灾民?只有赵王爷并王府护卫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赵秋堂指着门口,“人呢?人呢?那些乡巴佬呢?”
“秋堂,你怎么了?”才进了大堂,静山王就看见自己儿子瞪大了眼睛,只是眼仁却缩紧,分明就是惊吓过度的样子。
人呢?刚才围观的百姓呢?
门外自然是没有人的。纵然是审案重要,可包拯刚在乎还是徐州百姓。所以早在今天一早,衙役就通知了徐州各里、再由各里通知各户官仓放赈的消息。此时的徐州百姓们都在官仓处领赈,自然也不会有人前来围观审案了。
只是赵秋堂看到的又是什么呢?是冤魂。徐州百姓的冤魂。
之前赵家兄弟没来徐州,徐州府苦苦支撑着。若赈灾粮食及时发放,这些百姓说不得还能幸免一二。
但这兄弟俩到了徐州之后,横征暴敛,一部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百姓便因此身亡了。又有他们兄弟俩为了敛财杀人抄家,故而这徐州城内,因他们而死恨他们入骨的冤魂数不胜数。又因为此时还是清晨,阳气并不充足,这些冤魂怨愤之下竟然在赵秋堂堂审的时候也来观看了。
而赵秋堂因为紫金锤的缘故,阴气怨气贯体,如今没了紫金锤的煞气杀意护身,自然也就能在一段时间里看到这些早已亡故的冤魂了。
公堂内,除了白羽还真就没人知道赵秋堂因为什么这般惊恐。他看了眼已经不挤了的官栅,看了一眼天色,就知道这是因为日头升高阳气加重,他们才不得不离开了。
“父王!父王啊!”赵秋堂立刻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抱住静山王的腰,整个人都发着抖。
“一切有父王在呢,秋堂,别怕!”静山王以为赵秋堂是受了包拯的威吓才这般惊慌的,不由得软语安抚道。
赵秋堂因为这个保证冷静了有些,可还是哆哆嗦嗦的。
静山王便对包拯拱手——这也是他第一次对包拯拱手,之前一直都是安然受着包拯的行礼——说道:“包大人”
包拯心内微微一哂:之前这位王爷对自己可是从来都直呼大名的,这还是第一次被尊称“大人”。
只是他也知道静山王此来定然是为了帮赵秋堂脱罪,所以包拯也不离开主审官的位置,只站起来同样拱手:“恕包拯正在问案,不能大礼参见,王爷海涵。”语毕也不待静山王对他免礼,便自顾自坐下了。
静山王的脸色登时就铁青了起来。只是就算被包拯这般拂了面子,可静山王还是不得不忍着憋屈和包拯对话:“包大人,本王不知你手上有何凭证要给我儿定罪?”
“现有账册为凭,百姓为证。”包拯回答。
“账册跟我儿有何相干?上面可有我儿的笔迹?”静山王这样说着,便推了推还抱着自己的赵秋堂。
有亲爹在身旁,赵秋堂也终于从刚才的恐惧中挣脱了出来。他摇着头:“没有!上面没有我的笔迹,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这时,一直站在静山王身边的管家跪了下来:“那账册是老奴的笔迹。”
静山王没有看管家,而是继续问赵秋堂:“放赈的事你们兄弟也不懂,都是交给他处理的,对不对?”
“对!对!我和哥哥一切不管,都是交给管家处理的!”赵秋堂点头如捣蒜。
静山王就露出一个笑容来,“包大人,你可都听明白了?”
“本府听的很清楚,王爷在给令郎脱罪。不过本府看,此案罪证确凿,他恐怕难以脱身了。”包拯眯着眼睛看着静山王。
“本王并非说小儿无罪。”静山王向前一步,和包拯犀利的目光对视,“他罪在少不更事轻信他人。此人乃静山王府的总管,跟随小儿前来徐州放赈,他的所作所为并非经由小儿的授意,若有差错,管家承担。”
管家跪在地上对着包拯磕了一个头:“包大人,奴才赵福,承认所有的罪,请包大人判奴才的罪。”
“赵福,你不是为了国法认罪,而是为了静山王府愚忠。本府并不糊涂,你速速退下。”
“包拯,你实在是难缠!”静山王的耐性已经用尽了,他走到了桌案前,跟包拯只隔着一张公案对视,“有人认罪,你还咄咄逼人?”
“王爷!”包拯也站起身来,和静山王针锋相对寸步不让,“若有人认罪即可判刑,那要国法何用?只要找人顶罪即可。这样岂不是是非不明真假不分?犯法者逍遥法外,无辜者死的可怜。”
“包大人,奴才不可怜。可怜的是我们那娘娘!”管家赵福忽然开口说道,“你就放了小王爷吧!”
“她哪里可怜了?”白羽忽然插嘴,“养而不教,如今不过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养育一个孩子,不是给吃给喝就好了的。前十五年对孩子不上心,那后五十年就只能为孩子操碎了心。你家娘娘不可怜。赵秋堂如今死了,你家娘娘就可以少操好多年的心了呢!”
这话冷血的很,但是其中的道理却是真的。
静山王被白羽的话气得面皮发紫,可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愤愤然的一甩袖子又转向了包拯,语气里带了些乞求的意味:“包大人,小王即刻回京,将小儿带回京去严加管教加以,可好?”
包拯冷笑,“王爷,令郎不能离开。”又转向了管家赵福,“你一人背不了这许多罪名。一干人犯还押大牢,择日再审!”说完一拍惊堂木,说了“退堂”二字便起身离开。
张赵王马四人走上前去,不光把赵秋堂重新押走,还把管家赵福也抓了起来。
眼看着大堂散堂,静山王气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思来想去,他还是打算先回京内去,上下打点请托一番才好。
静山王离开徐州之后,包拯身负圣明,在徐州独揽大权。又有徐州知府陈谦支持,种种手段发布下去,徐州很快就从灾荒的哀伤恐惧中缓解过来。
见徐州一切上了轨道,包拯便把余下的事情交给陈谦,又留下公孙策居中协调,自己一行人押着赵秋堂和赵福二人回转了京城。
京城之内,静山王连日来将自己多年搜集的古董文玩四处送人,上下打点,想要替儿子赵秋堂找出一个脱罪的法子。
他送礼的许多人中不乏之前和包拯有过仇怨的,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案子根本已经是板上钉钉,哪里是能轻易就脱身的呢?别掺合进去了之后拔不出来,那个就糟了!所以没一个人敢接静山王的茬。
静山王不得已,又去找了庞吉。至于王勉——就是他把包拯弄到徐州,自己儿子才出事的!等他和庞太师连手收拾了包拯,再来对付这个老东西!
庞吉早就知道静山王是肯定会来找自己的。但他看到静山王送给自己的礼物之后,却只装傻的评断这古董的来历等等,就是不提包拯和赵秋堂的事情。
静山王见庞吉不开口,最后自己